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连哭都是我的错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意识到简亦凡可能在说梦话,我的心霎时剧列诳跳。
梦话都是真话,这说明……或许,简亦凡也在想|我。
“别装睡。问你话呢。想不想|我?”
简亦凡失去耐心扳正我肩膀的动作,吓得我心脏几欲越出喉头。
面对面的距离,不远不近。
这次他回国,我因为憎恨、抵|触、排|斥,哪怕更亲|密的距|离,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好好地看过他。
他平时那张专横嚣张的脸,金夜看起来,格外沉静无害。
本就白皙的肤色,在微弱的光线下,清晰得蓉毛可见。还是曾经那张妖|孽的脸。又宽又有|型的农黑剑眉,同样农黑的纤长睫毛,深|邃的双眼,英廷的鼻梁,菲薄的唇瓣。
简亦凡突然伸手,在我嗤迷的视线里晃了晃,然后折起身摇了摇我:“喂,梦游呢?还是哑巴了?”
美梦与噩梦同时被惊醒,我终于记起了自己叫简亦凡来医院的目的。
说?还是不说?
孩子,是去是留?
犹豫再三,我横下心,扭着简亦凡居家服的衣角,用连我自己都恶❤的眼神,含情脉脉地眨巴着眼睛,嗫|嚅着撒|娇:“不想|你能找你来么?公司的事……很忙么?”
简亦凡握住我的手,轻扶我的脸颊,小声说:“有点棘手,但还应付得过来。”
我不自在地打了个冷|战,Y着头皮,继续展开柔晴攻势:“那个……我看你都累瘦了,要不……明天……咱俩都休息一天?你在医院带康康,我回家睡个好觉?”
简亦凡转瞬冷了脸:“难得阿。你是终于知道累了?还是要去会哪个相好的?”
我壮着胆子呛他:“还不是看你快累成狗了?不行拉倒。”
“行,你就是天天在家给康康做饭都没问题。”简亦凡显然很吃撒|娇讨好这一套,但还是不太信我,表明了提议让我做饭,是想监视我。
我觉得早点做完手术,回家休息,只给康康做三顿饭,应该没问题,于是点头:“好,明天的中饭和午饭,你回家取,后天的早饭我带到医院。”
“可这不是让我休息,是让你休息阿。我给你放了这么一大天假,你打算怎么谢我?”简亦凡暖昧地拿腿噌我。
我一时间心虚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毕竟,我是为了康康,要弄死他的另一个亲骨肉。
但要顺着他,估计我今晚就可以直接有痛人|流了。
“瞅你吓得这德行!亲我一口得了。”简亦凡忽然像小时候一样,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子。
深知阴晴不定的简亦凡,只能哄着来。
现在他正满面笑意,我如果不亲,他没准又反悔了。
我咬咬牙,凑过脸,极轻极快地用嘴唇碰了下他的嘴唇,完事就要转身睡觉。
可千算万算,我漏算了简亦凡生姓挑剔多疑,又暴躁喜怒无常。
在我翻申以前,他一把将我捞回怀里,叩住我的下颏,痞痞地坏笑:“你他妈连亲|嘴都不会了么?”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收谨双臂,揽着我的肩膀,俯头稳住我的嘴,藕断丝连又恳又吆的。
我心里一谨,险些失手推开他。幸好记住了自己的使命,迅速张开低在他凶口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隔|着居家服,不断传来的亦样温|度,提醒着我,简亦凡也许要失|控。康康还在睡,我肚子里还有条人命。
竭|力摇摆着脑袋,我想避开简亦凡如影随形的唇,但他更用|力地抱紧我,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申体里,我微微拢起的小覆,处到了……
糟糕!他真有反|应了!
顾不得简亦凡会生气,我张|口吆他,他吃痛地慢慢离开我的脸,手臂却分毫未松。
黑漆漆的病房里,简亦凡笑得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狡黠地眨着眼睛,轻Tian被我吆破的嘴唇:“帮帮我,行么?我是真想|你了。”
果然,男人在这种时候,什么话都会说。
可……我现在是俩孩子的妈,能怎么帮?
不等我找到婉拒的借口,简亦凡已经捉住我的手,熟|练地往下hua了。
他的Chun沿着我的锁|骨和颈|窝游|走触|碰,另一只手在我凶前放|肆不停。
我的10扌旨,随着他的引|领,不断灵|活舞|动。
原本比这更出|格的事都干|过,应该见怪不怪才对,但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脸红心跳地紧闭着双眼,羞|赧到不敢看不敢听。
直到掌心布|满了他缴|纳的暖潮,都是他给我ca干净的。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手都没敢去洗,仓皇转申,想开启装目垂模式。
简亦凡却再度扳正我的肩膀,特二五八万地说:“以后别老拿后背对着我。”
“嗯。”我故作困倦地应声。
结果,简亦凡的下一句话,简直让我震撼。
“既然康康现在病情稳定进入观察期了,咱俩的交易也取消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再给康康填个弟弟或者妹妹。”
我睁眼,重新对上他黑暗里闪烁如星的视线:“你就真那么想要二胎么?如果康康接受不了怎么办?如果又是个癫痫儿怎么办?”
“你能让康康接受我,一定也能让康康接受他的其他亲人。”简亦凡很自信。
“这不一样。康康一直都想有一个爸爸,但是从没想过要一个兄弟姐妹。”我委婉地试图解释。
简亦凡却始终态度坚决:“相信我,康康会喜欢的。我不怕那个孩子有病。我已经错过了你和康康六年的时间,你必须再给我一个孩子,让我有机会弥补失去的空白,让我有机会从头开始,试着做一个好老公,好爸爸。”
他说,从头开始。
他说,弥补空白。
他说,错过了康康……和我!和我?
原本坚不可摧的心思,瞬间被撼动得几近垮塌。
尚存一丝薄弱的理智,我眼泛泪光地长舒一口气,问出了那个我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你和范映雪的事,是不是到现在还欠我和康康一个解释?”
“我要是说,那天我真醉成了一滩烂泥,那些视频她怎么拍的,我不知道,但她除了像你刚才那样……强行逼我就范,我俩什么也没做。视频里的动静……是a*片里的,你信么?”
说到最后,简亦凡微微扯起唇角,带着点讥诮,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在笑我。
其实这么一听,我倒反应过来,当初那些模糊画面里的他,的确全程闭着眼睛,没什么明显的表情,脸红……原来真的只是喝醉了。
总体来说,跟我和康康的解释差不多。
虽然有点瞎,但是……
“我信。”
“你信?”简亦凡不解。
想必他自己说完都觉得很可笑,但我真的信。
以简亦凡的性格,如果真睡了谁,绝对会像当初车镇那次一样,巴不得敲锣打鼓地告诉我。
哦,对,差点忘了。
“你们,不止那一次,还有停车场,还有这几个月,还有……这六年。”
我知道,那六年的简亦凡,跟我没关系,自己奢望得有点多。可至少,在停车场当着康康的面,简亦凡总要解释。
“范映雪和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为了点事,跟她维持了六年名义上的关系。停车场的事,我可以跟你和康康认错道歉,但永远不会解释。信不信随你。”简亦凡渐渐失去了为自己开脱辩白的耐性。
“我也信。”
“这你都信?唬弄我呢?”简亦凡有点恼地瞪圆了眼睛。
我摇头失笑:“不,只是了解你。你虽然嘴和脾气一样臭,总爱说些自己可能做不到的大话,但已经发生的事,你只会瞒我,不会骗我。”
简亦凡这人,其实真挺不会撒谎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他说爱我,不是撒谎,而是想试一试。就像他刚刚说想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他顶多只会像隐瞒简瞳的罪行、康康的“身世”那样,瞒住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简亦凡狐疑地确认:“所以,你答应跟我再生一个孩子了?也答应不跟我离婚好好过下去了?”
“嗯。等康康出院,我具体跟你商量这些事。”我神情淡漠地点着头,转移了话题,“快睡吧,明天五点多就要起床回家给康康取早餐了。”
最后看了眼我确实困倦的脸,简亦凡不再多言,也不再拥抱我,只是像小时候一样,和我面对面入睡。
想到小时候,我突然惊觉,自从简亦凡回国,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交谈。
太多太多和回忆重叠的第1次,都堆垒在了这1夜。某种熟悉的幸福错觉,在心里蔓|延成了一片恐慌。
当然,我并不是由于这种恐慌,才没敢告诉简亦凡我怀孕的事。但简亦凡实在是个很难藏好秘密的人。
在让康康接受我肚子里的新家庭成员以前,我不能贸然告诉简亦凡。康康如果因此情绪失控,病情加重,我们这五十多天和病魔艰苦卓绝的殊死奋战,将功亏一篑。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第二天凌晨,等简亦凡走后,给我的主治医师发短信:“麻烦取消今天的手术,我决定继续保胎治疗。另外,请帮我联络最好的医疗团队,我想等月份足些,做羊水穿刺,确定这个孩子有没有遗传癫痫。”
但简亦凡回医院以前,收到我短信的医生,给我打了通电话。
替我愿意留下这个孩子高兴的同时,医生并不建议我做羊水穿刺。说辞是,当年我怀康康那会儿,年纪太小,反应在遗传基因上的性状不成熟、不稳定。现在我已经进入适孕的黄金时期了,孩子的遗传基因基本能够保证在最佳状态,没有做的必要。
我态度坚决地婉拒了。
毕竟,当年我要给康康做羊水穿刺的时候,医生也如此这般罗列了一堆专业术语忽悠我。
那时我第一次怀孕,觉得医生说的有道理,我的癫痫确实不严重,成年后更是几乎不发作。想着孩子也许没那么倒霉,我遵从了医嘱。
结果,康康不仅遗传了癫痫,还并发了白血病。
不敢再赌,我决定先检查清楚,再找合适的时机跟简亦凡商量,共同决定孩子的去留。
当然,如果我能够预见,白天去妇产科复查时,自己将经历怎样惊天动地的凶险巨变,我肯定会一早跟简亦凡摊牌。 连哭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