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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不想去爸爸那里了你们也不意外吧，我想明白了，我有我自己的路，或许人们会说这是妄想，会说人家给你走好的路你怎么不走。但我就是不喜欢被安排，我新生了，我能自食其力，我天生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而我和你，也仅仅是过去和未来，就算你从未来过来也帮不了我，就算你能赚那么多钱也无济于事，我就是这样爱做自己。”
柳真伸手，掌心呼唤出取出五本书，放在墓碑上，书本发出光，渐渐沉陷到地下。
“于是我没有了追求的热情。因为你们把那些热情走遍了，我的无数种未来就在这些书里陪着你们长眠。你很失望吧，不会希望我用这种虚无的态度面对未来。但我想这么做了，或许很消极自私吧，明明知道你对我抱着期待，但我也累了，至少现在我还想好好活着，不再想去深究世界的真相。”
“要走了，我想多说些什么，事实上也不需要。因为你其实一直在我身边。就这样吧。至于名字什么的也都不重要了。都化为虚无吧。”
柳真久久亲吻墓碑，又轻轻念着一个个名字。名字伴随她的怀念渐渐消失，不多时只剩下光洁的石板。
桥松在一旁抽了好几根烟，静静地听着。
扶苏呆呆地看着海，想着和秀姐经历过的一点一滴。
三人离开墓地后，坐上车就去码头。
前往回家的路。
◇
8月20日。
重新踏上钱塘市的土地，有种阔别故乡的感觉。
回家后独自坐着发了半个小时呆。
柳真和扶苏去了抱朴茶园，桥松不知道应该睡觉还是去天仪那里看看望山。
委员会更不想去。
他还不想见任何人，需要时间安静几天。
到了晚上见扶苏还没回来，还是拨通了她的号码。
“别打啦，我明天回来。正好明天晚上同学聚会。程浩问起你呢，他考去清华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呀。”
桥松挂了电话去看门下的一堆邮件，翻出录取通知书。
之江大学？不是说有多远跑多远的吗？
还有外语系是什么鬼？这货不是外语最差的吗？桥松想想也懒得理，放一旁就睡了。
第二天晚上去班聚，扶苏拉着桥松一起，大家都认识，看到他也很惊讶地频频打量。
程浩看到他明显很高兴。
桥松却看一个男生不顺眼，这男生瘦瘦的戴个圆眼镜，他高一认识，饭桌上频频打量扶苏。
扶苏回来后头发长了些，微卷。脸上挂着从容镇定的微笑。
扶苏如今的气质都显得比同龄人成熟太多，如果不是个子太小和样貌年轻，大家都认为她已经工作了。
吃到一半那个男生就过来敬酒，说他考去西安了，问扶苏去了哪。
扶苏说之江大学时那男生傻眼了，不是说越远越好的吗？
桥松就觉得扶苏露馅了，一把拉过她抱个满怀跟男生说别想了。一时间众人哄笑个不停。
扶苏在他怀里气道，“你这么直接做什么？”
“你这么委婉做什么，想留在我身边就直说，晚上奖励你。”桥松在她耳旁说。
扶苏听了脸一红，又掩嘴笑。
吃完饭后桥松不再跟同学们废话，拉着扶苏就往家里走。
还没到家，路上扶苏就钻他怀里，又拉他手环着她腰。
抱怨连连，“这做备胎的真没个觉悟，李爱卿来了都不安分！”
“他哪知道你那么耍他。”
“对呀！所以回头还得安慰一下呀，你也是气死我了，一点都不识大体。”
“什么不识大体？谁说了回来就去看我爸妈的，还说想结婚的？怎么一回来提都不提了？”桥松有些生气了。
“结婚？啊啊啊？谁说结婚啦？谁要和你结婚呀？”扶苏开始装傻充愣。
桥松知道她开始耍赖了。
懒得和她计较。
两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二人世界的机会，打定主意到家就抱上去好好疼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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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呢？”半夜两点扶苏醒了，看他也睁着眼就伸手抱着他胳膊问，“别怪我熄不了你的火喔，是你自己说够了。”
“刚回来有点累，别过度。”
“明天有空还是去真真那里看看，别让他们太难受。以前你是没空却想闲，现在能闲了却自顾自较劲。别太难受了，人走了就走了。”
“没事，你先睡吧……”正说着桥松的手机响了。
扶苏拿起一看说是韩雾的。
桥松估摸是有事情，否则不会这时间来电话，简单听了听，那头声音很失落，电话里面说不了太多，桥松料想韩雾的心情必定跟正觉组的遭遇有关。想想还是明天去抱朴茶园看她。
◇
8月22日一早，两人一起去抱朴茶园。
天下着微微小雨，桥松和天仪一家打了招呼，又去看了下柳家姐弟，最后去韩雾房间敲敲门。
打开门看见韩雾站在窗旁看着远山发呆。
“我和袁家正式断绝关系了。”
韩雾回头笑了笑，看桥松失笑说，“你以为我想呢？袁家现在一团乱，师弟赶我走了，他们家地盘被查封很多，就把我的收回去了。”
“正觉组也解散了？”桥松笑着问。
韩雾点点头，又苦笑一阵，旋又转身看着外头的风景怔怔失神。
韩雾又交代她联系了几个骨干，江游和钱飞跃被宋光明外派去了别的城市，陈金鑫退役去大学当助教，黄琬回去考研。
这下子又剩下她一个人了，桥松多少能猜点她的心思，却又无法直言安慰。
“我本来说想走的。没想到外面事情那么严重。我就算回去了恐怕也不好过，要不是秀姐的安排，现在袁家被警方和十九局两头盯着，按照义父的拿人顶罪的手段，恐怕我回去也是没活路的……说真的，幸好这里还有我容身之处。”
桥松只能劝慰说这样挺好，“你也累了，现在天下太平，也好好休息吧。”
韩雾半响没说话。
桥松眼看着她眼眶泛红，肩头开始耸动。
没多久哭出了声。 我的老婆嬴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