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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徐小雅,见她神色坦然甚至在我打量着她的时候,她还挑了一下眉眼,摊了摊双手,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语气颇为无辜的说:“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你和叶子扬结婚证不合法的证据。”她扬着下巴点了一下玻璃的那边,悠悠的说道:“看那边。”
我迟疑的扫了她一眼,见她双臂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发慌,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镇定的勾了勾唇角慢慢的转过头去。眼睛落在玻璃那边的叶子扬身上,见他右手捏着杯红酒,身体慵懒的靠在真皮沙发上,他漆黑的眉眼低低的垂着,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失落。
我的视线隔着玻璃一一的扫了一遍,于我一玻之隔的那件屋子里,一共有五个男人,他们看上去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主,而我只认识他们中间的两个人,一个是叶子扬一个是张中宴,张中宴看上去神色也不是很好,一副郁郁寡欢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媳妇。
我听了一会,见他们的聊天内容没有什么问题,都是一些男人喜欢聊的东西。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紧紧握住的双手缓缓的松了开,唇角的笑意不由的加深,就在我准备转身看看徐小雅还有什么可说的时候,突然叶子扬旁边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说的话,让我转身的动作骤然一顿,目光缓缓的落在叶子扬的脸上。
“子扬,你和那个什么韩家千金真的结婚了?”
叶子扬微微一顿随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低垂的眉眼缓缓的抬了起来,目光落在手中的红酒上,轻轻的摇晃一下,优雅又矜贵的执起杯子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才缓慢的将视线转向旁边的男子,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脸上慵懒的神色渐渐变冷,他说:“什么叫真结婚?”
叶子扬的话让眼镜男微微一愣,随后也跟着哈哈一笑,他轻佻玩味的说:“听说你和她领了结婚证。”眼镜男唇角始终凝着一抹等着看好戏的笑容,他慵懒的说:“子扬这顶绿帽子你就准备这么戴了,你能同意哥们们可不干。”
眼镜男的话,让我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脑袋里更是快速的运转着,分析他话中的意思。什么叫这顶绿帽子你就准备这么戴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转头猛地瞪向徐小雅,见她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见我瞪着她,她也没有生气而是挑了一下眉眼,叫我继续看。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将目光锁定在了叶子扬的脸上,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叶子扬会怎么说。
叶子扬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眼镜男身上,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那杯昂贵的红酒,他精致的五官紧紧的绷着,只留唇角那一抹幽冷的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又好似等着看他的笑话,可他依旧以自我为中心,好似那些目光都不存在般,大概过了有半分钟,叶子扬才冷冷的开了口,他先是不屑的冷笑一声,而后目光一一掠过每一个人的脸上,甚至在划过玻璃的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他的目光还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秒,他性感低哑的说道:“绿帽子?”哼笑一声,目光直直的落在眼镜男身上,“我和她只不过是床伴关系不存在什么绿不绿帽子的。”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倒是徐少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我的私事来了。”
叶子扬的话,让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床伴两个字,瞬间让我的血脉逆流,羞辱、痛恨几乎让我失去了理智,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直到一股专心的疼痛从手掌传入整颗心并延伸到四肢五体。
隔着玻璃是男人们轻佻的笑声,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被叶子扬当成一个笑话,讲给一堆男人听。
目光紧紧的凝着他的脸,我强迫自己冷静,我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渣。
眼镜男笑过后,看着叶子扬问:“子扬,一个床伴你都给了结婚证,是不是,”他顿了一下,才慵懒的说:“太大方了点。”
眼镜男的话,让屋里的气氛骤然一僵,几秒后坐在张中宴身边的男人开口说道:“只不过是个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徐少不是也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吗?”
眼镜男眯起眼睛看向张中宴身边的男人,张中宴身边的男子也丝毫不肯示弱的回看回去,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息。
就在气氛一再低沉十分紧张的时候,叶子扬悠悠的开了口,他随意又慵懒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谁说我和她领证了?”他四周扫了一圈,低低的笑了起来,语气轻飘飘的说:“十块钱就能办一个的假证,你们如果想明天我和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都可以有一个。”说着他就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结婚证扔在桌子上,语气讥讽轻蔑的说:“我和她连民政局大门可都没进过。”
叶子扬的一席话让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而我像是让人从头浇了一桶带着冰碴的冷水,一直冷到脚趾甲,
我僵硬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眼睛定定看着那张极其英俊的脸,五官还是我熟悉的五官,连唇角的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无二,可是为什么今天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了以往甜蜜的气息,而是像一把把锋利的剑一样直击我的心口,让我紧紧揪在一起的心瞬间千疮百孔,痛的我无法呼吸。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在一群男人的欢笑中和徐小雅得意轻蔑的视线下离开的,我只感觉到自己像是死了一次。
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眼睛里的泪水像是怎么都流不尽般,这一刻我才知道我自己是多么的胆小懦弱,我甚至连推开叶子扬所在的那间包厢的门的勇气都没有,我怕,我真的好怕,怕他当面对我说一些绝情的话,我更怕他说从来没有爱过我,从头到尾他对我只是利用又或者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
其实我最怕的是,那些男人轻视玩味的目光。
在这个圈子里我多少见过一些男人谈论女人时的样子,好像那些女人是多么的下贱可笑,而我曾经也混在一些男人堆里和他们一起嘲笑、挖苦、轻贱过那些喜欢他们的女人,这一刻不知道是报应还是什么,我竟然也成了别人嘲笑取乐的对象,我甚至可以想象徐小雅加入后他们会怎么谈论我,怎么把我当作笑话一样,供大家开心。
也对,我将会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拿着一个十块钱就可以买到的假证惺惺作态。
人痛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的冷静,就像现在的我。
我抹了一下眼角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眼泪,又吸了吸鼻子,打车回了公寓,像疯子一样的往行李箱里装我的衣服,又像疯子一样哭着拎着行李箱走出公寓,连门口的保安看见我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但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我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我只想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永远不要再与叶子扬见面,我将会把我和叶子扬在一起的一切当作一场噩梦。
我拎着行李箱入住了远安旗下的酒店,我不能回韩家别墅,我不能让韩德越担心。我也不想去王小象那里,我怕连王小象也会在心里笑话我。
这一刻我看清了自己,我就像是一只背着壳的乌龟,懦弱胆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或者一遇到点不如意的事,我就将自己缩进壳里。
我也知道这样的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我没有勇气去追问叶子扬,也不想去问问他,为什么骗我,我情愿自己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慢慢的舔舐自己的伤口。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像王小象说的,我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
这一晚,我几乎没睡,整个脑袋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叶子扬为什么要骗我,他的目的是什么,再有就是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A市上流社会的笑话。
天空泛白的时候,我才隐隐约约有了睡意,这一觉不能说睡的好也不能说不好,因为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但是脑袋依然昏昏沉沉,好似一夜没睡般的难受。
我揉了揉睡眼,起来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睛,自嘲的笑了一声,眼泪瞬间眼角又流了下来,看着汹涌而出的眼泪我告诉自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我气的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随后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哭过以后,我疲惫的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不由得再次自嘲,都到了这个时候我竟然还抱有幻想。
我想叶子扬早就对我腻了,只是没有借口赶我走,而我竟然还像傻子一样的以为他是爱我的。 是谁导演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