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这就是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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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是月余,关朗忙着做味精、卖味精,几乎不见人影。每次回来都行色匆匆,但再忙都不忘替康月和天赐带回一些精巧的礼物,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有。不知不觉,康月又多了一个木匣子,特意用来装各种玩意儿,看着风车、布娃娃、空竹等玩具,康月哭笑不得,但心中又有点淡淡的甜蜜,她常常忘了自己只有十一岁,看到关朗那张俊脸,总是忘了这可是他名义上的叔。
怎么办?对于异性之间的感情,两辈子加起来都只体会过同学、同事情谊的她实在分不清楚自己见到关朗那种莫名的喜悦与欢愉是何种情感。不过,看着这一大匣子玩具,康月立即就认定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父爱,嗯,父辈对小辈的爱。所以,她决定了,看在关朗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异性的份上,这出戏,让关朗继续当男一,至于她,就不做女一了,还是做剧本大神吧!她一定要给朗叔找个绝配女一!
因为这种美丽的误解,康月在往后很多年间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关朗的种种照顾,这也让关朗十分后悔——只因为每次康月问他“朗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时,他总是回答“我是你叔叔啊”……
韩氏知道赵河洲回来之后,就吩咐康月和天赐不用过去日日请安,专心读书就是。她那边,有郭氏和韩茵兰陪着,不会冷清。
都过去了近一月,韩茵兰才只见过关朗一回,想故技重施花园偶遇,可惜关朗回来都是晚上。借着描花样想进云霁院去等着,守门的竟然说庄主吩咐,除了他亲口应允的人,其余人今后一律不得进入。
每日里打扮得干干净净,表现得乖巧可人,替韩氏端茶送水,揉肩敲腿,表面上温柔恭顺,其实她内心很是烦躁。
这一日回到客来居,她终于问郭氏:“母亲,你说表哥到底在忙什么?整日里不见人影。”
郭氏见自己女儿羞羞答答但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思念,年前刚来时那个念头又慢慢浮上心头。放下茶盏,她问:“兰儿,你是不是喜欢你表哥?”
被母亲一语道破心事,韩茵兰顿时脸若红霞,看着清雅怡然的女儿瞬间变得娇艳动人,郭氏满意地拍着韩茵兰的手背说:“别羞,在我面前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老实说啊,刚来山庄那会儿,我的确起过让你嫁给朗哥儿的心思。”
转了几个弯,韩茵兰才听出母亲的意思,她有些急了:“那,那现在呢?”
“现在,我还得相看相看。”
韩茵兰晶亮的眸子倏地黯淡了,郭氏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别急。你不妨跟表哥多接触接触,待你们两个人熟了,他发现你的好,由他提出这婚事,你嫁过来才有脸面。”
韩茵兰满心喜悦,点了点头,轻柔但坚定地说:“多谢母亲。女儿省得了。”
“嗯,我的兰儿天生丽质,一直又是个聪明的。你表哥他忙,你可以替他绣个荷包,炖个汤水什么的,给我们院子那小丫头使点银子,叫她去前院盯着,他一回来你就带上东西过去。一次两次之后,那院里的人跟你熟悉了,就不会再拦着你了。”
韩茵兰激动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恨不得立即就去,郭氏也舒展开了眉头,眼光有些飘远……
这一日,赵夫子已经讲到了《三国志》,用了大半天诉说对诸葛亮的倾慕,接过天赐递过去的茶,又用剩下的半天指责批评了司马懿,然后,又叫两人背了两首曹植的诗,其中一首,就是著名的《七步诗》。
“赐儿,你且说说看,‘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解?”
天赐眨了眨他水葡萄似的眼睛,清清楚楚地说:“就是说这个写诗的哥哥和另一个哥哥是兄弟,叫那个哥哥不要杀他。”
赵河洲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所以说,那个曹丕,实乃大凶大恶之人,容不下任何一个对自己的王位有威胁之人,在司马懿这等奸佞小人的怂恿下更甚。赐儿长大,须保持一颗良善之心,不可起这等害人之意。”
往日里,赵河洲若是说了什么,出声反驳的都是康月,但今日,出乎意料的,天赐接口说:“可是,夫子你前日刚说过,那个曹丕哥哥的父亲很不喜欢他,总是怀疑他,他很偏心那个曹植哥哥,他一定很不开心才会要杀了曹植哥哥的。而且,你说的那个司马懿,他对别人是不好,但对曹丕哥哥很忠心啊!”
赵河洲闻言一惊,看着这个糯米团子般的孩子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讨论关于杀人该不该这种问题,而且居然还让他觉得有几分道理,他不由大笑出声:“好好好!亏前几日你那朗叔还说这天赐不声不响的,对谁都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性子瞧着十分绵软,日后恐被人欺负了去。叫我减少些读书习字,多留时间让你去练武。我看他是白担心了!”
“嗯!赐儿会好好读书,也会好好练武的!赐儿还要当村长,保护姐姐!”天赐做了一个康月常做的加油的动作,大声说到。
“村长?”康月没等赵河洲发问,就对他行了个礼拉着天赐跑了。天哪!上次关朗被抓,天赐问康月“朗叔去哪儿了?”康月回答他“朗叔被官府叫去了”,天赐一个劲儿追问“朗叔怎样才可以回来”,康月回答他的是“要那个大官肯放人”,天赐继续问“大官是谁”,康月三言两语说不清,就回了一句“就像羊村的村长”。
从此,“村长”就变成了天赐心中神一样的存在。
关朗回来后,他也渐渐查出这事有关福清父子的手笔,康月知道后,心里十分不爽,那段日子给天赐讲喜羊羊的时候,把相亲相爱的羊村小羊们讲成了勾心斗角的主儿,当天赐一脸萌憨地问“暖羊羊为什么要教沸羊羊说谎?”“为什么懒羊羊总是哭?他的脚明明是自己摔去的,为什么说是喜羊羊推的?”这些问题时,康月随口就答:“因为小羊们都想当村长!只要当了村长,整个羊村的人就得听他的了。”
康月此时还不知道,她“宫斗版”的喜羊羊故事,不仅仅悄悄改变着天赐的三观,还对这位未来的大越中兴之主产生了怎样深远的影响。
还没到云霁院,就在抄手游廊上碰到了韩茵兰主仆。柳枝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盘,上面盖着一块白丝巾,不知放着什么。
见到康月两人,韩茵兰柔柔地笑开:“月儿,赐儿,下学了?正好,一块走,你们朗叔刚回来。”
康月有些惊奇,往日关朗回来总是她第一个知道的,今天却从韩茵兰口中听到,说不出的怪异。
这种怪异在康月看韩茵兰见到关朗时突然变红的脸颊,以及那愈发温柔甜腻的声音时上升到了一个制高点,直到韩茵兰从柳枝手中那个被白丝巾覆盖的托盘中取出一个荷包交给关朗时,突然就变成了了然——粉面含春,脉脉含情,欲语还休,这韩茵兰,绝对是看上她朗叔了!
怎么办?难道韩茵兰要成为这场穿越戏的女一?自从认清自己就是个女童,似乎做不了那个跟男一关朗相配的女一之后,康月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要找个怎样的女一来配关朗。貌若天仙,兰心蕙质,温婉贤惠……这些当然是标配,但是,这个韩茵兰,容貌勉强合格,但这性子吗,总觉得太过温柔小意,要知道康月最不喜的就是白莲花。
关朗早就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孩身上,见她一双潋滟生波的大眼咕噜噜打转,在自己和韩茵兰身上来回,然后定在自己捏着的那个荷包上,眼底居然有些不悦。这份不悦让关朗很是愉悦,他把荷包轻轻放回托盘,对韩茵兰说:“谢过表妹,不过女子针线,最好不要送给外人,以免落人口实。”
韩茵兰嫣红的双颊一下褪去了颜色,急急说到:“你是我表哥,怎么会是外人?”
“五服都不是,怎会不是外人?表妹请回吧,我跟月儿和赐儿还有事。”说完,就拉起康月步出了大厅。
康月左手被关朗温热的大手包着,右手拉着天赐软绵绵的小手,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见到韩茵兰泫然欲泣的样子,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朗叔没有看上她!这个女一号,她真的不喜欢啊!
关朗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康月的头轻轻扳回来:“小心看路。”
康月嘿嘿几声,不由心情大好,把自己的脑袋往关朗胸前靠,还蹭了蹭,这个亲昵的动作大大取悦了关朗,示意海福把天赐拉到一边,然后一把抱起了康月:“来,让朗叔掂掂,月儿重了没?”
突然毫无防备地被抱起,虽然这个清冽温暖的怀抱康月喜欢极了,但她还是惊叫出声,女孩甜软的娇呼和男人低沉的笑声混在一起,惹得山庄的下人们都驻足观望,也让留在原处的韩茵兰红了眼睛:同样都是外人,她这个表哥的态度为何差别这么大呢?
关朗这次,给康月和天赐带回一只鹦鹉,羽色鲜艳,活蹦乱跳,被高高关在廊下。关朗抱着康月,这个高度刚刚能清楚看到它。
关朗空出一只手拨了拨鹦鹉,鹦鹉便上蹿下跳,大呼小叫:“月儿好!月儿好!”
康月乐了:“它还知道我的名字啊!”
眼前的女孩春花般的笑靥让关朗更来劲,从一位小厮手中接过一枚坚果,继续逗鹦鹉:“说月姑娘来了!”
“月姑娘来了!月姑娘来了!”
一大一小跟一只鹦鹉玩得好欢,可怜没有人管那个更小的,头抬得脖子都酸了,还是只看到一个鸟影…… 穿越之明朝农业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