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曹ào要动手了”
马谡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愣,只有法正和庞统闻言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由ji动转变为沉思,继而是若有所思,暗自点头。qВ5
“曹ào要动手,幼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刘备感觉自己有些越来越跟不上马谡的思维了。事实上除了他之外,不少人也是对马谡的话感到有些不解。
轻叹一口气,马谡开口道:“主公,曹ào拿出这个条件来,孝直说曹ào是想算计我们,可问题是曹ào不是傻瓜,就算他想算计我们,也不会用这么浅显的计策的。一旦被我们识破,岂不是白忙一场曹ào诡计多端,不会行使如此不智之事”事实上这个计策也不能算浅显,至少庞统已经因为它,和法正掐起来了。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道:“曹孟德麾下能人极多,断不会行次短视之计策。可是幼常,你为什么说他要动手呢”
马谡早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当下开口解释道:“以曹ào的xing格,无论我们答应与否,肯定都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对策。宛城归属曹ào治下,至今已经十余年有余,民心基本依附。如果我们答应的话,那么就算我们占据了宛城,只怕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抚平南阳的民心,这还是曹ào不来sāo扰的结果。正如孝直所言,只要他稍做手脚,我们难免要在宛城这里牵扯大量的jing力,甚至可以说是自顾不暇。想要北上中原更是力不从心了;而如果我们不答应曹ào,那无异于自行承认,我们没有实力掌握宛城,短时间内更加是无力调军北上。曹ào知道了这一情况,也就不会太过忌惮我们了,自可以从容去布置其他的事。因此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曹ào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他也就可以从容地调集兵马,去解决一些其他的问题了。我想,这才可能是曹ào最为真实的用意。”
听了马谡的话,刘备不禁感觉有些匪夷所思。若是正如马谡所说,那么曹ào不过是行使投石问路缓兵之计,将自己给稳住,然后他也好腾出手来。去解决一些其他的问题。那么他此番计谋所想之深之远,当真是匪夷所思了。况且以曹ào的身份,所谓的其他的问题,能够让他用缓兵之计安抚住自己再去解决的,只怕也不是一般的问题了。
脑海里一个ji灵。刘备不禁脱口而出道:“幼常你的意思是说,曹ào趁机稳住我们,是想调转枪头,趁机去对付孙权”以刘备看来。除了孙权,再也没有别的人值得曹ào如此大动干戈了。
马谡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庞统已经开口道:“主公所言不无道理,去年那一战。孙权攻破了寿hun。但是岁末的时候,曹ào不仅不出兵夺回寿hun,反而册封孙权为征南大将军,令其总督荆jiāo扬三州军国事务。如此大反常理之举,实在不像是曹ào所为,更像是曹ào为了麻痹孙权,而ihuo于他。联系到现在这一连串不合常理的事情,恐怕曹ào这次是想调集人手,先行对付孙权了。”
庞统也不是傻瓜,适才利益当前,他这才陷入i局之中,才会和法正争执不休。现在被马谡一言点醒,顿时就看出了这里面的én道。
这时法正也是点头称是,听他们这么一说,刘备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那依你们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呢”
也难怪刘备主动发问,现在的情形还是有点尴尬的,面对曹én来的宛城,刘备要是接受的话,那等于是接手了一块烫手的山芋;要是不接受的话,那也未免太可惜了点,而且等于是自承实力不如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曹ào压根用的就不是yin谋,而是一条阳谋,想看看你刘备到底有多少分量。
听刘备这么一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法正首先开口道:“主公,既然如此,那宛城自然是不能再要了。如此一来,那曹真和曹休放着也是放着,主公可以拿他们来向曹ào换些别的好处,自然是好过养他们吃白食”
“哦,孝直的意思是”刘备问道。当下法正jiān笑一声,xiong有成竹地给刘备拟定了一份长长的敲诈名单。要说这法正也算是出身书香én第的饱学之士,真不知道他都学了些什么,现在敲诈勒索起来居然也是一把好手。最终在众人的拟定下,完成了一个庞大的名单,共计包括满宠和乐进的家人,良马5000匹,上等衣甲5000套,还有金银各一万两。这一份长长的名单列出来,就算是曹ào现在占据九州之地,财大气粗,这一次肯定也是要大出血了。
区区曹真曹休就卖了这么个好价钱,马谡甚至有些rou疼,当年在南郡的时候要是有法正在的话,曹仁曹纯何至于才卖那点钱。当下刘备亲自回信,告诉曹ào准备好这些东西来换这两个人。此外依照法正的意思,这件事情也被细作大肆渲染,搞的中原之地尽人皆知。在舆论的压力下,曹ào要是不肯出钱救他这两个宗族子弟,那么日后他麾下的人,离心离德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不说法证如何jiān诈,这件事情终究是小事一桩,解决了也就解决了。这件事告一段落,庞统也是继续开口道:“主公,虽然曹ào有可能要攻打东吴,但是这一切毕竟只是我们的推论。再者如今周瑜吕éng均已过世,如今的大都督鲁肃虽然目光深远,但是不以奇谋见长,江东未必能够有人看得破这其中的关键。主公最好还是派个人去知会孙权一声,防止万一他麻痹大意,那可不妙了再者。如今三足鼎立之势已成,孙权和曹ào几番jiāo兵,早已是势同水火。此时和孙权商讨联盟之事,他肯定是会答应的。如此一来。等到我们和曹ào一旦开战,东吴若能从旁协助,自然是大有裨益的。”
对于庞统的提议,刘备却不是很感冒,闻言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是孙权此人惯于见风使舵,又对荆州垂涎三尺,只怕是很难真心助我们”
刘备也不是傻瓜。和孙权打了这么多年的jiāo道,对于这个碧眼小儿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是知道的不离十了。听了他的话,庞统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嘿嘿一笑之后,这才开口道:“大王所言不无道理,这个孙权见利忘义,我们自然是不指望他真心相助我们了。不过只是要他摆摆样子,等我们和曹àoji战之时。稍微牵制一下曹ào,也就是了。再说了,曹ào真要打过去,他还能不抵抗吧。我们现在主动提出联盟。也就算够意思了。”
庞统这么一说,刘备听着也是顺耳地多了。稍一沉yin后问道:“那以士元之见,我该派谁为使者。去见孙权呢”
庞统想了想,看了马谡一眼,这才开口问道:“幼常和孙权既是姻亲,又是主公麾下重臣,此前曾经不止一次和孙权打过jiāo道,此番由他前去,于情与理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嗯”万没料到庞统居然是把自己给推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要说如何对付这个碧眼小儿,只怕刘备集团再没有人比自己更有经验了。而且他与孙权多少又有些亲戚关系,这差事确实是由自己来做最为合适。
刘备也是点头道:“没错,幼常数次前去江东,都是所获颇丰。如今除了你之外,当真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他这一说,马谡就更不好拒绝了。
再次被bi着去对付自己的大舅子,马谡也只能苦笑了。想了想之后,马谡也是开口问道:“主公,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趟江东吧”
不过就在这时法正也是开口道:“幼常若能去一趟江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说到这里法正也有些犹豫,随即才开口道:“幼常虽然一向是能言善辩,但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眼下孙权毕竟是你的姻亲,只怕万一他老起脸皮,幼常也不好和他据理力争,撕破脸皮啊”
马谡听了这话之后,差点没当场抱着法正亲上两口。他和孙权打过好几次jiāo道,深知这个大舅子可是狡猾狡猾的。自己当年要不是利用他的xing格弱点,还真不好对付,当下连忙问道:“孝直有何高见”
法正早已是xiong有成竹,稍一沉yin便道:“我推荐一人,秦宓秦子敕,由他陪同幼常出使江东。此人口才便给,能说会道。幼常见到孙权之后,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就由他出面,必可保无虞”
秦宓现在是刘备的shi中,也算是近臣之一,对他刘备还是了解的,当下也是点头道:“如此便好,秦子敕口才出众,必然是可以说服孙权的”
当下马谡就和刘备商议了一下,刘备决定将章陵郡偏西的安丰弋阳这两个郡割让给孙权,作为让他帮忙对付曹ào的筹码。这两个郡都是曹ào从汝南分出来的,北临着淮河,南靠庐江,就和当初的合féi一样,乃是一块飞地。当初关羽攻破章陵郡之后,二郡太守眼看事不可为,就立即举郡投降。索xing是送给孙权,给他一点甜头的同时,也可以把兵力适当地收缩,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看刘备给定了底线,马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主公,此番前去江东,我想带我妻子一起去,未知主公可否恩准”一般像他们这些重臣,妻子家人都是要作为人质留在汉中的。更别说自己这位妻子本来就是出身江东,自己这次去的就是江东,就算刘备这人还算好说话,想他答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备闻言也是一愣,一时间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只是问了一句:“幼常,你这是为何啊”
“这个,我妻子她离家也已经好几年了,这些年一直没有回去过,我想顺便带她回去看看”马谡讪讪笑道。孙尚香来到西川已经这么多年了,虽然自己和她小日子过得一直很滋润,但是家在江东的她,她却没有一般nv子回家省亲的权利。虽然嘴上一直不说,但是马谡知道她心中一直还是很有些遗憾的。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回去一趟,那自然是很开心了。
当然马谡也知道,这个要求其实是有点放肆的。虽然刘备这些年对自己还算不错,但是那毕竟是从前的事了。纵观男人之间,向来是可以共患难,却不能统安乐。现在的他当了汉中王,还是不是那么好说话,可就不好说了。
果然听了马谡的话之后,刘备表情连续变幻了几下,最后似乎是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也罢,你们也确实不容易,就一起回去一趟吧”随即摆摆手,不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其余的人对此也没来得及提什么意见,就被刘备给堵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议事散了,马谡三步并两步回到自己的家里。这一天又是商议的事情很多,等他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府内就连仆人十有都已经是去休息了,拉住其中一个问了一下,孙尚香也才刚刚睡下。
阻止了这些准备去报讯的下人,马谡自己悄无声息地来到房中,却见孙尚香正自卧榻酣睡,两条修长的大tui半蜷着,一只脚却是lu在被子外面。
马谡瞧了一会儿,见孙尚香睡得极为深沉,于是轻轻走到一旁,坐在huáng榻边上,两手把玩起孙尚香那一对yu足。先是隔着袜子搔了两下,见孙尚香只是稍微动了动tui,并未醒来。更是一乐,轻轻将脚上的罗袜脱掉,在她脚心来回挠痒。
孙尚香本来睡得ii糊糊的,忽然间隐隐约约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脚心似乎有些发痒发麻,顿时“嘤咛”一声悠悠醒转,却发现马谡正自坐在huáng榻边,一脸微笑地看着她,这一下顿时又惊又喜:“你回来了我刚刚才睡下,早知道你现在回来,我就再等会儿了”
“抱歉抱歉,今天事情多了些”马谡嘿嘿一笑道,随即开口道:“明天早点收拾一下东西,我和你一起去一趟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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