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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
“时差还没倒好吧?”
“算是吧。”
一时间没了话说。但周凌的模样显然是有心事,只是还没有勇气开口。
桥松没打算倾听,只是望着漆黑的海面。
“桥松……”周凌忽然直呼他的名字。“……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可以说吗?”
桥松听到帮忙这两个字有些难受,但还是决定让她说。
“你说。”
“我想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请你帮我退休。我好歹是A级,但很久没能出勤任务了,回到协会也没有事情做,如果回林家更是以前同僚的遭白眼。我终于知道多重身份多么被排挤了,含沙射影的话一直不断,说多了都是徒劳。”
周凌眼里泛动着泪光。
桥松看出她确实心累了。加上大战前夕,周凌的部署位置也很近,千万不能太过冷落此人。
“桥松,现在委员会只有你能帮我了,如果就这样战死我真的觉得很委屈,很不能接受……我甚至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而战斗。只是和以前一样为了表现自己足够优秀吗?因为这样就能摆脱任人操控的命运了吗?我想我爸妈了,我赚够了钱,现在只想回家当麻瓜,这个世界太累了。”
这番话并不偏颇。周凌的来路令人不爽,但她的实力和成绩不假,A级资质也是实打实的。
对她来说,一切确实可以结束了。
桥松吐了口烟道,“其实你只是脆弱了,大家现在都很脆弱,如果面对不了的话我可以让你退休,不过你得答应我活下来。”
听他答应周凌高兴得连连道谢。突然间有些情动,泪水流出来,靠近了些注视桥松道,“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
桥松不知道她是别有目的还是真的脆弱了,但想想毕竟是女人,动情难免。
“不用感激,后面有硬仗,休息去吧。”
周凌很高兴地又道谢,看了看海,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那一起在这继续呆会吧。”桥松索性坐在甲板上。
周凌低头笑笑,默不作声坐一旁,却规矩的很。
对她来说,这样的安慰足够了。
◇
7月13日上午九点。
碧海蓝天。
灼热的火山口,直升机在平台上缓缓降落。
气流激起漫天飞沙。
直升机飞离时,只剩下一身红袍的刘秀,以及用纱巾遮尘的女孩。
下方约莫30米处的环形阵地上,久候的战士们有的朝两人敬军礼,有的躬身,有的在胸前划十字。
刘秀驻足,对人群回礼。
旋又全神贯注地回头,看着柳真。
柳真取下纱巾,走到平台中央,抬头朝天空看去。
面含虔诚的柔和微笑,又闭上眼期待甘露似的静立。
刘秀的耳机传来声音,“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对柳真微微点头。
全球魔术界都在注目这一刻。
在几十架直升机和上百人的注目下,柳真双臂缓缓伸展。
平稳的气流让她悬浮起来,缓缓上升到十米高处。
闭着双眼熟练地快速扣动结印。
柳门离相宗阴学进道九重。
“察、顺、谋、结、机、纵、诈、夺、诛。”
气浪滚滚,大地隆隆。
“小离相。”
少女的身体骤然虚化,天空如墨染一般从中央变红,向外扩散。
听着广播,无论是营地、舰上还是岛上,一些信佛的魔术师伴随少女的声音虔诚的低脸祈祷。
少女睁开双眼时,瞳孔已是红黑太极。
“核源贯通!”
少女已经化为赤红光团,耀眼的红色光柱从天而降。螺旋式缠绕着光团,旋即直刺下方的火山口。
犹如神迹。
◇
呜!
天空的声音越来越刺耳。
深蓝中响起一曲奇异诡丽的尖锐之声。
里根号舰桥和奥德赛营地同时发出警报。
“超S级灵压警报!结晶形态红色警报!”
血皇后提前出现!
高层指挥官们顿时议论纷纷。
“具体位置。”莫里森问。
“中轨道,结晶高度1200千米,还在下降!”
阵地上就连桥松对这个情况也始料未及。
“如果血皇后的降临日变更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扶苏在一旁看着天空总结。
未来。
被改写了。
深蓝中,红色晶石堆叠起来安娜贝尔。
持着长枪站在深空之巅。
如从头防护到脚的黑色玄钢秘甲,赤红的披风发出猎猎之声,如同战旗在飘扬,头顶的赤红深空中一阵水波般荡漾,身后一对庞然巨翼破空而出。
安娜贝尔俯瞰着蓝色的星球。
“吼!”无上威严的巨吼刺出,最终炸在距柳真上方一百余米的上空。
怒吼炸起的空气音波如水纹般向四周扩散,峰顶围绕不散的尘埃被一扫而空,海面被震耳欲聋激起数米巨浪,浪潮滚动,扩散,放大,变成更为惊天动地的大海啸,上千艘舰船剧烈地摇晃起来。
警报声四起。
片刻,安娜贝尔面露惊愕。
刘秀持剑护在柳真上方,岿然不动。
刘秀朝天挥剑,赤红的魔力束直刺苍穹,瞬间就贯穿安娜贝尔的羽翼。
众人都为贯穿天际的红色射线惊叹不已。
呜!安娜贝尔怒不可竭。
天空响起低吟般的号角声。
密密麻麻的血环星大军纷纷结晶,把天空染成黑色。
纷纷呼啸着冲向火山口。
“火力全开!”莫里森立刻发令。
高爆气球在空中炸出绚烂的火焰。
成千上万的战机和导弹带着怒吼蜂拥过来。
凭借着高空优势,血环星军队纷纷四散开迎击,绽放出一道道凌厉的锥形军阵,把迎面飞来的战机吞没而过,犁出一片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或与相对的导弹群凶猛碰撞。
空中爆发出连绵不绝的火焰。
“敌军高度20千米!”
“防空火力全开!”
外围的舰艇群吸引了一部分血环星人,他们开始调整飞行姿态朝几艘航母飞去。
里根号被六十多艘大小战舰护卫,导弹、高射炮、密集阵弹链倾斜而出,在空中织起紧密的火网。不断有黑甲的敌人坠落在海上。
“高度5千米!”
“准备迎接冲击!” 我的老婆嬴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