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连哭都是我的错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因为感冒没好利索,怕传染康康,我仍旧睡在客房。
被范映雪搅得睡意全无,我起床打开笔记本,把小视屏倒入U盘,开始审慎周密地计划一切。
怎么才能不被简亦凡发现,怎么才能把对康康和尹爸爸的伤害减低到最小,怎么才能在没有任何帮手的情况下独立完成所有部署。
凌晨五点半,简单勾勒出计划雏形的我,正要顶着黑眼圈给康康准备早餐,客房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看到风尘仆仆的简亦凡,我怔忪了几秒。
范映雪不是说他今晚不会回来么?眼下他提前回家,我该怎么在范映雪给我发过那种微信的情况下,顺理成章地展开第一步行动?
还没想好对策,简亦凡居然先给了我台阶。
他张臂把我抱回船丄,柔声细语地在我耳边说谎:“我多喝了几杯酒,在范映雪那睡着了,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别信。”
呵,如果范映雪发给我的不是视频是照片,我没准还真不会信。
可那傻姑娘的智商简直没有下线,做出这种打草惊蛇的事,只能靠简亦凡装不知情来圆。
在这个必须拼演技的时刻,我没法直接示弱,于是试探着浅笑质问:“你不是去抓她了么?怎么抓到船丄了?孕妇应该不方便行|房|事吧?”
“我没跟她怎么样!她也没怀孕!”简亦凡烦躁地捧起我的下巴,用一个吻堵住我的嘴,主动走进了我的圈套。
我明白,简亦凡是想装不知道范映雪给我发过微信,骗我范映雪没怀孕,让我放松警惕,在保护范映雪的同时,也更方便在尹爸爸的寿宴上,送出他和范映雪给我准备的“惊喜”。
各怀鬼胎的关系,简亦凡取得我的信任,很快草草结束了短暂的一吻。
我却不能放过眼前的大好机会,强忍着恶心主动欠身吻上了他的喉结。
他立马心虚地躲开低斥:“别闹。”
我拼命抑制住心头的抵触情绪,古惑地握|紧他尚未退去热|情的某处,冥顽地笑:“嘴上说着别闹,身|体却很诚实嘛。”
“你疯了?那个……不是才第三天?”简亦凡呼吸急促地红了脸。
我依旧柔柔淡淡地笑:“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用其他办法哄你开心么?今天我成全你。”
简亦凡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根本不给机会,直接大胆地埋头动作,逼得他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喘兮:“尹、尹蜜……你、你试探我……”
没空答他,我生硬难堪地坚持到最后一秒,用睡裙包住需要的DNA比对样本,话都没跟他多说一句,快速转身冲进卫生间,锁上了门。
摊开睡裙,见着稀清的白色夜体,我顿时了然,简亦凡说的“试探”是什么意思了。
他和范映雪,昨晚绝对不清白。
不过,我不在乎这种意料中的事。
按照计划从化妆包里拿出棉签袋倒光,小心翼翼地用几根棉签擦|拭蘸取,再把棉签装进空袋子,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刷牙漱口。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时间了。
今天星期五,尹爸爸的寿宴在下周三,官方鉴定机构周末都要休息。
简亦凡有洁癖,床单和贴|身衣物每天洗一次,我没把握趁他上班以后,能够成功拿到他的头发或者其他有效检材。
我现在不能出错,想要在尹爸爸的寿宴上,把他和康康的亲子鉴定,跟那些视频一起公诸于众,我唯有出此下策。
从半夜收到范映雪微信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了。
与其让简亦凡心不甘情不愿地演好爸爸,慢慢冷落疏远康康。我不如提前结束游戏,不再做他的傀儡。
当然,我知道,简亦凡为了康康身上的财产,不会答应离婚。所以,我只能起诉他婚内出|轨、家庭暴力,守住本该属于康康的一切。
包括简亦凡独生子的身份,以及离婚后的抚养费。
钱我不缺,但该要的,我都会替康康要回来。
我已经不怕简亦凡会通过抢康康逼我了。因为,康康必定会选择跟我。
到时候,简亦凡除了康康的恨,和身败名裂的下场,将一无所有。
洗漱完毕,我挑了一条旗袍领长裙和一顶大沿帽,盖住满身的伤。
期间,我还挺纳闷,简亦凡怎么会对我的反常毫无疑心。
直到叫醒康康,给康康换好衣服,领康康下楼以后,我才发现,原来简亦凡在手忙脚乱地做饭。
他居然还有闲心跟我演好爸爸、好老公呢?
被我和范映雪榨得一干二净,他就不累么?
嘴边掠过一抹嘲讽,我神色漠然地对简亦凡说:“不用麻烦了,我带康康出去吃。”
毕竟,康康等下要验血,应该空腹。
简亦凡见我不领情,立刻火了:“行!算我多余!我他妈干什么都多余!解释多余!做饭也多余!你愿意自己送就自己去!车钥匙给你!我以后什么都不管了!”
横眉竖目地说完,他扯开围裙,把车钥匙丢给我,阴沉着脸快步走开了。
没心思理会他,我拿起车钥匙,出门给康康的老师打电话请了假。
挂断电话,刚要开车去鉴定中心,身边康康忽然翻着那双很像简亦凡的眼睛,把嘴翘得老高:“蜜蜜,你又撒谎了!我才没有生病!”
“我没有撒谎,我们确实要去做个抽血检查。”我合掌求饶,生怕康康回头告诉简亦凡,“这件事,不可以让简叔叔和别人知道。我只是没告诉大家,不算撒谎。”
“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我们是要做坏事么?”康康寻根究底地盯着我。
我笑容里依然藏满了如履薄冰的讨好,只是稍稍淡了几分:“蜜蜜想带你离开简叔叔,算不算做坏事?”
“不算!不算!”康康顿时眼前一亮,“那……离开简叔叔以后,我们可以重新回到爸爸身边吗?”
被康康问住,我心酸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如果……今天的事不被简叔叔和别人发现,也许……可以。”
我也不想骗康康,我也不想没脸没皮地纠缠水怿心。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摆脱简亦凡。
好不容易说服了康康,瞒过了简亦凡,亲子鉴定做的还算顺利,只等星期一去取鉴定报告。
作为贿赂,我陪康康去儿童公园玩了一整天,又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三餐全是在外面解决的,回家时天都黑透了。
万幸的是,简亦凡又没在家,我免去了跟他解释的麻烦。
难得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心惊胆战的漫漫长夜,周末晨起,看着吃完早饭坐在地上转注搭建乐高积木的康康,我又开始发愁,尹爸爸寿宴那天,该把康康安置到哪了。
纠结地翻看着通讯录,反复在水怿心的号码上犹豫停顿,手机竟然心电感应般响了。
要不是迟疑着该不该让水怿心陪我趟浑水,我差点就把来电显示的“水幼清”,看成“水怿心”。
以为水幼清是要跟我谈公事,我分毫不敢迟疑,迅速接通电话。
那头水幼清却压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就开骂:“尹蜜,你还是人么?我哥为你戴这么多年绿帽子,你居然把公司给那人渣,还让他降我哥的职!你存的什么心?”
被骂得有点懵逼,我愣愣反问:“什么降职?”
“别跟我装傻!股权不是你交到简亦凡手里的吗?”水幼清口气不好地拔高了嗓门,“现在他可牛掰了!董事长!又给你危机公关、又给你办比赛的!我告诉你,你的经纪人谁爱当谁当,老娘不干了!”
话落,听筒里传出“啪嚓”一声,再然后就是忙音了。
愣怔半晌,我才醒过味儿。
水幼清是说……水怿心上次差点入狱的危机虽然解除了,但简亦凡拿到我的股权,降了水怿心的职,还要给我办比赛,她赌气不打算给我当经纪人了。
什么叫给我办比赛阿?
而且……股权让渡的事,肖律师不通知我也就算了,没有我签字盖章按手印,他们是怎么暗箱操作的?
越想越不对劲,我决定亲自去公司一探究竟。
结果康康听说我要出门,耍赖不肯自己在家,撒娇地缠住了我:“我也要跟你出去玩!我不要自己在家!”
“我不是去玩,是要去公司办点事,很快就回来。”我耐着性子放柔了声音哄,轻轻吻着康康的头发。
没想到一听公司,康康两眼直放光:“我要去!我要去!去公司就能见到爸爸!我保证不乱跑!不给你和爸爸添麻烦!”
为了康康,我曾经能放弃梦想坐吃山空,谁给他当爸爸就嫁给谁,现在哪还能拗得过他?
最后,我只得在康康的央求下,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开简亦凡的车,载他去公司。
当然,如果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康康生气几天不理我,我也不会带他走。
和康康说说笑笑地抵达罗亚传媒,问了前台水怿心的新办公室在哪,我厚着脸皮不停吐纳不安,鼓足勇气抖着手推开房门,居然看见孔茜坐在水怿心大腿上! 连哭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