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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康康委屈自责的模样,我心如刀绞,觉得自己这妈当的特别不称职。
我先前骗康康,是不想伤害他,打算先让他和简亦凡处好关系,慢慢把我和水怿心分开的事渗透给他,一点点帮他接受简亦凡是他爸爸的事实。
结果,康康除了简亦凡是他爸爸,什么都知道,还为了保护我,装作好骗、懂事,暗度陈仓地去找水怿心。
“错的是蜜蜜,蜜蜜不应该骗你。”
我抖着手虚弱地抚过康康因为努力不哭而紧绷的小脸:“我和爸爸分开不是因为你,和简叔叔住在一起也不是被逼的,但我暂时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中间的原因……”
“因为你不爱爸爸?爱坏蜀黍?”康康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神秘,瞠目结舌地扫视着我和简亦凡。
没法对康康说“我的爱六年前就死了。”
我只能苦口婆心地告诫康康:“总之,你不可以再乱跑去找爸爸,也不可以再骗我。这次我们一人撒一个谎,都受到了惩罚,以后必须要诚实,好不好?”
康康没回答我,煞有介事地仰脸冲简亦凡伸出了小手:“坏蜀黍,虽然我超级无敌讨厌你,但素我讨厌你蜜蜜会不开森。我不想让蜜蜜不开森,我们以后……真的好好相处吧。”
简亦凡面无表情地敲了敲康康的脑袋,说出的话,却让我心脏露跳半拍。
他对康康说:“以后叫爸爸。”
抬眸触到简亦凡情绪不明的视线,多年来对康康的心疼、愧疚、愁肠百结……瞬间在眼里心里着了火。
正陷在恼人的思绪中不能自拔,我忽然听到康康问:“我叫你爸爸,你会对蜜蜜好么?会爱蜜蜜么?会给蜜蜜幸胡么?”
被康康这么一问,我和简亦凡都愕住了。
明明早该料到简亦凡会满不在乎地说出那句:“爱叫不叫。”
可真看见简亦凡一阵风似地转身走掉,我还是感觉他亲手拿着一把刀,不动声色地斩断了和康康最后的一丝骨血亲情。
幸好,很快我就没空再去想简亦凡那句“叫爸爸”背后的含义了。
因为,从康康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大致拼凑出,前天上学路上,康康发现简亦凡在书包里偷放了定位仪,到江边扔掉书包以后,跟出租车司机借手机,打电话去公司找水怿心了。
后来水怿心给我打电话保平安时,我正在抢救,是简亦凡替我接的电话。
等水怿心把康康送到医院,简亦凡根本不准水怿心进病房,怕我不醒,还特地让康康给我念水怿心出事的新闻。
康康说到这,简亦凡已经带了一群医护人员进来。
但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做完例行检查换完药,喝了几口康康用吸管喂给我的温水。
嗓子不再干涩刺痛,我终于沙哑地开了口:“你先把康康送到护士站,我有话和你说。”
“我寄几去!保证不乱跑!”康康诚恳地眨着眼睛,紧跟在一个护士身后,一跳一跳地离开了病房。
我没阻拦康康,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简亦凡:“水怿心的事,你做的。”
不,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了解简亦凡的手段。
出道五年,我和水怿心最火的一段时间,就是他回国这几天,背后不可能没有他推波助澜煽动媒体。
以我和水怿心上热搜的频率跟规模,可以想见。
只有简亦凡不想压住的新闻,否则除非真闹出人命,就不存在他压不住的。
而且,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再不仗义,也没胆子惹他。
简亦凡笑笑,取出保温桶里的粥,反问我:“挪用公款,转移股份,他干没干过,你不知道么?还是……你没自信,也觉着他惦记你的钱?”
“如果我怀疑他,最开始就不会跟你爸提,让他替我管公司。你赶快把那些没影的新闻撤掉……”
“蜜姐阿,你可真逗。别人都花钱买热搜,你还要花钱撤?”不等我说完,简亦凡可恶地笑着把粥送到了我嘴边。
我没喝:“撤掉。条件你随便开。”
尽管嘴上说得硬气,我心里却忐忑得很。
我又不是仙女下凡,简亦凡娶我又不是因为爱我。
排队等着往他这火坑里跳的小姑娘,从以前到现在,比下饺子还惨烈,趋之若鹜、飞蛾扑火的,甩都甩不掉。
带着个拖油瓶,还敢跟他谈条件,我都钦佩自己的勇气。
“要你名下那两家公司也行?”
简亦凡居然撂下粥碗真开始跟我谈判了。
我顿时惊觉,简亦凡娶我才是另有图谋!
突然转变态度让康康叫爸爸,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既然他想要,我完全可以给,反正我压根没能力管。
但我得加条件:“你帮我把水怿心捞出来,撤销案底。到时候,不光公司,全部财产都是你的。”
“成。今儿我就安排人拟定股权让渡书和财产转赠文件,明儿你就签字。”简亦凡干脆地点头,重新端起粥碗,“现在能消停吃饭了?”
呵,他一脸诚恳的关心,还真是演技不减当年!
可我不傻。
经济犯罪哪有这么容易解决?
简亦凡满口答应,说明根本就是他在背后使坏。
但为了保护水怿心和康康,不管多恨简亦凡,我都必须听着勺子轻碰碗边的“叮叮”声,艰难咽下一口口令人作呕的山参粥。
好在,简亦凡逼我嫁给他的原因,总算弄明白了,我也就终于清楚以后该怎么牵制他了。
公司也好,钱也好,我都不会让他轻易拿到手! 连哭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