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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阿苏忽然间触碰我的胳膊,吓得我差点背过去。
我不停的摇着脑袋,却半天才说出:“我没事啊!”
“你不要吓我,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柏霓!”他晃动着我的胳膊,眼神里似乎透漏出一丝恐惧感,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他这样。阿苏他真的这么在意我吗?
为了不发生邮件里的事情,我强装镇定:“吃的全是青菜,肌肉什么时候到啊?我有一点低血糖。”我半撒娇道。
阿苏缓缓地将手挪开,胳膊肘部衬垫在餐桌上作一个支架,手敷在脑门上,半天才开口道:“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啊。刚刚可能是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我有些着急,又加上血糖含量低,搞得我有些晕。”我解释道。
“好了,把这块巧克力吃了。”阿苏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巧克力,“我告诉你那些事情。”
倏地,像是脑神经被雷劈到了一样,“不要!”
“啊?”他吃惊道。
“不要说,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了,我······我们吃饭吧。”我说着就端起碗朝嘴巴里扒饭,似乎都忘记了夹菜。
我试图用那口碗来遮挡住我慌张的表情,毕竟:
“不要问苏屠宰场的事情,否则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落款小蚊子。
他已经发话了,就在那封邮件里······
我们都不困,本来打算继续赶路来着,三四个小时之后就到了,当地的住宿条件或许比这里的稍好一些,但看我这个状态,阿苏觉得还是不要舟车劳顿的好。这里的客房本来就没有几间,在加上背阴的两间一直以来不见阳光,店家也没有收拾过,所以难免会有一股霉味。向阳这边的两间房已经有人提前预定了一间。
无奈,只得和阿苏挤在一间,标间两张床。虽然我们已经很熟了,但对于我这种思维比较传统的姑娘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和同龄异性住在一起。这晚,我铁定难以入睡。
“柏霓······”听阿苏说,他叫了我好几声。
“啊?”我应道。
我脑海中全部都是小蚊子的邮件,他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在问阿苏屠宰场的事情,难道只是巧合?他为什么称赵苏仅仅一个“苏”字,会不会小蚊子就是我们周边的某个熟识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威胁我?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关于屠宰场的事情?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有多少秘密?我想的脑袋都要炸开花了,可一点结果都没有。只是徒增恐惧罢了。
“你睡了吗?”阿苏问我道。
“没呢,我择铺,睡不着。”我说。
“柏霓,你还想知道屠宰场的事情吗?”他忽然问道。
我像是踩到了雷区一样。“不要!”我说。
30
“你怎么了?”阿苏打开床头的壁灯,满脸疑惑,或许是我刚刚的声音太大了。但他已经意识道,在我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以我的个性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起身,坐到我的床边,问我:“柏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默而不语。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小蚊子的事情告诉阿苏,为什么我这边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知道?
微型摄像头?
我发疯似的在我的身体和阿苏的身体周边寻找是否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待我完全确定没有这个东西之后,我看向阿苏,他已经不问了,他在等我告诉他,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一切。
在小蚊子的折磨下,我觉得我此刻已经没有了理智,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迫切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我告诉你。”我知道我的声音都是在颤抖的。
“叮叮。”又是那个声音,我设置的邮件的声音。我已经可以确定了,小蚊子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倏地,隔壁!?我头脑中迸发出一个念头,我来不及穿鞋推门而出,我一定要把小蚊子抓出个现行。
“啊啊啊”我大叫,一阵钻心的刺痛从脚底蔓延上来,我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我脚下是一些蚂蚁大小破碎的玻璃渣。一阵疼痛感袭来,倒让我清醒了许多。阿苏已经冲了过来,立刻抱起了我。
“去隔壁!”我侧着身子去敲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身穿睡衣,年龄似乎和我相仿。手里还攥着手机,手机上还插着耳机,看样子是在听音乐或是看视频,我扫视了她整个房间。
“你有事吗?”她问道。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刚刚这里还有别的人吗?”我问道。
“你谁啊?”
“对不起啊,打扰你了。”阿苏说完抱着我回来。
对那个女人来说,场面确实莫名其妙——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双脚血淋淋面部惨白的女人,开后就问一句神经兮兮的话。
“神经病。”我听见女人关门后,嘴里嘟囔着。
看来这个女人确实和小蚊子没关系,可这一切,难道都是凑巧吗?
我发现,碎玻璃渣就在我们房门前附近半平米的面积内。我们进来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门前周围的地面是干净的。难道这就是小蚊子做的,但他又怎么知道我会想到隔壁?怎么会知道我赤脚走出房门?我不由开始后怕,因为他似乎很了解我。
阿苏抱着就朝楼下跑,到附近的医务室帮我清理伤口、包扎。
“你笑什么鬼?”他问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狼狈。”我说。
“你狼狈的事情还少啊,我都习惯了。”他戏谑我道。
我两双脚都被缠上了纱布,即使很薄,但总觉得像是穿上了两层袜子。在这个大夏天里,可有罪受了。
医生说我最近不能吃辣的,双脚也不能沾水,毕竟伤口太多还有些深,最好不要出汗。
前两条还行,大不了我的胃忍一下,脚发臭了也忍一下。但不出汗,我倒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回到房间,我瘫倒在床上。因为脚底一阵阵的钻心痛,搞得我更加难以入睡。
“柏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切停当完了之后,阿苏做到我的床边,一脸凝重道。
关于小蚊子的事情,我愈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承受不完,有时候我会脑袋发胀,有时候我会喘不过气。
“阿苏,你不要告诉别人。”
“你说。”他重重点头道。
“你还记得念慈办公桌上的那个镜框吗?里面夹的那张纸条,落款小蚊子。”
阿苏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吃惊,“当然记得。”他在等下文。
“今天,我也收到小蚊子的一封邮件,他对我们的情况好像很了解,他好像知道我们每一分钟都在做什么,我真的好害怕。”我哽咽着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所以你刚刚要去隔壁,你怀疑他在隔壁。”他说的很小声。
我点头,告诉阿苏之后我忽然间放松了很多。
“这两天我一直在一部电视剧,剧情很好看,我电脑里下载了很多,如果你无聊的话······”阿苏没来头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他伸出食指靠在自己的唇瓣处,示意我不要说话。
他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敲响了隔壁的门······
“发现了什么?”我轻声问道。
“还是那个女人,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阿苏伏在我的耳边,像是生怕被不隔音的墙壁传导过去。
“那个女人过来开门之后,我看向房间被子隆起的形状和上次不同。”阿苏说。
“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问她是不是她一个人在住,她说是。隔壁是大床房,但很明显上次我们看到的被子是两个人盖过的痕迹。”
“那也就是说······”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阿苏打断我说。
“那怎么办?关于小蚊子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吗?”我问道。
“他给你发的邮件的内容是什么?”阿苏忽然问答。
可我不能告诉他,我不知道我小蚊子所说的“否则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就这样告诉阿苏,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看他一本正经的问着,我再撤回之前的那些话是不可能的了,“你们前面的路要小心了。”我说道。
“什么?这是原话吗?”阿苏问。
我点头应道,从阿苏的表情中我似乎看不出他相信的意思。
“可算不上是威胁啊,甚至可以说是关心。”阿苏说。
“我不知道。”我强装镇定,“阿苏,我的脚开始出汗了。”
我只有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阿苏才会罢休。
“这房间里连个电扇都没有,包那么厚怎么会不出汗啊。还疼吗?”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他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薄一点的大书,坐在床尾帮我的脚扇风。我生怕脚会有什么异味,立刻蜷缩,“我自己来。”
“你不要动,刚上了药小心会错开。”他抓到我的脚踝轻轻的拉个过去。
脚掌部位一阵阵的清凉,舒服多了。他只留给了我一个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肩膀朦胧而又宽阔。渐渐地,我的心跳声随着他扇风的频率起伏,我有些乏了,意识逐渐混沌······
朦胧中我看到窗外斑驳的树叶倒影在窗帘上,忽闪忽闪,我的眼皮已经不听使唤了。
待我醒来,天已大亮。阿苏竟还伏在床边,他就这么睡了一夜。
我起身想将他拉到他的床上,只可惜我脚有些不听使唤,幅度大了,把他给惊醒了。
“你醒了?”他说。
“来,慢慢起来,去床上睡。”我脚虽站到了地上,但却站不稳。还是他先把我扶到了床上,才躺回去。
看他回床上的时候,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我鼻子酸酸的:“谢谢你。”我说,“你多睡一会吧。”
“你不要吃早餐吗?”看他拎起外套就打算去买的样子。
“我不饿,我还困,我想睡觉,你也睡会儿吧。”我说完就躺下,闭上眼睛。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安生生的睡一会儿。
我又听到收到邮件的叮叮声,阿苏没有反应,看样子已经睡熟了。我侧着身子背对他,划开了手机。又是小蚊子,我屏气凝神,打开邮件······
我坐起身来,看着阿苏胸口伴随着呼吸声的起伏,他粗黑的眉毛很有型,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他的五官,没来由的我的心跳有些加速。
小蚊子的这封邮件没有威胁、没有恐吓,但比任何时候都让我慌张——“你收到我邮件的事情只能告诉一个人,我不管你告诉谁。那个人——将会是你的丈夫。”
我还有选择吗?我已经告诉阿苏了。收到这封邮件之前我已经告诉他了。
我晃了晃脑袋,我竟会轻信这么一个没来由的小蚊子,我真是傻透了。
不管怎样,不能告诉阿苏小蚊子发的邮件内容,也不能告诉他之前莫名收到的照片的事情,也不能告诉他那天醒来莫名出现在酒店套房里的事情。我以为这些事情过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提起,可是我错了······
待阿苏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和阿苏早饭中饭一起连带着吃了。 心理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