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之战,刘备连得丹阳庐江寿hun三郡。\。qΒ5。相比之下,孙权虽然亦曾出兵,但是久战之下,不过夺还了大半个吴郡和庐陵郡。而孙权此人,素来视江东六郡基业极重。据闻当日刘备刚刚击败孙辅,他便曾派人前赴汉中,向刘备索要土地,但是为刘备所拒。若能借此设一条二虎竞食之计,引得孙刘相争,以孙权眼下的实力,虽然不可能是刘备对手,但毕竟也在江东经营三代,历经数十载经营,肯定也能兴起些风làng。只要孙刘相争,则东线则无大碍”荀攸侃侃而谈道。
“公达此言虽是有理,但是以孙权现今的实力,纵然是和刘备相争,也牵制不了刘备太多实力更何况如今刘备派去打理江东事务的乃是马谡,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孙权累败于其人之手。有他在,孙权万难给刘备闹出动静来。”曹ào闻言之后,却是有些不太感冒地道。
“以孙权如今的实力,若是摆明车马与刘备jiāo锋,自然是占不到便宜。但是若能在丞相与刘备jiāo锋之时,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南下游说孙权,令其尽起江东兵马攻向丹阳乃至荆州腹地,如此一来刘备必然是手忙脚luàn,而魏公就可以从中取利了”荀攸不慌不忙地向众人解释了自己的意思之后,众人这才有些明白。
“孙权自赤壁之时,和我军就数次jiāo锋,前番若不是因为许昌有变,早已经被我军彻底击溃,如何能为我军所用”听了荀攸的话,曹洪依旧是不太感冒。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孙权此人,素来是见利忘义,江东六郡乃至荆州更是他的心头之rou。一旦我军和刘备僵持,刘备东线防务空虚之时,只需派遣一名能言善辩之士。南下前去游说孙权,许以割地,则孙权必然尽起麾下军马攻向刘备”荀攸侃侃而谈道。“况且眼下张文远虽然屯兵曲阿,但是有大江阻隔,无论是粮草还是援兵都不易抵达。与其为孤悬江南的曲阿耗费心力,倒不如趁此令孙权和刘备反目。如此岂不是妙哉”
听了荀攸的话,曹ào也是皱眉不语,转头看了看贾诩和刘晔他们。不出意外的是,从这些人的眼神之中,他都看到了和荀攸相同的意见。
“若是就此撤回江北。岂止是放弃了曲阿。只怕江东六郡,也要全部归属刘备所有了”听了荀攸的话,曹ào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回答荀攸。
“丞相,这却是未必”荀攸对曹ào极为了解,从曹ào的话语中,荀攸知道他多半是意见被自己说动了,当下接口说道。“江东纵然不能归丞相麾下。刘备也难以一口吞下。吴会之人xing情保守,更是向来排外。不说刘备,就算是出身吴会的孙策,当年创业之际也是历经艰辛。且江东南有山越为祸,又有孙权数十载经营,刘备若想坐稳江东。着实不易。只是当务之急,还是先让文远将军尽快撤出江东。我军只要留在江东一日。孙权就不会将提防的对象换成刘备。既然终归是要撤的,那迟撤还不如早撤”
“恩”曹ào略一思索之后。点了点头这便开口道:“那就即刻传书,让文远率部撤回江东,再令臧宣高屯兵广陵郡。让文远即刻来许昌见孤,北疆的那些胡人,最近似乎又有些不太安稳了”
“诺”荀攸应诺下来,自是派人前去传令不提。曹ào叹了口气,就便下令散了议事。众人先后离去,却只剩下贾诩还在。
“文和,有什么事吗”曹ào抬头一看贾诩还在,略有些诧异地问道。
出乎曹ào的意料,一向从容的贾诩,这次脸sè却是有些踌躇。看了看左右之后,贾诩这才开口道:“魏公,前日魏公让诩打探的事,已经是打探出一些眉目。”
“嗯”曹ào闻言顿时一个ji灵,连忙下令周围的仆从们全都退下,这才开口道:“文和,你究竟打探到了什么事,给我一一道来”
“诺”贾诩应诺道,接着开口道:“臣先后派人去了小沛和青州,据他们回复,大公子自从前去小沛上任之后,每日里也就是打理县中日常政务。闲来无事的时候,则是饮酒作诗以为乐,却无其他的事。”
“可有什么人和他过从甚密的”曹ào缓缓问道。
要说过从甚密的,现在和曹丕来往最为密切的,也就是司马懿了。不过贾诩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呢,当下摇头道:“大公子远在小沛,朝中之人鲜有与之来往的。至于其他人,闲杂人等大公子一概不见,却是没什么来往”
听贾诩这一说,曹ào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那青州那里,却又如何”
“臧宣高为人豪爽,jiāo友广阔。但是诩多方打探,这数月之中,却是一直未有朝廷之人前去传旨或是传令”贾诩摇摇头道。
“没有人去传过令,让他出兵淮南”曹ào闻言脸sè微变,忍不住问道。
“自是没有,臣派出的细作不止问过一个青州刺史府的人,都说许昌没有派人去传过令”贾诩摇头道。事实上贾诩也知道,曹植确实是派过人,不过所派之人半路之上,已经叫司马懿的人给干掉了。当然,贾诩是不会告诉曹ào的。
“没有人去传令,那臧霸为何要引军南下”曹ào闻言不置可否地道。虽然语气依旧是很平缓,但是贾诩还是在曹ào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丝愤怒,一丝失望,那是被至亲之人欺骗之后,所难以掩饰的悲伤心情。
“这个据细作打探,大公子曾经数次写信给臧宣高,请他以大局为重,南下救援二公子的大军。臧宣高考虑再三,还是出兵淮南。不想将将赶至,淮南战局却已经一败涂地了”贾诩缓缓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子建这些天在许昌,都在忙些什么呢”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曹ào继续问道。
听了曹ào这话,贾诩的脸sè却是不大好看。犹豫了半晌,这才咬着牙硬着头皮开口道:“三公子在许昌之时,凡事都是jiāo给杨修打理。自己则是整日和一些士人yin诗作赋,喝酒赏huā。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曹ào看贾诩居然是吞吞吐吐的,不耐烦地怒问道。
“据细作打探。三公子有禽兽行”贾诩一咬牙,这才开口道。
“什么,禽兽行”曹ào闻言顿时大吃一惊。所谓的禽兽行,就是对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而已。曹ào做梦都没想到,曹植会做这种事。
“文和。此事当真吗”曹ào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这种事。
“魏公,若无真凭实据,臣岂敢构陷公子”贾诩忙不迭地解释道:“据细作打探,三公子在许昌期间,和大公子的夫人过从甚密,二人经常结伴同游,或是饮酒弹琴。此事许昌知晓之人着实不少。只是瞒着魏公一人啊”
这一招。也就是司马懿给曹丕出的扳倒曹植的终极大杀招。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彻底地把曹植给扳倒,曹丕就连老婆都豁出去了。曹丕知道曹植对自己的妻子一直是仰慕已久,因此故意让她来许昌,名义上是为了给臧霸的大军筹措钱粮,事实上却是让她趁机接近曹植。威bi她趁机去勾引曹植。
曹植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对这个自己仰慕已久。而且又是主动送上én来的美yàn嫂子,自然是毫无抵抗力了。听她说自己如何被丈夫欺负。曹植更是心中大为不忍。因怜生爱之下,曹植没有几日,就和甄宓一起公然出双入对,犹如热恋之中的情侣一般,就差最终宽衣解带上huáng鏖战了。
“孽子,yinfu,怎敢如此”以曹ào心机之深,也玩玩料不到曹丕能够如此不择手段,为了彻底地扳倒曹植,居然是连老婆都愿意牺牲。气得自己胡子都翘起来了,曹ào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那么一刻,曹ào的脑中完全一片空白,随即心如刀绞,那巨大的哀伤悲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受到情绪的bo动,曹ào感觉自己的头风病居然又是犯了,脑袋疼痛起来,简直是生不如死。
“魏公,魏公”察觉到曹ào的异常,贾诩急忙上前几步,关切地呼喊道。
“子建,子建啊”毫无征兆地,曹ào仰天高呼一声,随即整个人昏厥了过去。脑袋“啪”一声砸在了他面前的桌案上,曹ào整个人动也不动,趴在那里。
“丞相,丞相”顾不得礼仪,贾诩急步上前,扶起昏i不醒的曹ào,大声呼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
听到动静,én外担任护卫的许褚一个箭步窜入堂内,看到曹ào的模样,顿时骇然sè变,声如炸雷一般地怒喊道:“来人,快寻御医啊”
曹ào这一次气急攻心,病情着实来得不轻,就算是壮年之人,摊上这种事也未必能撑得住,更何况曹ào已年过半百,还一直患有头风病数名御医一起来为曹ào会诊,又是扎针又是灌yào,直忙到深夜时分,这才一个个满头大汗地出来。
“魏公怎么样了”看到御医出来,一旁等候的众臣连忙上前问道。
“魏公年纪大了,气急攻心才引发了头发。”详细为曹ào诊治之后,为首的一名老御医沙哑着嗓子道。
“那现在魏公究竟怎样了”xing子一向急躁的夏侯惇,此时哪里还有耐心等大夫叙述病理,没等他说完,顿时就怒不可遏地喝问道。
听了夏侯惇这霸气十足的怒问,已经过了天命之年,还给不止一个皇帝看过病的御医,也不由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地回道:“魏公只需要照方服用汤yào,再多加休养调理,过一两个月之后,应无大碍”顿了一顿,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恐惧,老御医又加了一句:“魏公现在病体未愈前,切不可太过ào劳”
听了他这话,所有人都是暗自松了口气。虽然病情比较严重,但是好在已经稳住了。不过就在这时,贾诩似是提问,又似是自言自语地道:“魏公病重,自当好生休养。可是眼下,谁人能够前来shi奉魏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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