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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无边,浴室是以竹节围绕而建,下接温泉,一抬眼就可以看见天上璀璨的星光,月亮却是出奇的皎洁银白,两旁的灯火并没有很明亮啊,只是隐隐有暗淡的光晕。
夜风带着玉兰的香气徐徐吹来,芳香熏人,帷帐垂地,月白色的丝绦垂落在两侧,月光凄迷,四周寂静无声。
夜风轻浮,远处的玉兰一片雪白,好似陷入一个纯白的梦境,良久,轻轻的一声更声鼓,沈墨白眼神似是一个无底的漩涡,紧紧的锁住卿酒酒的眸子,沈墨白的手很暖,按在卿酒酒肩膀上,轻轻的上前一寸,卿酒酒垂眸不语,可是小腹却突然一僵,好似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一般。
两人的面色顿时血红一般尴尬。
“唔,酒儿,你又非礼我。”沈墨白莹白的耳垂似是能滴出血一样红,更像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小少年,“爷要将这最美好的留在大婚那日,酒儿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了。”
卿酒酒嘴角抽了抽,退后一寸,她有挑战他吗?这人真是……
寒风瑟瑟,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尴尬沉寂。
沈墨白猛然上前,登时将卿酒酒圈在怀中,带着炽烈、缠绵、急切的力量的吻重重落在卿酒酒唇上,仿佛有熊熊的欲——火——在胸腹间热烈的燃烧,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那么沉醉,熟悉的清冽的气息充斥在鼻息唇齿间,卿酒酒被迫的承受着沈墨白铺天盖地的浓浓爱意,男人的气息像是雨后的春笋无处不钻,无孔不入,席卷着她,包围着她,笼罩着她,
身体是炙热的,吻是炙热的,思想是炙热的,一切似乎都是炙热的!
一吻缠绵过后,卿酒酒忍不住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人的肺活量也太好了吧,这么久了,她几乎都要窒息了,他竟然还和个没事人一样。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成日的折磨爷!爷一定要早点把你这个女人早日娶回来,夜夜笙歌!”沈墨白软软的道,眼神却清亮。
“好热,你不热吗?”卿酒酒面色通红,好似一只刚煮熟的虾子一般,也不理沈墨白,话落,立即抬步赶紧进了屏风后。
因为她进入屏风的速度太快,没有发现,身后那人嘴角扬起薄薄的弧度,酒儿你这是害羞了吗,你同我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还有更美好的事情,这样就害羞了可如何是好呢?
片刻之后,沈墨白继续伏在桌案埋头批复密函。
屏风内,卿酒酒将自己埋入水中,满脸红霞,热水包裹的她全身舒服,但心里怎么也不舒服,有些别扭,而且越想越气,越气越恼,两世为人,遇见他之前虽是也无甚接吻的技巧,但是两世为人在这方面却每每让那人占了上风,尤其是透过屏风看到外面静坐在软榻上的身影,更是心里憋闷,不发泄就不痛快。
半响,卿酒酒对着外面大声道:“水凉了,给我添些热水来!”
沈墨白闻言头也不抬,对着外面吩咐道:“添些热水来!”
沈墨白话落,瑶光连忙应了一声,去了。
卿酒酒在木桶里对着外面瞪眼。
不出片刻,瑶光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先看了一眼沈墨白的脸色,见与她刚才出去时别无二致,便端着水进了屏风后,当看到卿酒酒的脸色顿时一惊。
卿酒酒脸色不好的开口:“将水加进来!”
梅姨立即应了一声,小心的将热水兑入木桶里,见卿酒酒没什么吩咐,便悄声退了下去。
随着门关上,房间再次静了下来。
卿酒酒用手撩着水,哗啦哗啦的声响不停的响彻在房间,看着那水花四溅,将她莹白如玉的身子蒸的熏红。她心里依然恨恨的,这男人真是有本事把自己气疯!
许久,还是没有听到房中有任何动静,卿酒酒不由得有些泄气。颓然的将身子直接靠在木桶里,闭上了眼睛。
这人就有将自己气疯了的本事!
脑中忽然想起方才的情形。想着想着,卿酒酒闭着眼睛忽然睁开看向屏风外面那道静坐的身影。那人静静坐在那里,尽管隔着屏风,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她依然能看到那带着三分懒散,三分漫不经心,三分清凉的神色。
气恼忽然就那么退了。
卿酒酒低下头,看着木桶四周被她弄的一片狼藉,水渍和花瓣在地上四处躺着,看着看着,顿时有些好笑。
她到底在气什么?
伸手揉揉额头,她何时也会闹这种小脾气了?爱情会让人变成傻瓜,这句话是真的没错的。好笑了自己一阵,突然听到一声刷拉翻书页的声响,在静寂的房间极为清晰。
卿酒酒抬头看向沈墨白,房间内复又恢复静寂。
水温又有些凉了,卿酒酒打算出来,伸手去拿衣服,这才发现挂在旁边的干净衣服被她弄湿了,对着外面道:“瑶溪,给我重新拿一件衣服来!”
瑶溪闻言,立即捧着一件天蓝色的云袖湘裙入了屋子,转到卿酒酒背后,就要给她擦背,却冷不防看到水底下,卿酒酒完美的雪白纤腰上,突兀的出现一团巴掌大的黑色的诡异古老图案,仿佛是一大一小的两只狰狞的丑陋虫子聚集在一起,只一眼,就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感觉那东西,似乎是有生命的,诡异而恐怖!
这是什么东西?
瑶溪当场轻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身为药王谷的人识得世间毒药百中,毒物百种,良药千种,却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狠辣的东西,少谷主身上的这究竟是何物!?
自从随侍在卿酒酒身边,瑶溪已经不知道亲身服侍卿酒酒沐浴了多少次,擦背也擦了好多次,除了卿酒酒本人之外,她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会比她更熟悉了解自家少谷主大人的身体了
她以往,从来没见过少谷主的莹白美丽的雪背上,有个这么一个诡异而悚然的刺青或者胎记!
至少在十天之前还没有看到过。
而且,这东西,她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是药王谷禁术之中的一种,因为是禁术所以她了解的也只是皮毛而已,因而也无法确定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被谷主调来服服侍少谷主之前,就是专门负责药王谷的南疆蛊虫情报的负责人之一,在药王谷对蛊虫的认识超过她的人,绝对不足五指之数!
因此,少谷主绝对是被人下了蛊了!
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对少谷主下这种毒手!
在这个守卫森严,还有先天高手墨少主的保护下,究竟是,有谁能这么神通广大的对少谷主下毒手!?
瑶溪越想就越是心胆俱裂,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现在不是猜测这个的时候,这件事要马上向墨少主禀报!
现在只有墨少主,才有可能解救少谷主了。
“怎么了?”听到动静,慵懒的趴在浴池边缘的卿酒酒,狐疑地眯着水光荡漾的黑瞳,侧过脸看她。
“呃……没什么,小姐,这件衣服的样式过于繁琐了,我再去给您换一件,小姐,稍安勿躁,瑶溪马上就回来!”
瑶溪脸色苍白,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飞快的抱住手中的锦衣,似是火烧眉毛一般,火速冲了出去。
其速度之快,快得卿酒酒来不及反应,这丫头究竟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卿酒酒是看不到自己后背上的情况的。不然她现在绝不可能会这么优哉游哉。
她就要和他大婚了吗?
昭告四海八荒,她是他的,他亦是她的,名正言顺!
她才十六岁,就要为人妻了吗?
这一天终是要来了吗?
卿酒酒嘀嘀咕咕的,神色带着些迷茫,又带着些不可思议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幸福感,温暖感,她也是可以拥有光明,摒弃黑暗!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蛊虫!蛊?这个世上,最神秘最歹毒的,出自于南疆的邪蛊?
怎么可能,她身上怎么可能中了蛊?
瞳孔仿佛被针尖刺伤,疼痛的急速收缩不止,沈墨白刚刚才平静下来的脸色再次急变,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里所听到的一切,身形暴起,猛然抓住了瑶溪的双肩,力道之大,几乎要把飞奔前来禀告的瑶溪的骨头都给捏得粉碎!
“是,墨少主……千、千真万确,少谷主的背脊腰眼的地方,有被人在体内下了蛊图案浮现……”
瑶溪疼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冷汗密密的从额头上滑下,却不敢呼痛更加不敢挣扎退开,如实的将自己刚刚所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还有……奴、奴婢感觉……那、那种蛊虫的图案大凶大邪,不是南疆流通于北辛大陆上的蛊虫,而是少见的,罕见的,就是南疆的蛊王宗高层与各大部落高层,都不见得舍得拿出来的蛊虫……奴婢相信自己的直觉!”
瑶溪虽然痛得快要昏厥过去,但还是忠心耿耿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少谷主万万不能有事! 卿本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