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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穿了一款时下正流行的沙滩裤,光着上身。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赤裸裸的身材,平时就算办公室再热,他顶多就是多解下一个衬衣扣子。健硕的肌肉光滑的躯体完美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喂!”他走过来手掌在我眼前晃悠了一下:“下巴掉了!”
我赶紧收神儿,不知道刚刚究竟有多丢人。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的花痴天分:“你怎么在这里啊?”我立刻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们认识?”绅士邻居发问。
“是。他是我的前任同事。”看阿苏那一脸鄙夷的样子,“兼朋友。”我补充道。
“原来你住在这里啊!”保守了一年的秘密就这么不攻自破。
“是!有时间做客!”我有气无力的说。
“好,我一定不客气。”他说着又开始去冰箱里面巴拉东西。
懒得管他,我开始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方柏霓,以后多多关照。”
“你太客气了,我叫······”绅士邻居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阿苏打断:
“他叫港越,罗港越。和你闺蜜港灿的名字挺像的吧。方柏霓我们还真是有缘,他也是我男闺蜜。”听到‘男闺蜜’这三个字我快恶心死了,尤其是他那个口气和表情。
“喂!你乱扒什么呢?”港越先生声音不大不小,他吼人的样子也这么有范儿。
“走吧!”阿苏拎着什么扳子钳子锯齿之类的东西对我说。
“干嘛?”我问道。
“你家不是线路坏了吗?去修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都径直走到我家了。只是这些东西怎么会从冰箱里面扒到,这些个男人的心理我还真是捉摸不透。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将我家餐厅里面的凳子累在一起做梯子,刚要伸手去够那模模糊糊的线路,我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方柏霓你还是抽出一只手扶着我吧!”阿苏匆忙开口道。
接完电话,“师傅,您老可以下来了。”我抓着他的脚踝处说。
“你不相信我的技术?”阿苏倒是一本正经的问。
“三、二、一······”我话音刚落,灯果然亮了,我匆忙跑回卫生间将水龙头拧住。
“什么情况?”阿苏晃晃悠悠的下来问道。
“心理师的人生从来不需要什么解释。”我装作很帅气的姿势,转身从冰箱中拿来两瓶饮料顺便成功转移话题。对于那时候的我,拉下脸面去说屡次忘记向物业交水电费而被迫停电停水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因为诸多案例中的入室抢劫杀人都是女事主的粗心大意造成的,所以在家里进入陌生人方面我格外留神。
家中第一次来了除了方柏弈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赵苏。客厅落地窗外那颗高高的梧桐,斑驳的树叶不时随风闪现在玻璃上,心中隐隐不安伸手拉上了绣有桑叶图案的米白色窗帘。
天一亮我就立刻奔向分局,关于鲁吉区的那个杀人挟持人质案件我想进一步跟进,对于髙安胜这个人我一直很好奇。直觉告诉我他本意并不是想激起社会暴乱,否则小女孩应该已经成为他尖刀下的“腥物”,那又是什么让他这么恨这一家人?阿苏究竟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又愿意放了小女孩?
“早啊,方主任!”刚进门就被叶琛的“马屁声”吓到。
“今天真该买彩票!你竟然来这么早。”我放下包就准本换警服,而她已经全副武装。
“你最近挺勤快啊?”我说道。
“那是。”
“也不知道髙安胜案子怎么样了?”我自言自语道。
“卷宗前几日已经呈请于检察院,这两天检察方随时会向法院提起诉讼,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叶琛的话令我大惊失色,“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是吗?”阿琛诡异一笑,转身间,“我在搜集素材。”
令我大惊失色的事情真是愈发的多了,和阿琛谈完我才知道她已经成功了。大学的时候她是我们学校少有的悬疑网络小说写手,当时只是兴趣使然从没想过去端这碗饭。现在很多杂志上侦破悬疑类的小说都有她的“足迹”。
下班之后我去了公园路的日料店,本想只是打包一份寿司就走。正巧轩诺不忙,我们就坐在里面聊了起来。
“天气这么热,你怎么就晒不黑啊柏霓?”
我抿嘴一笑:“我是贫血!”没想到这倒成了所谓的“优势”。
“怪不得你这么瘦,为什么不多吃点?”轩诺皱起眉来和轩昂真是有几分神似,我就趁机多看几眼,“多吃点你这里的寿司慢慢就好了。”我自嘲道。
“怎么了?”我看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便问道。
“柏霓,这个日料店我要转手了。”听得出她确实有几分不舍。
“为什么?”显然,我比她还激动,“这里的生意很不错不是吗?况且你哥不是刚帮你装潢过吗?”
“我知道,只是现在国民有打击日货的趋势,我担心会波及到日料店。到时候这个损失我真的无力承担。”她说很心酸,感觉像是抚养不起自己的孩子无奈送人。
前几日我确实听到有关这方面的消息,只是感觉未来应该不会有轩诺说的那么夸张,“官方并没有什么回应,应该不会有事吧。”
“你怎么跟我哥说的一样?对我们这些个体生意户,官方宣布和面临破产无异。”轩诺有些激动,或许她是本想从我这里得到一致的意见。
和轩诺分手说再见已经是九点多了,她的状态确实很不好,只是寒暄了几句剩下的全是陪伴。当时只觉得如果轩诺能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就好了,这个时候女人并不需要太多,只是想要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去支持,其余的世界去见鬼也真的不会在意了。
碍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去考驾照,徒步走到距离日料店不远的地铁口,看见人挤人的地铁口,我不禁倒吸了一口热气,脚步软了起来。真担心发生一个踩踏事件,我这小身板不保。说来也真是好笑,自从发生阿苏的那个突发性挟持人质事件的谈判之后,我倒是比他还要珍爱生命。
回到小区单元房十三层电梯口,我的心竟忽然扑通起来,生怕对面的港越先生推开门,顺便带着赵苏。加快速度大步走回公寓。
扑倒在床上简单的恢复一下,醒来竟然已经是闹钟响起的时候,看着身上皱巴巴的白衬衫和晕染到枕头上的眼线,我立刻起身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到楼下买了早点就神经兮兮的去挤地铁。
刚到局里,就听见里面一阵哄哄乱乱的急促讨论声。换好警服我踱步走过去,忽然间一只手拉住我,将我从人群中拎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瞪大眼睛看叶琛,她神色表现出少有的凝重。
“厅里出了点儿事。”
我浑身上下一紧,第一反应就是轩昂,默默祈求他一切顺利。
“是什么?”我声音有些颤抖。
“说不清,应该是和髙安胜有关系,我也一直在打听,马局和李处这些头儿嘴巴像是粘了胶带一样,什么都没说。”
我右手握拳至于胸前,左手紧抓右拳,心里莫名的紧张烦躁。随便四处看看,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猛然间发现窗外那颗银杏树的树叶已经不是那般青绿,有发黄的迹象。地上也有痕迹斑斑的落叶,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秋天了?”我嘴角不由冒出一句。
“前天已经立秋了。”叶琛附和我说。
我隐约觉察到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急喘的呼吸声:“方主任,李处长让你过去一趟。”同事说完。终于,心重重的砸回。
“知道了。”久久我没有回答,叶琛替我回了句。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一直发慌。
踱步走进处长办公室,马局也在。我没有说话,半鞠躬点头示意。
“坐吧,柏霓。”马局说的很客气。
“是。”我轻声回答。
“厅里的钟轩昂。”马局说完这几个字我知道我的一切祈求老天爷都堵住了耳朵。“你还在厅里的时候他在局里担任专案组组长。你们认识?”
“嗯。”我假装自己很冷静点头道,“他怎么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马局倒是先做好一切工作。
“我们是大学校友。”
我发现他嘴角有细微的蠕动,紧接着:“是这样的,鲁吉区髙安胜那个案子局里厅里都一直很重视,可以说是我们惟申市的大案······”
“这个案子不是很顺利吗?”我几乎是没有任何纪律可言的打断。我实在忍受不了为什么会把钟轩昂和鲁吉区那个案子联系在一块。
“是!之前是很顺利。”马局眉头紧皱,“直到检察方提起诉讼都很顺利。毁就毁在审判,像髙安胜这种或判死刑或判无期的案子连法院指定的承担法律援助义务的律师都没人愿意接,你说说钟轩昂这小子瞎掺和什么啊!”
我大惊:“您是说轩昂他要去做髙安胜的律师吗?局长!”
马局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里,烟灰通过空气中喷射的“气愤”飘荡在我的胸前脸颊处。
“他不是要去做!他是已经做了。”马局声音低沉。
“他为什么?”我弱弱的问。 心理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