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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文示意问讯员离开,坐到桥松对面,看了他好一会,脸上尽是失望。
“不作死就不会死,入室杀人是怎么回事?”
“根据魔术师公约第六条,我有权保持沉默。”桥松照旧说了。
“你觉得我保密权限没你高?”谷文不以为然。
“我觉得旁听者的权限不够。”
“算了,跟我走吧。”谷文叹了口气起身。
“结束了?”桥松讶异。
“结束了,”谷文平淡地说,“我监督无方,你现在处于重点观察期,不要再擅自行动了,具体功过会在以后重新评定。”
出委员会的一路上都是各种人幸灾乐祸的眼色。师徒两人倒是很淡定,任人围观。
“抱歉。”出了大门口,桥松小声道。
“别替我担心了,倒是你自己,饿了饿困不困,你小子现在有钱了,干脆请我吃饭吧,吃完赶紧回去吧。”
“嗯。”桥松闻言欣慰不已,便和谷文去附近的家常餐厅。
一边吃着谷文担忧道,“现在针对你的问题又抬头,还牵连到了文叔,说新一批人里就你们频频犯规,宋家是你们的极力反对派。要你们过庭审,为什么要杀麻瓜?”
桥松只好解释道,“我刚到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动手,所有人都拿枪对着我,保安头子拿欣然的命威胁我,说奶茶店下面有炸弹,我再靠近他就电话爆破,我情急之下叫扶苏接她走,又不想引爆炸弹影响到麻瓜世界,更不确定电话在谁手里,只好全杀了。”
“这些细节为什么不早说?”谷文追问道。
桥松解释,“细节问题多了只会带出更多疑点,距离现场几公里处还有离奇的车祸,越说情况越复杂,他们肯定又要问沈伊去哪了。她现在安全了,既然师父怀疑委员会有内鬼,我就有理由对她的所在保密。”
谷文被说服似的缓缓点头,之前的不愉快也不计较了,仍旧不放心地嘱咐道,“不过伤及无辜这种事还是少做,万一敌人鱼死网破准备进攻你家怎么办?你不计后果,别人也不计后果怎么办?演变成无止尽的仇杀怎么办?”
“是我欠考虑了。”
“算了,我会想办法给你善后,”谷文思忖片刻后说,“我会和他们说把你放出去休假反省了,你去真如领避避风头,继续修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桥松仍不住说了。
“你呀……”谷文的心情虽然轻松多了,但也没好气地摇摇头,这是他头一次拿他徒弟没办法。
吃完饭,说了一番话,桥松终于觉得累了,人累,心也累,更有些困,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没心没肺地窝在被窝里睡他几天。
“那我上山了啊师父。”
临走时桥松抱歉地笑了笑。
“去吧。”谷文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桥松长叹一口气,他觉得这两天的事情太过激进,很多细节无法预料,但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看到那些人被他虐杀的惨状时他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可怕。
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开始变得麻木,麻木地就像拍死一只蚊子。
天气阴沉沉的,山路走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到真如领时发现道衍在厨房,师妹在门廊下品茶看书。
“师兄来啦!”柳真很开心地放下书。
“嗯。”简单和她打了声招呼,寒暄几句后直接往里屋走。
“师兄干啥来了?”柳真跟着他追问着。
桥松笑笑,“避难,我睡一会,起来再陪你玩游戏好吗?”
“……那好吧。”柳真有些扫兴,这孩子闷在这里好久了,一直没机会出去玩。
桥松见她失落,问她自己的世界怎么样了。柳真又说挺好玩的,比游戏机好玩。
桥松点点头,正要去卧室,发现苏晴已经为他准备好被子。
“扶苏姐吩咐了,叫你先睡,她晚点来送衣服。”
桥松心一暖,好多烦恼骤然消失,对苏晴道了声谢,迷迷糊糊中合上眼。
渐渐地,大雨倾盆。
◇
沈伊看着窗外的雨幕。
林家的院子很开阔,然而雨势太大,没办法看清远山。
“你爸情况有些不好,说想见你。”不多时林绮来敲门。
沈伊仍然不愿面对林绮,没有开口,思忖了一会只是点点头。
换好衣服后,林绮和她一起上车,希德嘉把车开得很慢。市区的交通问题还算良好。
怕是最后一面了。
沈伊在车里想着心事,完全没有把握跟她父亲见面时说什么,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父亲的身体状况,不要说几年,就连几个月也难说。她不害怕他的死亡,也不害怕他什么都不说,她只是害怕之后她自己怎么走下去。
她也清醒地认为桥松不可能等她。
这是一段没有出路的感情,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把这段记忆保留,迎来新生。
她也认为,自己也该为幼稚、冲动和鲁莽的感情付出代价。
不过她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
就像第一次在教学办公室遇到他之后,理智上她认为根本没有特地感谢的必要,甚至立即就抛之脑后。但那天分别后,她还是忍不住找到这个男人,明明觉得相差太多为什么还要扑向毁灭。
琢磨着琢磨着她就忍不住地落下泪,林绮抱着她,被她挣脱开。
几次反复之后,沈伊停止了哭泣,主动向林绮伸出手。十指相扣。
事情到了这样,已经无法继续来往,她知道自己有点恶心,明明是见父亲,甚至感觉很可能是和他道别,心里却在想另一个男人。她知道自己不愿意为这种畸形的亲情认命,所以宁愿想着别人。
到病房时沈伊在走廊里看见扶苏,两人简单点头致意,不多时沈伊别开脸,进入病房看见欣然在父亲床边,雪莉还有几个三个年轻干员站在一旁。
见到父亲比以前精神一些的时候,沈伊还没有平复失望和冷漠的眼神。
她跟父亲的沟通一再以不愉快告终。她知道父亲虽然三番五次道歉,但她讨厌道歉的父亲,也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得到饶恕。
寒暄在平静中结束。她父亲绝口不再提之前提过的,关于财产的问题。
沈伊也没有多问,她知道这种话只是徒增不快。
不多时父亲又开始道歉了,但表情有些不快,“小伊,这都怪爸爸,爸爸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没料到那个女人一开始就盯着我们家,还带着病,把我染上病又消失,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们,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两个接下来自己过好。”
沈伊强自打起精神,“我和欣然自然会好,只是你不想见我们了?” 我的老婆嬴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