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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无谓的反抗,柔弱得如同撩|拨。
简亦凡反扭着我的胳膊,花样百出地折磨我。
其实,我以前很怕死。
尤其是想到,死了就不能陪在康康身边照顾康康,不能给康康唱歌、讲故事,不能看着康康平安地长大成人,我就没来由的恐惧。
可是我现在真恨不能马上去死。
这种疼这份罪简直不是人受的。
明明十九岁以前,把我放在蜜罐里小心娇惯的简亦凡,现在却没有一秒怜香惜玉的温|存,粗|鲁得像个刽子手。
完事儿以后,他叼着烟没走,继续用发现新大陆的语气羞辱我:“哟,蜜姐,你是长了几层模阿?孩子都他妈生过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地留血呐?”
早听说过男人的忌讳,我用手轻轻揪着枕头,咽了咽喉咙,充满嘲讽地告诉他:“你倒霉,刚巧赶上了我每个月那几天。”
果然,简亦凡黑着脸嘟囔了句:“真他妈晦气!”转身就出门了。
我浑身疼,困得要命。
心想,血赶快流光吧,让我死了算了吧,也没去处理案发现场。
可简亦凡那个人渣却压根不打算放过我,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又折回了客房,惨无人道地把我拉起来推进浴室,板着脸丢给我一包卫|生绵:“从你柜里拿的,好好洗洗。”
本来就感冒,加上刚才差点被简亦凡折腾散架,我难受得不行,本想草草了事尽快睡觉。
结果,简亦凡居然站在门口,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一眼不眨地盯着我。
我难堪地抽了条浴巾裹上,正琢磨着该怎么赶走简亦凡。
简亦凡倒冷冰冰地先开了口:“还不快洗?等我动手帮你呢?”
我失笑:“你就那么想看血|崩直播?”
简亦凡的脸更黑了,但总算关上了浴室的门。
头脑一片空白地艰难洗完澡,我浑浑噩噩地忍着痛走出来,发现简亦凡还在客房,而且破天荒地帮我换了一床干净被褥,还提着医药箱冲我招手:“过来。”
看来他是觉得我刚刚听话洗澡,算是讨了他的欢心。
讽刺地暗自腹诽着,我故意没动,对他抱臂冷笑:“如果我不过去呢?你是打算再揍我一顿?还是再弓虽我一次?”
似乎懒得跟我废话,简亦凡失去耐心,直接过来把我拉进怀里,开始给我包扎脖子、大腿和脑袋的伤口。
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坐在他身上,看似亲密无间的距离,却隔着沉重的仇恨和漫长的岁月。
痛意随着药水的渗入,逐渐加深。
我不由想起小时候,我俩无论谁打架受伤了,另一个人都会在尹爸爸和简妈妈发现以前,为彼此处置伤口;在尹爸爸和简妈妈发现以后,替对方辩解开脱。
难道……除了占有Yu和控制Yu,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么?
过去的十九年,他真的只是为了那件事在报复我么?
“别误会,我只是在尽一个丈夫该尽的义务。我说过,除了爱,别人家媳妇有的,你一样都不会少。”
简亦凡边收医药箱,边用三言两语,又把我才被撩|起的希望,全部秒杀击垮。
我低低地反讽:“也包括情|妇和私生子么?”
“别那么多废话,你只需要乖乖爱我,当个好媳妇。”
简亦凡疲惫而淡然自若地埋头在我颈窝,懒懒发声:“郑俊翊那娘娘腔的事儿你也不用管,我已经找肖律师替你拟好了律师函,公司那边会跟辟谣声明一起发出去,你到时候记得转发。这几天我会送康康,你消逼停在家,趁早把身上这堆难看的伤都给我养好了,实在闲不住,就替我筹备老头子的寿宴。”
顿时,在他如数家珍的阐述下,一股浓重的恼怒,涌上心头:“我这身难看的伤是谁给的?你觉得顺手施舍给我一次危机公关,就能把我乖乖圈在家里、随便对我发号施令了么?我是你囚禁的劳改犯么?以后需不需要叫你一声简狱长?”
“你最近情绪不稳定,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马上睡觉。”简亦凡的声音仍旧不带分毫温度和情绪,命令的口吻,却始终没变。
当时,被他强硬地搂在怀里放倒,被迫和他相依入眠,我光顾着赌气了,连他要给尹爸爸办寿宴都没听进去。
还是转天早晨,他带康康出门以前,又“命令”了我一次,我才察觉到,他似乎有跟尹爸爸尽释前嫌的迹象。 连哭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