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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卿酒酒看着秦宣嘴角的血渍,轻轻应了一声。
“秦帝,告辞。”顾天璃和顾紫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秦宣目光依旧落在卿酒酒身上,对着二人的方向轻轻点点头。
一袭白衣,一袭紫衣转眼便消失身影,天云轩只余卿酒酒,秦宣,沈墨白以及双方的一众隐卫。
“马车已备好,即刻便可启程。”秦宣慢慢站起身子,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润温和。
“好,启程吧!”卿酒酒丢下一句话,抬步便向门外的马车走去。
再也未看沈墨白一眼。
沈墨白方才一瞬间的希望化为断玉残骸,凤眸中的光华隐去,眸子暗淡,不敢置信的看着卿酒酒离去的身影,酒儿刚才分明紧张担心他的,她心里明明就是有他,为何此刻短短功夫便不理会他的死活了?
“酒儿?”沈墨白起身,想要拦住卿酒酒,刚迈出一步,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踉跄一步。
“少主!”一声着急的声音响起,青凌立即走到沈墨白身边扶住他。声音满是焦急,主子的伤刚好,便和秦帝斗法,司寇大人都说了,主子十日之内不可动用灵力的,主子却不管不顾,又擅自动了灵力!
卿酒酒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眉眼清寒,依然若无其事的朝门外的马车走去,还能说话,便是无事儿。真要有事儿,此时他躺在地上就是一个死人了。
“酒儿,你当真要跟他走?..沈墨白沙哑的开口,心底一片黯然。
卿酒酒置若同闻,似乎根本没听见沈墨白的话,很快的便走到了马车前,绝尘立即上前掀开帘子,卿酒酒轻身上了车。
帘幕“啪”的一下子落下。遮住了外面的光景。
沈墨白的话,等于默认。
“我便不信你就是要随他走!刚才你明明紧张担心我的,你的心里有的人是我!”沈墨白死死的盯着马车。
“无稽之谈。我只是不愿血腥气沾染了这一方土地,无论是谁。”卿酒酒清凉的声音透过帘幕传出来。
站在马车前的绝尘秀颜立即一喜。刚刚他也以为卿三小姐是在乎墨少主的。原来是他多虑了,这便宽心了。主子听到这样的话一定很高兴的。
绝尘抬眼看着秦宣,见主子面色没有半分变化,面上并无半分喜意。微微疑惑,随即释然,主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主子自幼便是心思颇深,不表现太过正常了!
不过绝尘还是打心底替主子高兴!
沈墨白苍白的脸色瞬间一灰,她居然说是无论是谁?顿时大怒,嚷道:“不可能!你分明是在意我的,你这个黑心女人的话,我从来都不信!”
虽然如此说,但是身子和声音都是颤的。心底明明知道,明明清楚,她是要推开他,自始至终,她都要推开他,但还是如此的恐慌和无措。
“信与不信,我与你这个陌生人说作何。”卿酒酒身子倚在车壁上,手死死的攥着身下的锦绣描金的软垫,好好的软垫一两下便被攥出了细痕。
卿酒酒唇辨一字一字缓缓吐口,声音有一种压抑的温柔,眸光隔着帘幕转向秦宣:”秦帝,启程了!”
“好!”秦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应声。
“卿酒酒,你果真会作践我,”沈墨白猛的推开青凌,抬步走向马车:“既然我的心你不屑一顾,那我今日便将你的黑心挖出来,看看它究竟是黑成什么样子,到底让你如此将我弃之如履,狠心置我如粪土。”
青凌被沈墨白退的一个趔趄,但也不敢上前阻拦,连忙跟在身后小心护着。
墨隐暗卫也齐齐涌在沈墨白身后相护。
秦宣墨玉的眸子一寒,上前一步,拦住沈墨白,声音清寒:”墨少主,如果你今日还想活着出这天云轩的话,便立即离开。西凉也未必怕了你墨族。”
“秦宣,我若怕死的话,今日便不来了!你要带这个女人走,我便誓死也不会同意。除非你将她给我,否则,墨族和西凉开战便开战,那又如何?即便天下烽火硝烟,哀鸿遍野,又都与我沈墨白无关,我要的只有这个女人!”沈墨白猛的劈出一掌。
秦宣凤目闪过一道厉色,出手迎上一掌,声音凉寒,掷地有声:”她今日我势必是要带走的,任何人休想肖想!”瞬间两人内力相撞,拼在一起。
两方隐卫一见主子再次交手拼上内力,顿时剑拔弩张。
“要不要我出手送你们一程。天下之大,我便只能与你们一道吗?”卿酒酒寒透骨的声音透过车厢传了出来。
这二人真当她是死人么?拼尽内力而死,谁也不用活了!
卿酒酒话音未落,沈墨白和秦宣同时看向马车。须臾转头又同时看向对方。
四目相对,两双眸子皆是一望无尽的黑色。
“放手!”卿酒酒清喝了一句。带着森寒的怒意。此刻卿酒酒着实火了:”也许,我可以自己去!”
二人脸色同时一沉,几乎同时松了手。
“该死的女人!你想也别想!你以为千绝山是等闲之地!”沈墨白刚一撤手,便对着卿酒酒所做的马车怒目而视:”有我在一日,你休想与他人去。”
话落,沈墨白转头看着秦宣,忽然笑了。
笑的风飘雪月,灿灿而华,薄唇开口,轻软吐口:”那你就好好的守住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别最后只剩一个空壳子。本少主喜爱的,从来就不会轻易让你。你既然想要,便要有承受的本事,”
秦宣墨玉的眸子眯起,寒芒利列射出:”拭目以待!”
“女人,你就跟着他走吧,看我如何把你抢回来!你便良心狗肺,你便黑心瞎肺,也只能在我身边。别人休想。”沈墨白的声音软软飘到卿酒酒耳边。
卿酒酒小脸一瞬间寒到底,她是货物么?
秦宣欺霜赛雪的容颜瞬间清寒如冰,别透如雪.全是冷意的看着沈墨白,犹如利箭刺穿心口。
沈墨白迎上秦宣冰寒的怒意,这尊佛爷终于怒了么?更让你怒的还在后面。秀雅风流的容颜笑的灿若莲花:”怎么样?如今可要放弃?”
“凭什么要放弃?”秦宣脸上冰色的怒意忽然退了,嘴角勾起雅讽不屑的笑:”放弃?不可能!”
沈墨白脸上笑颜瞬间变成寒意:”既然不放弃,那你便等着接招吧!秦宣,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留的住她。”
话落,沈墨白身影一闪,瞬间到了车前,一把扯开帘幕,恼怒的瞪着里面的卿酒酒,当看到她小手紧紧攥着锦绣软榻,凤眸一亮,忽然笑了:”女人,最好你给我好好守着你的心,否则,你便等着我狠狠的惩罚你。”
这话说的轻且细,传音入耳,只够卿酒酒一人听到。
卿酒酒猛的抬头,恼怒的瞪着沈墨白。
卿酒酒猛的伸手挑开帘幕,看向沈墨白消失的方向,只余那天边一抹白点。收回视线,心中恼怒,顿时骂道:“简直就是混蛋”。
卿酒酒恨恼和怒意丝毫不掩饰。声音不大,但足够场在场的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所有西凉隐卫都赞同的点头。墨少主就如土匪一般,烧杀抢掠,居然敢和他们秦帝抢女人,可不就是混蛋嘛!
“啪”的一下子放下帘子,卿酒酒胸脯微鼓,想起沈墨白最后走时的话,眼前是放大他的笑脸,如这些日子日夜在她眼前晃悠时候笑的一模一样。顿时心中气怒交加。
她刚刚就不该救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
秦宣一直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沈墨白离开的方向,墨玉的眸子冰冷一片。
绝尘想着刚刚墨少主趴进车里和卿三小姐说的定不是什么好话。再看主子神色,卿三小姐和主子只是缺了些时间而已,墨少主今日突然弄出这么一场。主子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顿时暗暗在心底骂了沈墨白千八百遍。
直到天边那抹白衣消息,秦宣才从天边收回视线,缓缓转过身,对着绝尘淡淡吩咐道:“准备启程。”
“是!”绝尘顿时躬身应声,片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应了。
秦宣转过身,目光落在马车上,墨玉的眸子闪过一丝昏暗,秦宣看着马车内的那抹身影,半响一动不动。
许久,秦宣移开视线,看向远处,声音清润温和一如既往:“启程?”
卿酒酒犹自寒着脸坐在车内,心中烦闷无处宣泄。此时听到玉痕的话,那温和的声音如一道璞玉,顿时让她的恼和怒都化为了浮云,微微蹙眉:”好!”
听到卿酒酒答应,秦宣便走离了车旁,目光扫过暗隐,,人人垂首做恭敬状。大气也不敢喘。
“嗯!”秦宣点点头,转身吩咐道:”启程!”
“是!”绝尘一招手,轻喝一声。
侍从牵过秦宣的乌骓马,乌骓是一匹黑马,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乌骓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这样的马有个讲头,名唤“踢雪乌骓”。
秦宣飞身上马,卿酒酒乘坐的马车也缓缓行走起来。
落下帘幕。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宽大的车厢使卿酒酒感到无由的憋闷,卿酒酒低下头,只见身下的软垫已被她抓挠一片稀烂,微微蹙眉,将那锦被踢开,身子软软的倒在车厢里。
走了片刻,秦宣伸手递进来一个香囊:”想必这几日你也未曾睡觉,如今睡会吧!”
卿酒酒伸手接过香襄,只觉一阵极其好闻的清淡花香飘入鼻间,带着一股安神的味道,稍微的驱散了些烦闷。点点头:”很好闻!”
“嗯!这是我特制的安神香。对睡眠烦躁有辅助。”秦宣清润好听的声音道。
卿酒酒不再言语,她已经闻出都有哪些香料了,将香料放在躺枕旁边,闭上了眼睛。
听着车转桩压着地面的声音,秦宣骑着骏马,清雅的气息飘进车厢,混合着枕边安神香料淡淡幽香的气息,卿酒酒还真的片刻便感受到了困意,幽幽的睡了过去。 卿本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