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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丁博装神弄鬼,却说凌释自打进了黄仙堂,就看见对面供桌上供的黄老太爷牌位上灵光微弱,不停的吸收香炉里的香烟,看来是受了不轻的伤,他皱皱眉,从袖中取出一颗香丸来。
“送你啦。”他小声说,伸手一弹,这香丸就进了香炉。
虽然没有点燃,但是香丸却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叫人精神一振。那灵光得此香气,猛的一涨,现出一个穿着员外服的老头来。
那黄老太爷对着凌释一拱手,说:“小老儿见过道友,多谢道友相助,不知道友有何事找小老儿?”
黄仙自然知道,修行大道的人不轻易沾染因果,所以他要问清楚,免得沾染上了因果,为人所制。
“黄仙不必道谢,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能让道友如此疲惫的究竟是何人?”凌释用他心智证通问道
“说来不怕道友笑话,小老儿也不知是何人加害于我,本来只是以为那小女孩是发癔症,却不料有人突施暗算,并不见痕迹,只是一道阴气,就叫我险些命丧黄泉,还好是白天,要不然定将身死道消。”黄仙摆摆手,心有余悸。
“是这样啊!”凌释点点头,“难道这与邪道有关?看来是要仔细查探一番。”想到此,他与黄仙互相施了一礼,转身去看丁博了,还好现在黄仙堂的众人精力都在丁博身上,要不然他的怪异动作没准会被当成神经病。
这一边,由于黄仙的好转,刘仙姑也渐渐有了起色,其实她本来就是个热心的人,平日赚的钱也大多都是孝敬黄仙,自己也老做善事,这一次人家来请,她本想着将人家的女儿治好,却没想到遭此横祸。
见刘仙姑面色好转,众人都以为是丁博的法力高明,而丁博也更加笃定神婆是突发疾病。最后的结果就是,众人夸奖丁博道法高超,丁博也有了更大的把握挣这笔钱。
“丁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啊!”这时一个身着西服的年轻男子拉着丁博的衣服说,“我们已经跑遍了医院,请了好多大师,他们都没用,连这位神婆都倒了霉,您有道行,您一定要救救我妹妹。”这个男子穿着名牌的西服,一脸焦急地请求丁博。
“不急不急,你们先把刘道友送到医院,我马上就去收那妖孽!”他瞄了瞄年轻男子的西服,道貌岸然的说道。
“是是”众人连忙点头。
“这位小伙子,你先回去,明天一早你来找我,我今天先准备东西,明天前去降妖。”见男子点头,他喊了一声,“小凌,咱们回去了。”
在众人敬畏的眼神里,丁博昂首阔步,仿佛是一个打了胜仗的的将军,走回了佛心堂。
佛心堂内,凌释对望了望缩在太师椅里偷笑的丁博说:“你把人家的生意抢了,还拽得像个世外高人,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丁博其实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非常有屌丝的气质,这一个月以来两个人就像兄弟一样,没有丝毫拘束。
“嘿嘿,今天这可是个大单子,开这一个张绝对够咱们吃一年。”丁博敲着桌子,鼻孔朝天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凌释有些迷惑。
“这你就不懂了,不论哪一行,这察言观色都是最基本的,咱们更是这样,今天那小子,穿的是最顶级的西服牌子又是个愣头青,咱们可以狠狠地敲他们一笔。”
“你怎么知道他是愣头青?”
“你傻啊!他穿的西服是世界顶级的牌子,又这么年轻,那肯定是某个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这种人,不是纨绔就是读书读死了的,再者说,什么都没看见就这么求我,不是愣头青是什么?傻子啊?”
“那刘仙姑可是吐了血,万一要是真有什么……”
“不用担心,那老婆子平时身体肯定就有毛病,要不然谁能见天吐白沫,装大仙?安啦!”
“那人家妹妹的病怎么办?”
“你没听人说好多人都治不好?到时候敲他们一笔,咱就说是宿世的冤仇,谁也治不好,其实按我说,他家妹妹没准儿就是癔症,到时候就说妖已经捉了,剩下的交给医院就是了。”
“可是人家说已经跑了好多医院。”
“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迂呀!”丁博瞪着眼,“你就说是因为时间太长,这孩子让妖精祸害的治不好了不就完了。”
“这太缺德了吧!”凌释虽然曾经在俗世炼心六十年,但修行人不计岁月,他的本性还是个年轻人,也怪不得他这么说。
“那你说怎么办,给他们个希望总是好的,没准哪路神仙看他们可怜,帮帮他们呢!”丁博叹了口气,面色有些暗淡,“去准备准备吧,咱们明天去挣钱。”
凌释看着丁博,忽然觉得丁博的本性一定不是如此,一个冲动猛然充满了他的胸膛,他想要所有像丁博这样的人恢复自己的本性,虽然这是个伟大的目标,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成道的路有千千万万条,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地藏王菩萨的魄力,想要成道,除了勇猛精进还要有正确的抉择,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想到此处,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世界是如此的漂亮,一切仿佛七宝琉璃所成,他知道这是得了天眼智证通,虽然自己功行还低,只能观照十方三千米,但这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成就了。
“天眼么?”他笑了笑,“看来我明天要尽力帮帮他们了。”说到底,他的天眼是因为这件事而得的,总是承了这件事的情,因果玄妙,不可等闲视之。
“明天会遇见个什么样的对手呢?”他站起身,“只希望不是个银样蜡枪头。”他猛地燃烧起了熊熊的斗志,嘴角挂着笑去准备东西了。
“这小子,干活有这么高兴么?是因为明天有大钱赚?看来他跟我挺像啊。”丁博看着微笑的凌释想道。
神降历1924年10月10日,夏京阴阳一条街口,一辆并不起眼的汽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位戴着墨镜,身着便服,鬓角花白的中年男子,他身边站着昨天被丁博称为愣头青的那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身休闲服,后面跟着几个壮汉。
“小安啊,这里面的那个丁大师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么?”中年男子问年轻人。“爸,是真的,我昨天真的看见他挥了挥手,那个神婆的脸色就好看了不少。”丁博要是知道他这么说,一定会笑开花。
“要真是这样,咱们花多少钱也得请他,小静的病不能再拖了。”他长嘘了一口气,似乎很是悲伤,“咱们走吧,你们就站在外面吧,不用跟进来。”他吩咐了后面的几个壮汉一声。“是!”
佛心堂里,丁博正抓耳挠腮的等着,看得旁边的凌释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能不能不晃悠啊,那么大个人,一点耐心都没有,还装什么大师啊?”
“我这不是急么,这是咱们第一笔大生意,哎!”他猛地一拍手,“你说会不会是那小子忘了,哎呀,我也没找他要手机号,失策啊失策!”
“我说,有人来了,好像就是昨天的人。”凌释看了看门外监视器的录像说,“他们快到了。”
“啊!那我得上里屋去。”丁博匆匆向里面走去。
“人家来了,你去里屋干什么?”凌释问他。
丁博凑到凌释跟前:“你没看过三顾茅庐啊?”说罢,走到里屋床上睡觉去了。
凌释轻笑了一声,耸耸肩回头一看,说:“你可真行,鞋都不脱。”
“呦,一着急忘了,你记得啊,就说我午睡没醒。”“现在才九点。”凌释没好气地说。
“那随你便,记住,一定要突出我大师的风采。”
凌释听到这话摇摇头,看了眼显示屏,发现二人快到了,急忙坐正,检查了检查,确定没有纰漏后,看到了父子两人走到门口。
中年男子推开门,二人走进佛心堂,看到凌释端坐,小伙子上前问道:“小师傅,请问丁大师去哪里了?”
凌释打量了两人一眼,当看到中年男子时愣了一下,“原来是魏先生,小子倒是失敬了,不知这位是?”他站起身来,拱拱手,指着青年男子问道。原来这位中年男子是夏京有名的企业家,名叫魏学康,他少年时白手起家,历经风雨,现在身家百亿,坐拥夏国最大的科技集团,全球富翁排行榜前一百的人物。
“那是犬子魏兴安,小师傅,魏某冒昧了,不知丁大师在哪里啊?”魏学康摘下墨镜,抱抱拳,“小女身体不适,想请大师看一看。”
“我家大师深谙养生之道,早饭后一定要歇一会儿,这不是么,现在还没起呢。”凌释摊了摊手。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等到大师方便的时候再请他。”魏学康是老江湖了,他岂能看不出来这是丁博在抬身价?只是有求于人,不好拆台罢了。
“那烦请魏先生稍候了。”凌释将二人请到茶几前,泡了一壶茶,三人边饮茶边聊天,倒是不紧不慢,似乎把丁博忘了一般。
话说丁博在床上躺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请他,自己嘀咕起来:“这都几点了,还不来叫我,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看了看手表,“这都快十点了,怎么还没人?”实在忍不住了,坐起身来,喊道:“小凌,那家宅不宁之人可来了?”
“丁大师,我们恭候多时了。”魏兴安喊道。魏学康拉了拉儿子:“犬子无礼,丁大师莫怪。”
“哦,原来贵客早到了,小凌你也不说叫我一声,真是失礼啦。”丁博听到这话,精神大振,深呼一口气,整整衣服,从屋里走出来。
“哎呀!”他一见魏学康顿时眼睛溜圆,转了一下,说道:“我说今天早上乌鸦直叫,原来真是如此晦气。”他这话一说出口,魏兴安眉头就是一皱,刚想张口喝问,却被魏学康拦下。
“呵呵,不知丁大师何意?”魏学康平静地说
“我这也是一时直言,魏先生莫怪。”丁博冲着魏学康拱拱手。
魏学康笑了笑,说:“先生直说就是。”
“既然如此,丁博就不绕弯子了,看先生的面相,黑气绕于印堂,凶光外露,实乃大不祥,眼下之弦无栏(即卧蚕不起)者,主其人子女少缘,或刑克子女。可谓晦气至极。”
“那依先生看,应该如何破解呢?”魏学康听了这话,平静地问到。
“无解无解。”丁博连忙摇摇头,手摆的像电扇一样快,“这是天数,我无法变动,就是我的祖师来了也无济于事。”
魏学康闻言却很诧异,他满以为丁博会像普通骗子一样,趁机提出条件,可没想到,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丁博,手段却很高明,心下不由得信了几分。
其实魏学康是不信神鬼的,他早年间经历过太多风雨了,什么骗子没见过,但是,当一个人有了钱,尝到了富足的滋味,他的精神就会腐败,欲望自然就会随之膨胀。如果他的生意不能给他更多的钱,他自然就会寄希望于神鬼,也就会进入丁博的圈套。
凌释看着他们,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世界上最玄妙的东西不是大道,而是人心。因为道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边,而人心是你永远难以揣度的,“怪不得天魔最喜欢的,就是玩弄人心,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时间是很容易消失的东西,当丁博成功地利用魏学康的破绽让他上当的时候,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人相谈甚欢。
“昨日我听令郎说,令爱身体好像不太好,这些事我们修行人本不该问,可是魏先生好像就是为此事而来,还请恕我冒昧。”丁博一脸淡然。
听丁博询问,魏学康长叹一口气,面色瞬间黯淡无光,丁博知道这是问到了点儿上,连忙又说道:“其实魏先生不必如此心焦,现在的医学发达,您又是大企业家,还担心没人能治好令爱的病么?”
“哎,家门不幸啊!先生不知道,小女她她……”魏学康摇摇头,眉头紧皱,话到嘴边却犹豫不决。
“魏先生不要犹豫,无论什么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如果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又如何解决呢?”
魏学康闻言,叹了一口气,“丁大师,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笑话,去年夏天……” 修真者在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