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陈喜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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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年的拒绝让吕小智感到意外,正要插嘴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张有年抬手阻止:“先听我说完,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只要罪犯少了,社会也会变得和谐起来,所以一直都只关心警局里的事,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从选择进入警队开始就已经错了,谢谢你小智,你让我明白到以其让罪犯减少,还不如直接减少犯罪的可能!请相信我,耐心等几天,我会妥善处理好学校和孩子们的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吕小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他选择了相信,但在第二天醒来,吕小智却又为自己这次没来由的信任感到不解。
张有年不过是刑警队的中队长,数十年来让所有市领导讳莫如深的事,他能处理得了吗?所以吕小智非常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张有年。
不过事已至此,信与不信都一样,多等几天就是。
吃过早餐后,吕小智本打算去屠宰场赚取生命本源,却被一通电话叫住,不是酒店任何人的电话,而是“宠缘”老孙的电话。
早在吕小智远赴山区之前就曾经接到过老孙的电话,宠物证已经办理妥当,老孙本来是要亲自送过来的,只是却碰到了难得一遇的公寓杀人事件,之后吕小智又出了远门,所以一直没有送成。
如今来电,若无意外应该还是这件事,吕小智接通电话说:“老孙,好久不见,”
却听到电话里传来明显的呼气声,就像憋着一口气突然松开一样,接着才传来老孙的声音:“小智,你现在有没有空?能来一下我们店吗?”
“现在?有什么事吗?”
由不得吕小智不迟疑,不是双休日,又是才吃过早餐的时间,就拿一下宠物证而已,明理的人都不会急着叫人去拿才是。
“是我们老板想找你,好像挺急的。”
吕小智脑海中闪过宠缘老板赵玉莲肉感十足又不失美丽的模样,口中说:“现在没什么时间呢,等晚些时候吧!”
“那……下午怎么样?或者明天。”
老孙的急切让吕小智感到不解,下意识推脱说:“过几天吧,等我有空会联系你的,挂了。”
“等等!”
这次的声音让吕小智停下了动作,却是一个女声,吕小智稍作回忆,就想到这是赵玉莲的声音,确认说:“赵老板?”
“是我。”电话里赵玉莲肯定了自己的身份,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吕小智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我听说城北那个赵项彰找你的麻烦,你怎么会得罪他的?”
吕小智的眉头是越皱越深,什么时候他这个小小仓库管理员这么有面了,是人都来关心一下?
赵玉莲没听到电话里传来回答,很快意识到是自己太唐突了,急忙放缓语气说:“小智,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帮忙?”
赵玉莲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好似也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更加让人难于相信一样。
吕小智这次沉默得更久,想得更加多,甚至都想到是赵玉莲被人胁迫来找的自己,以便套出自己的位置所在,当然也就是想想,要胁迫通常找陈喜他们会更有效。
最后吕小智实在是想不出赵玉莲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只好委婉说:“多谢关心,我没事,需要帮忙的话我会打电话的。”
“那你一定要小心,有事一定要打电话,无论是什么事姐姐一定会帮你的。”赵玉莲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关心。
“……好。”
一声姐姐让吕小智有些转不过弯,赵玉莲似乎把这个“姐姐”二字说得非常自然,难道赵玉莲有个弟弟?但就算是有,也不该认为自己是她弟弟才是,她又不是老年痴呆不认识人,这事让吕小智很是不解。
赵玉莲到底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她弟弟呢?正努力分析着为什么,又给一通电话打断了思路,吕小智接通电话就说道:“陈喜,什么事?”
不错,正是好友兼上司的电话,此时陈喜的办公室内不止他一人,还有穆蕾在一旁,陈喜听到吕小智接了电话,也是大松口气,急切说:“你现在马上回酒店,直接打的,开到酒店里来,我们等你。”
吕小智奇怪今天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急啊:“现在有些不方便,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就回去。”
哪知他一拒绝,电话里陈喜就发起飙来:“过几天?过几天我给你收尸啊,你知道那个赵项彰放出什么话了吗?活要见你的人,死要见你的尸!现在道上的人都在找你,你给我回来,给我马上回来!”
吕小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出了这事赵玉莲才这般急切,等等,这事也算是大动静了吧,怎么没见甄爱国来电话?我靠,不会是和他前妻秀恩爱给秀忘记了吧?
吕小智忍不住心下吐槽几句,安慰陈喜说:“不用担心,等几天就没事了,你这几天哪里都别去,就住酒店里,和穆蕾、红梅、小玥都说一下,一定要说。”
见吕小智依旧油盐不进,陈喜心中更是火大,再次开口已经使出杀手锏:“你他妈的回不回来?你再不回来我直接跟你家说你信不信?”
“你敢!陈喜我告诉你,敢乱说到时候别说是兄弟,就是朋友都没得做。”
多年兄弟,吕小智和陈喜知根知底,都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么,果然一句话就让陈喜气势全无:“你……我靠,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我叫你哥行不行,你回一下好不好?我联系了李局长,就是以前拼酒总输给你的那个李铁军局长,他会帮你的。”
吕小智心中感动,语气放软说,“帮我跟李局说声谢谢,这事我已经找人处理了,过几天就会有结果,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你们,如果可以就让李局派人守着酒店一下,就这几天!”
“你……怎么就是和你说不通呢,穆蕾,你来!”
陈喜实在说不通这个水米油盐都不进的倔强货,将电话塞给一旁的穆蕾,穆蕾虽然还是那套职业装,依然面无表情,但眼里难掩疲惫和担心,她心中藏着许多话,但接过电话后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吕小智也没料到穆蕾会在那里,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两人竟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穆蕾先开的口:“你真的不回来吗?”
穆蕾的语气很淡,很轻,听不出其中表达了怎样的情绪,但她的话却有着明显的祈求,吕小智忍住没说出妥协的话:“暂时回不了,三天,最多三天,处理好这件事我就回去。”
“……我知道了。”穆蕾依旧淡淡说,“有空给我发发微信吧,让我知道你没事。”
“好,你也要小心,这段时间别回家,就住酒店里,安全点。”
“嗯!”
穆蕾将电话递回给陈喜,陈喜拿着一听,却已经是盲音,忙问穆蕾:“他真不回来?”
穆蕾点头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脸上,眼里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忧心忡忡,若是吕小智能看到穆蕾竟为他而忧心,可不得高兴死他。
陈喜胡乱抓弄自己的头发,一脸懊恼,似在跟自己说,又似在和穆蕾说:“没事的,没有衣锦还乡之前他才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呢,他一定会回来的!”
陈喜和吕小智是挚友,是可以交心的兄弟,两人从大学到现在,除了假期几乎都在一起,对陈喜来说,吕小智和小玥一样,就是兄弟姐妹,这次吕小智突然出事,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事从一个星期前早就已经发生,他却到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都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以赎自己疏忽之罪。
不过好在为时不晚,他一方面动用关系打探事情始末,一方面联系到铁面局长李铁军,想着若能私了就私了,不能私了就来个警匪大战也在所不惜,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前天赵项彰不过让人捎来几句威胁的话,今天却放出话要吕小智的小命。
靠,这还得了,他当时就打电话叫来了李铁军,却不想吕小智这边根本不配合,一句不回来将他的计划全部给打乱了!
正苦恼着,桌上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门外的秘书电话,陈喜拿起电话就说道:“我不是说过今天不接任何电话吗?”
吴玲赶忙说:“对不起陈总,是李局长来了!”
陈喜一愣,忙放下电话往门口走去,还没走到,大门就已经开了,从外面走进好些个人。
陈喜定眼一看,只见有四个年纪不一的男子簇拥着一个中年人男士走进办公室,那中年男士好不威严,广额阔面,虎体熊腰,迎面走来目不斜视,一步一行自有一番威仪,正是他等候多时的铁面局长李铁军。
陈喜赶忙走快几步说:“李局,您可来了!”
“我说来就一定来。”李铁军步子不停,径直走到待客的沙发上坐下说,“他们四个是我的分析师,有什么资料都拿给他们吧!”
李铁军雷厉风行,一来就开始工作,不过说完左右看了下,又疑惑问道:“小智他人呢?我可是专门找他拼酒来的,他不会逃跑了吧!”
陈喜正要回他办公桌那拿早准备好的酒店监控视频和一些资料,见问忙说:“没有的事,小智他本来也想回来的,只是一听说外面到处是找他的人,就不敢回来了,连我都没告诉躲在哪,不信您问穆蕾,刚刚才和小智通了电话。”
见李铁军看向自己,穆蕾肯定说:“是的,他没有说在哪,只说感谢李局的帮忙,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和李局不醉不归。”
李铁军看着穆蕾说:“还说了什么?”
李铁军的双眼好似两把利刃一般,穆蕾顿觉有偌大压力扑面而来,秀眉不自觉蹙起,说:“他还说找了人帮忙,等过几天就回来。”
陈喜见李铁军这般在意吕小智说了什么,不解加小心说:“李局,有什么问题吗?”
李铁军低头深思,好半晌才抬头笑着说:“看来我小瞧小智了呢!”
陈喜和穆蕾相顾惊疑,能被铁面局长如此评价,绝对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只是李铁军是在说吕小智吗?
吕小智是什么人?他们最清楚不过。
没车没房,人长得又不是很帅,能称道的最多是他的个性比较随和,人品比较正派罢了,除此之外好像再没什么地方能被小瞧的了。
穆蕾最先忍不住问:“李局这话什么意思?”
李铁军看了看穆蕾,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示意陈喜赶快将资料视频等交给他的分析师。
分析师们非常专业,他们不知用了什么软件,就将吕小智曾经出现过的监控视频段全部截取,再根据陈喜提供的一些调查资料一一整理分析,最后呈现在陈喜和穆蕾面前的,几乎就是吕小智过去一段时间里做过的事。
听完分析师们的报告,李铁军盯着四个分析师的四台电脑,电脑上赫然是两两一双,七人一猫的图片,正是当日吕小智去鉴定时在场的秦岚和陈光,李海天和王洛宾,赵项彰和阿狼,以及吕小智和喵喵。
“还有要补充的吗?”李铁军看着看着突然问道。
四位分析师刚刚做完报告,李铁军在问谁不言而喻,穆蕾反应过来摇头道了声“没有”,陈喜却说:“小智从来没有养过宠物,而且这只猫……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铁军看着喵喵和吕小智的图片,意有所指说:“猫的确很特殊,但是不是也可以说猫的主人更特殊呢!”
陈喜和穆蕾闻言齐齐变色,担心李铁军会将吕小智定为嫌疑人什么的,都想替吕小智辩解辩解,只是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李铁军抢了先说话。
“房间内重要人物有七人。”李铁军一一指着四台电脑道,“除了吕小智,分别是秦岚、保镖陈光,李海天、王洛宾,以及赵项彰和他义子阿狼。赵项彰和阿狼是当事人,可以不用理会,要想了解吕小智为什么去找秦岚,以及当时房间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房间的主人秦岚,不过根据最新情报,秦岚在退房之后就已经去了美国,李海天和王洛宾也都不在市内,所以……陈光是最佳突破口,通知下去,尽快找到陈光!”
李铁军知道不久前酒店是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但由于是本地派出所接的案跟进,最后虽然有报到局里,但李铁军对陈光只知道去了医院,最后去处却暂时不清楚。
“是!”四名分析师齐声应道。
“李局,那个……我知道陈光在哪!”陈喜举手小声说。
李铁军眼睛一亮说:“在哪?”
陈喜说:“他一直在同仁医院养伤。”
李铁军说:“那还等什么?走吧!”
陈喜嘱咐穆蕾留守酒店,自己带着李铁军几人赶往同仁医院陈光病房所在,但等到了后却发现病床上并没有陈光的身影。
陈喜面带疑色说:“难道是去做检查了?”
“检查不检查问一下不就知道。”李铁军走到旁边秀芹的病床,笑问道,“这位大姐,问一下这床的病人去哪了?是检查去了吗?”
“这……”
秀芹脸上一副犹豫不决神情,眼睛还不时看向对面两个病友,但那两位病友都在很明显地回避着她的目光。
李铁军何等样人,一看就知道出了事,直接掏出证件,环顾三人说:“我是城南分局李铁军,请你们务必配合!”
看到证件上写着局长字样,秀芹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昨天下午来了几个人,强行将他带走了。”
“多谢!”陈铁军不再多问,直接转身走人,边走边说,“你们分头行动,老王你去跟医院领导沟通,尽快拿到医院的监控视频,小马去监管部门,我要知道陈光被谁带走,又带到哪去了,小张小赵跟陈喜回酒店,多叫些人,确保酒店人员安全。”
“是!”
所有人一下走得个精光,独留李铁军在医院过道陷入沉思:“到底吕小智做了什么事,居然让赵项彰急成这个样子?难道阿狼真的是他杀的吗?”
李铁军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在没有线索证据的前提下推测出整个事件的真相,他只能等,等着他的下属将线索找来!
警察们都在争分夺秒,寻找着可能的真相,赵项彰的手下以及屈服于赵项彰权势的社团也在疲于奔命,寻找着那个胆敢捋三爷虎须的吕小智,可是打架斗狠耍流氓这些人在行,找一个根本不在市区,没出现在他们面前过的人?难,很难,是以一连三天过去,还是一根毛都找不到。
这三天里吕小智都躲在郊外,白天在屠宰场杀猪宰羊,晚上回学校休息,吃得下饭睡得着觉,还泡得了妞,比许多人都还来得逍遥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吕小智突然遇到危险,母性爆发的缘故,平日里不管吕小智怎么暗示明示,都没有多聊几句的穆蕾,这几天竟主动找吕小智聊起了微信,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一直聊,虽然还没有上升到语音私聊的私密程度,但字里行间也多是关心之词。
这很是让吕小智激动,每天都特别期待晚上的到来,尤其是三天后的今天,第四只神奇宝贝召唤所需的一万点生命本源终于凑齐,更是让我们大叔开心,不过考虑到没地方练级,新召唤的神奇宝贝作用不大,吕小智决定等赵项彰这事解决之后再行召唤,到时可以再去一次山区,好好练一下级。 唯一的神奇宝贝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