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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次……要是昨晚的事情的话……

　　想到这里我的气息也不稳了，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要是她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那我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到时候在季明川面前越发抬不起头来了。

　　我沉了沉气，索性转过身去找她把话问清楚。她也刚好追了过来，两人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对峙了几秒。一个欲言又止一个忧心忡忡。

　　我咬了咬嘴唇，正要说话的时候，她便试探着问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走吧。”

　　我率先走了出去，夏洛快步追了上来带着我上了车。她正系安全带，我关上了车门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你之前说看见我和季明川在一起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挺久了吧……我也记不太清了。那次貌似还有一个女人在场，我也只是找顾则西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认真观察着她的表情，想从她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却被她那无辜又无害的眼神给深深刺痛了一下。

　　以前秦素也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却闹得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下场。我心口一窒，忙别开了目光，却也松了一口气。

　　就算她那天看到了全程，也顶多看到季明川跟着我进了卧室，其他事情也都不知道，也都是些无可厚非可大可小的事情。况且我已经没了学校的束缚，还每人能管得了我这些私事。

　　“谢谢你，我先走了，要是有顾则西消息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低头打开车门便向外面走去，甚至有一种急于逃离这里的冲动，顺便把顾则西也给出卖了。

　　挤地铁的时候我给顾则西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试着给他发了几条微信也没回过来，倒是想起之前他提起的留学的事情。

　　难不成是突然出国留学了？时间太过紧促就没给我打电话？我就这么怀揣着心事回了季明川那里，家里只有他妈妈一个人。

　　“今天下班挺早的。”

　　“嗯，这几天不太忙。”我脱了外套向沙发走去，本能地将失业的事情瞒了下来，打开电视机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

　　他妈妈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看样子像是要和我促膝深谈似的。还没来得及张口，电话便响了。

　　她接的时候还向我扫了一眼，估计是季明川打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抱枕窝在了沙发里，将电视音量调低了一些。虽然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但是有些时候表现得太过明显也未必见得是一件好事。

　　“妈，我今晚不回去了，您吃饭不用等我了。”季明川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我隐隐长舒了一口气。

　　“那你晚上少喝点酒。”

　　“您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他妈妈握着电话叹了口气，向我扫了一眼后欲言又止地离开了。电视屏幕的画面变暗了一些，将我的脸一清二楚地映在屏幕上。

　　不悲不喜的，恐怕在季明川他妈眼里没准是生气了吧。不过不回来也好，乐得清静。

　　吃过晚饭后我站在阳台上倚着护栏望着外面，手里还夹着一支烟，一阵手机嗡嗡声隐约传来。

　　我向里面看了一眼，床上亮起一道幽光，那串号码看起来很熟悉。迟疑了几秒钟之后还是接了起来。

　　“你现在马上过来，我一会儿把地址给你发过去。”季明川急促的喘息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隐约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似的。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声线发紧地问了这么一句半天没人回答。没过几秒一条短信便进来了，是一家酒店的地址。

　　季明川向来看见我就跟看见了仇人似的，现在居然给我打了电话，十有八九是给我挖了什么坑吧。

　　我抬起手来深吸了一口烟，将手机丢在一边不去理会了。刚刚酝酿好的赏月的心情瞬间被扰乱了，索性直接倒在床上睡觉了。

　　可我的脑子里始终都回响着季明川刚才说的话，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越想排除杂念他的脸越发清晰。

　　我烦躁地深吸了一口气，踢开被子穿好衣服拿着东西就出去了。初秋的深夜已经很凉了，我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半袖一条牛仔裤，脚上套着一双运动鞋，缩着肩膀一边往前走一边向两边看看，最后还是在网上约了一辆车。

　　等到我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我沉了沉气走到了季明川告诉我的房门前将耳朵贴到门上探听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季明川，你要是敢耍我的话，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我咬了咬牙抬手用力拍了拍房门，就在我以为里面没住人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浓重的香水味道瞬间扑鼻而来。

　　一个穿着凉快的年轻女生倚在门口将门缝挡得严严实实的，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以后凝眉冷声问道：“你找谁呢。”

　　“我……我找季明川。”

　　“季明川？你脑袋秀逗了吧，这里没什么季明川，还是去别的房间看看吧。”她颇为不耐烦地扫了我一眼，抬手就准备关门。

　　我条件反射地透过门缝向里面看了几眼，忙将脚伸进门缝里，一手用力撑着门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快速给季明川拨了过去，里面响起一阵短促的电话铃声。

　　那个女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死命地把我往外面推。不一会儿三四个人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我走了过来，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

　　“你去给我把人看住了！”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黑着脸向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从地上拿起啤酒瓶就走了过来，杀气腾腾地向我走了过来。

　　季明川你他妈的大半夜把我叫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人揍我！还真他妈的够小人的！

　　我咬紧了牙关，忙将脚从门缝里抽了出来，一个人影却跌跌撞撞地从里面爬了出来，直直盯着我的眼睛叫了我的名字。后面还有几个人拽紧了他的胳膊，一把将他给拖到了里面。

　　我的心脏忽然颤抖了一下，之前腾升起来的想要逃跑的念头瞬间被英雄主义所替代，死咬着牙关用里撑着门，努力将半个身子探了进去。抬眼间一只啤酒瓶便直直地砸了下来。

　　一阵疼痛过后不受控制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道温热的液体阻挡了视线，几个人站在我面前不停地晃悠着，将我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他妈季明川惹了祸凭什么是老娘背黑锅！太他妈背了吧。

　　我闭上眼睛缓了缓，血一路从上滑到了腮帮子，顺着腮边滑落下来。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就不参与了。季明川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哼，”有人冷嗤了一声，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既然进来了，干脆进来好好玩儿玩儿。关门！”

　　话音未落，身后便掠过一股凉风，门砰地一声被甩上了。他们就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我给拖到了客厅，血滴了一路，又被蹭得哪里都是，眼前一阵发黑。

　　我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看都不敢看手，直接在背后狠狠蹭了好几下。

　　季明川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衬衫的纽扣解开几颗，锁骨若隐若现的。

　　我连滚带爬地向他挪了过去，抬起手在他腿上拍了几下。本想狠狠打几下泄愤的，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季明川，你既然想死拉着我干嘛！你他妈到底是有多恨我！你看我……现在被打得这么惨，你开心了是不是。”

　　我气息不稳地说了几句，气势实在是和想象中的相差太远了。

　　黄毛走上前来蹲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向其他人勾了勾手指，拖长声音：“拿东西。”

　　他拍了拍我的脸，冷冷地挑了一下嘴角：“本来没打算搞你的，但是进都进来了，那今天索性带你玩儿点儿过瘾的。”

　　“你笑得可真难看。”我冷嗤了一声，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地上，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擦了擦他摸过的地方。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我没心没肺地扯了扯嘴角，目光掠过季明川那张脸。

　　我从小就混迹社会，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既然他们要收拾的是季明川，我作为一个被拉下水的小虾米也不会太惨。

　　“喝了它！”黄毛收敛了笑容紧绷着脸将一杯满满的红酒递在我眼前。

　　“喝了就能走了？”

　　“当然。”

　　我轻勾了一下嘴角，稍微挪了挪地方，从善如流地从他手中接了过来来回晃了晃。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里面肯定加了不少佐料，硬是将好端端的酒给糟蹋了。

　　我撇了撇嘴角将酒杯凑到了嘴边，透过玻璃杯向那个黄毛看了过去。那张变形了的脸实在是太过丑陋，有些碍眼。

　　我轻嗤了一声，抬起手用力将酒泼在了他的脸上，攥紧了酒杯狠狠在他头上砸了下来，发出一声轻响。

　　“你他妈居然敢给老娘下绊子！我去你妈的！”

　　一瞬间，红色的液体糊了他一脸，其他围观的人一拥而上，一张张扭曲的脸在我的眼前不断放大。

　　我暗骂了一声，迅速站起身来随手拿过一把椅子胡乱砍了过去，用力踹了季明川几脚：“你他妈的把我叫过来就是让我送死的吗！你他妈要是有点良心的话给我起来！” 你是我挣不脱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