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下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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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尘、祭祖、购年货、贴春联……因为关朗的归来,整个关宅热闹了不少,丫鬟仆役们换上了新做的茜色制服,如一片片流动的暗红色云朵,匆匆行走中都带着一股喜气。
半月未满,康月还是悲催地被关在宅子里被迫“养生”。幸好,关朗给她带回了不少稀奇的物什,在她软磨硬泡下,关朗终于得以同意她可以去找另一个病号天赐玩了。
于是,这几天,她就天天抱着一副别致的棋去跟天赐对弈。这棋是用一种上好的乌木雕成的,棋盘类似国际象棋,棋子类似中国象棋,关朗还细心地写明了玩法。
第二天,康月和天赐一边研究一边玩,胜负各半;
第二天,两人下了两个时辰,10局,天赐胜9局,康月胜1局。这唯一的胜局,还是天赐手没拿稳,一个棋子砸到了棋盘上,搅乱了棋子所致。彼时,康月已经连输六局,她见状就说这是你弄乱的,算你输好了。看她兴奋的样子,天赐就把“其实我都记得的,我可以把棋子重新摆好的”这句话咽了回去。
第三天,五局过后,康月两赢三输。但第六局开始后,她就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叹了口气说:“算了,不玩了。姐姐知道下不过你,看你刚刚拼命想办法让着我的样子,太辛苦了!”
天赐白生生的脸一下子染上了霞色,嗫嚅着开口:“我怕我老是赢,姐姐会不开心!”
几日足不出户的养病,让天赐看起来多了几丝羸弱,唇红齿白,加上这怯生生的表情,康月就要习惯性地扑过去亲他。在她的双唇就要碰到天赐那粉嫩的脸蛋时,突然想起昨天关朗说的“往后你少亲天赐,他长大了会不自在的”,于是立即坐正身体,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会,姐姐就是怕你乱想,来陪你的。你开心就好。我们天赐这么聪明,姐姐也很开心。”
天赐抿了抿嘴唇,心里有点失落,既因为姐姐不陪他下棋了,也因为姐姐刚刚明明要亲他的,不知为什么又不亲了。他把棋子一颗一颗地收到一个匣子里,想起昨天晚上,朗叔突然出现,说怕他无聊,要陪他下棋。然后,他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朗叔离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记住,姐姐是女孩子,你要让着她!”
所以,今天下棋,天赐苦苦思索的就是如何下,才能让姐姐赢。
康月不会知道昨天就在关朗面前抱怨了几句天赐的智商太高,下棋怎么也赢不了,转头关朗就碾压天赐去了。幸好,除了下棋,她和天赐还有别的可以玩,看看书,写写字,一天就过去了。
关朗日日早出晚归,但不管多晚,他都会来找康月。今日,回来得早了些,康月刚吃完晚膳,那个高大俊朗的身影就出现了。
接过念琅手中的帕子,关朗亲手替康月擦去唇边的菜渍,才问:“今日做了什么?”
“跟天赐下棋了。但只下了五局。”
“哦?怎么,还老是输,不开心了?”关朗皱了皱眉头,这天赐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叫他要让着月儿的吗?也忒不懂事了!
“不是!天赐可能觉得老是赢不好意思,居然绞尽脑汁让着我,第一局我还没发现,后来那局我就看出来了,看他那么辛苦,就不下了。哎,这孩子,真招人疼!”
关朗眉目舒展,打算待会儿派人给天赐送份点心去,不枉他昨日一番提点。
“朗叔,你身上什么味儿?”康月突然问到,秀气的鼻子耸。动着,说不出的可爱。
关朗的手指正缠绕着康月一缕长长的头发,闻言,轻轻松手,黑亮顺滑的头发如一尾小鱼般滑了出去。他站起来,说:“我去换身衣服再过来,朗叔待会儿来陪你下棋。”
康月看着关朗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眼神暗了暗,刚刚关朗身上那种味道,她很熟悉,是她每个月都会闻到的味道——一种淡淡的铁锈味,也就是血腥味。不知是不是她看错,刚刚关朗的袍子下摆似乎有一块暗色的污渍,瞧着像血迹。
这些天,朗叔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等关朗把自己打理得一身清爽过来,发现康月还保持着他刚刚离去的姿势,玉白的小手拖着玉白的脸颊,正在发呆。
见到关朗,康月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在运动。终于,她问出了口:“朗叔,你是不是找金家的麻烦去了?”
关朗正在把棋子一颗一颗地摆出来,闻言手一滞,半是无奈半是赞赏地说:“看来,我们月儿才是最聪明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康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哪里是我聪明。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好端端的马车走在大路上会出事,我带的那么多人又没有一个及时来救我的,不是有人有意为之是什么?想来想去,我平日里又不大出门,这杭州城里熟悉的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只有那金家的人跟我有仇了。少不得那金宏安就躲在一边等我坚持不下去了就来个英雄救美,成就一段良缘佳话!”
居然全中!关朗摸摸康月的头,一时倒不知如何开口了。康月还沉浸在腹诽金宏安的气愤中,这种故意陷害然后救人于水火的桥段,在她看过的无数的古言小说中,早已被玩烂了好吗?说不得,上次那螃蟹吃坏肚子的事,也是他搞出来的。
康月对金宏安厌恶至极,说:“朗叔啊,咱们是讲道理的人,杀人什么的,就别做了。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生意场上碾压他,我想好了!今后,我们也自己开个银楼,索性把金家那生意都抢过来!”
“可是,朗叔实在气不过,把那些害你的人,都杀了,怎么办?”关朗的声音很平静。
康月一惊,来自于杀人必须偿命的法治社会的她一时转不过弯来:“杀了?你杀了谁?金宏安?”
关朗摇头:“不是。那日拦着海顺他们不去救你的那帮人。”
说完,关朗击了三下掌,嘴里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啸,片刻间,房门、窗门都被打开,“呼啦啦”涌进一群人,一身玄色,黑巾蒙面,齐齐跪倒:“拜见主人!”
“这是你们的二主子!认清了!甲字组今日起不必再跟着我,跟着你们的二主子,必须寸步不离,确保她毫发无损!”
“是!”一声齐刷刷的应诺后,关朗做了个手势,这群人又瞬间没入无边的黑暗中。若不是他们离去时带起的微风摇曳了桌上的烛光,根本感觉不到刚刚这里曾出现过这样一群黑衣人。
见康月目瞪口呆,关朗站起把窗户一扇扇关上,才说:“这是我出海途中买下的一群暗卫。海上多风险,番邦不开化之地又多,百姓生性好斗,我想着,总得活着回来见你跟老祖宗,就买下了他们。那日,料理那帮黑衣人的,就是他们。”
关朗说得轻描淡写,康月却从里面听出了惊涛骇浪——这次出海,朗叔经历了所少艰险,多少困苦啊!她顷刻就脑补出了几场诸如朗叔战海匪的凶险大戏,一时忘了纠结那帮被杀的黑衣人,使劲眨了眨眼睛,把那层蒙蒙的水雾眨回去,才开口到:“你把一半的人都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傻瓜!这是在京城,朗叔自己也有功夫,无须像在番邦那般小心。倒是你,女孩子家家的,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整天往外跑,总有朗叔不在身边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你次次好运!”
这个话题两人就此揭过,关朗开始和康月下棋。他本身就精于棋艺,这来自异域的棋又跟象棋大同小异,一边下一边给康月讲解内中门道,康月很快就忘了那些糟心事,专心地学习起来。在她“绞尽脑汁”一连“赢”了关朗三局之后,开心得手舞足蹈,说明日一定要再去找天赐切磋切磋,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棋艺,大有长进。
关朗唇边,始终带着一抹宠溺的微笑,心中暗暗想着,待会,再去一趟天赐那里,“指点”一下他的棋艺。当然,重点指点的是——怎样输,才不会让人发现……
与此同时,金家正厅,金士杰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底下,金宏安正规规矩矩地跪着,双颊红肿,清晰地看见两个掌印。
“你这个逆子!说什么这次一定会将那丫头拿下!结果呢!你让我损失了十个暗卫!十个我养了五年的暗卫!”金士杰全身发抖,指着金宏安怒不可遏。
“父亲息怒,这都是出了意外!若不是那关朗突然出现,儿子此刻,早已成事!”
“关朗!你还好意思说关朗!若不是他今日将暗卫头子的首级给我送来,你还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金士杰想起今日,他正在回春楼搂着那个体香肤嫩的小桃红快活,不曾想有人回报说他有一份大礼。这份大礼被呈上的时候,是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的,他摸了摸,触手生温,异香扑鼻,竟是珍贵异常的暖香木。他来了些兴趣,推开小桃红打开了盒子,没想到,里面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批他借给金宏安的暗卫首领的人头!
小桃红当时就被吓得晕了过去,金士杰颤抖着手拾起那张精美的信笺,上面写着几个狂草:“原物奉还!关朗。”
想到这里,金士杰一脚踹翻了金宏安:“那你手上那印鉴都交出来!你那两间银楼,暂且交给老四。你就给我在家里闭门思过!” 穿越之明朝农业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