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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已经有所察觉，藏在系统后面的那个世界意志。”
牛顿的话瞬间吸引了罗利的注意力，曾经和他所谓的世界意志进行过对话，罗利自然明白牛顿到底说的是什么。
经过了这一切的事情之后，罗利也明白了曾经那个和他对话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高纬度生物。
活在更高的维度，能够将一切的未来和过去全部看个清楚，甚至能够决定他们的生死，这是出于远远高出他们维度之外的生物。
金发的牛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双眼注视着罗利，等待着他的回答。
突然之间，罗利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周围的世界，有些不可思议地望了望牛顿。
罗利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他感觉自己的信念出现了些许裂痕：“为什么，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察觉到？”
牛顿轻笑了两声：“难道你还没意识到吗？之前那些考验，无数次将你的记忆给封印时，你有发现过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吧！一旦记忆被封印，所有的一切过去都会被封印，那么光靠你自己怎么可能意识得到？同样的，只要将你这部分相关知识给彻底列为禁忌，那么不会再有任何被发现的可能。”
罗利感觉嘴里有些苦涩，他的整个世界观都出现了些许的崩塌，甚至连带着他那核心印记都出现了些许不稳定的状态。
牛顿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这一关必须要自己过，这是内心的考验，信念只有自己觉悟的才是属于自己的，别人给的从来都不可能成为自己最后的信念。
这一切都是需要自己走过才行。
精神能量形成的身体出现了些许裂缝，接着是形体破碎，然后又恢复。
随着他内心情绪的波动，无数粒子从他的能量体中喷涌而出，接着又被吸了回来，一切的一切周而复始。
虚空之中不存在时间概念，因为根本没有物体的运动，除了他们三个，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
罗利也不知过了到底有多久，非常不稳定的身体终于重新稳定下来，坚定的双眼似乎接受了眼前的这一切。
“原来如此，所以是这么一回事吗？我们不过是更高维度生物手上的一个玩具？”
牛顿轻笑了两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罗利疑惑的双眼之中，金发少年开口了：“其实，说是玩具，并不尽然，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时间流动速度到底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他们的生命形态到底是什么样的，或者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生命形态，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就像你看动画片，二维的生物再看到你眼里的时候，你会自动将之补充成三维的生物，因为你是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的这一切。但是处于二维世界的生物不一样，他们不会感觉自己是纸片人，更看不到更高维度的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
“即使他们能观测得到，也不过是类似我们看屏幕一样，他们会看到一大片平面的画面。”
罗利思考了一下，勉强模拟了一下二维生物看三维生物时的画面，这似乎和天空没有任何区别？
反正都是一大片同样的颜色。
“我们现在相互看的时候，你和我之间是一样的，因为我们具有同样的认知，我们处于同一个维度，所以我们才能相互之间达成一个共识。”
“但是，更高维度的生物，也就是藏在世界系统后面的生物，那些创造了世界的家伙们，他们看我们或许又是另外一种样子，谁知道呢，或许我们不过是一个个平面的生物，甚至于……我们不过是一个个诡异的信号点组成的生物罢了。”
罗利对于牛顿的言论，有一些惊讶：“怎么可能，信号点怎么可能组成生命体？”
牛顿指了指罗利，轻笑道：“你看看自己的样子，现在是一个纯粹精神能量组成的生命体，这样的存在不是信号点是什么？”
“现在的你可以拆分成无数个能量粒子，你的存在不过是一段特殊的经历混合了精神能量还有法则之后的存在，也就是说，你是可以被复制的。只要完美的将你所有的经历复制过来，那么和真正的你有什么区别？”
“甚至极端一点，按照某个世界的逻辑，我们现在的状态甚至能够被拆分成无数个1和0组成的代码组，然后存储入某个极小的容器内。”
罗利沉默了，对于牛顿所说的一切，他不得不承认是正确的，作为低维生物，他无法猜测自己到底是什么，有可能是一张张画组成的漫画人物，也有可能是系统游戏里面存在的NPC，还有可能不过是某个人脑袋里臆想出来的虚拟人物。
一切，都有可能。
牛顿停了两秒，又开口道：“且不说存在，时间这方面就是一个无法衡量的东西。所谓的时间根本不存在，存在的不过是事物运动的过程，所以低维度的时间和高纬度的时间本身就不是一个概念。”
罗利皱了皱眉头，他无法跟上牛顿的思路，不由开口打断道：“等等，为什么叫做时间不存在？时间不就是时间吗？一秒，两秒，一分钟，一个小时，这些不都是可以衡量的嘛？”
牛顿微微一笑：“这是一个经典的假设，一千光年外有一个超新星爆炸了，然后过了一千年后，一千光年外的那人看到了那颗星球的爆炸。你告诉我，现在的时间点是一千年前那星球爆炸的时间点，还是一千年后？”
“当然是……”
罗利顿住了，他瞬间明白了牛顿的意思。
人的存在可能是虚假的，人所感知的时间可能是不存在的，人的记忆可能是被愚弄的，想要突破这一切，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超维吗？”
牛顿点了点头：“我们现在的状态，勉强算是进入了超维的层次，但是还不完全。”
“除了，这些，还有更重要的条件。” 天命之凛冬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