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龚水根见腰小青说完话便往外走,指了指撞得面目全非的菠萝车,幸灾乐祸道:“腰副所长,你这能撞铁门的铁甲车啥时派人来拖走啊”
龚水根强.奸妇女之事看似这么轻易就解决了,龚明水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想想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总不至于将人家女警给暴打扣押吧,事情全都因村民龚水根色心泛滥引起,等警察走后,确实得给龚水根敲敲警钟,这都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了,红卫街的红灯区水嫩漂亮的妹子多的是,中年丧妻的龚水根又不是没有钱,竟然还搞出强.奸妇女违背妇女意愿霸王硬上弓天理不容的事来,实在是有损热心村民的颜面,让他这个村长都觉得丢人。
“龚村长,劳你费心帮照看下,我现在还有公务,我回所里后,马上会安排一位民警来配合保险公司理赔。”腰小青回了句,便领着田秀花和胡亚男去村口打车。
等的士车的时候,田秀花大致将想租阁楼被房东龚水根设计骗到他家里强行不轨的事向腰小青陈述了一遍,特别强调了要不是腰小青和胡亚男两位妹子及时赶到,差点就被糟蹋了,意思是她没有被占有,还是干净的女人。
腰小青安慰了几句,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田秀花是刘俊的母亲,辈份摆在那里。
胡亚男却是对腰小青怎么准确的确定事发地点在33号别墅觉得很奇怪也很感兴趣,问腰小青道:“小青姐,当时车到三区第三排时,为什么我们一敲完整排30至39号别墅时,你马上就确认了事发地点在33号别墅呢”
腰小青微微一笑,道:“这很容易啊,首先确定了伯母的求救声是在第三排的位置,第三排30至39号十栋别墅都急急地敲了一遍门,在有警笛啸叫声的情况,每家都有人出来开门了。你当时注意了没,有五家住户开门的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三家是抱着小孩的妇人,还有一家是拄着拐杖的瘸子,唯独33号别墅不开门,随便分析下,便知道那九家开了门的住户有老人妇人和瘸子在家,自然不会是侵犯伯母的现场,排除法,只有33号是了,当时情况危急,不开车撞门,恐怕来不及啊。”
田秀花听了很感动,耸了耸鼻子,喉头有些哽咽:“小青妹子,多亏你们及时赶到啊,伯母险些就被人侮辱了。万一被那老色狼得逞,伯母就没脸见阿俊和孩子他爸了。”
腰小青道:“伯母,没事就好,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妹子说的是,这城里没几个好男人。”田秀花一下子又想起常有些经常光顾花儿红休闲屋的嫖客到刘记商店里借买烟酒之际挑逗她的情景,不免一番感慨。
腰小青没辩驳田秀花关于城里没几个好男人的武断的结论,忽地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高强为了她来到繁华的江南市会不会变得不是好男人而那个江南茶馆的江浩风那么有钱的高富帅似乎对她也有意思,不知是不是好男人
“呀小青姐,你太厉害了,一下就判定出了是33号别墅,姐姐简直就是华夏版的福尔摩斯,不干刑警都屈才了呀,姐。”胡亚男着实钦佩腰小青的智商,很夸张地尖叫。
“切,什么华夏版福尔摩斯,姐没那么神奇,你逗姐开心呢。”腰小青回了句,胡亚男没注意到腰小青愰惚的神情。
“对了,小青姐,我还有个问题,就是为什么隔了两条马路,你都能准确地判定伯母呼救声的大致位置就是在热心村的三区第三排的区间,而不是第二排或者第四排呢”胡亚男打破砂锅问到底,对腰小青神奇的听力与判断力感到惊异。
“想知道吗”腰小青反问。
“想知道。”胡亚男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很想知道吗”腰小青又问。
“是很想知道。”胡亚男的眼睛迅即放光,自己的顶头上司腰小青为什么会如此神奇,太让人惊讶了。
腰小青道:“呵,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不会心里堵得慌觉得姐的听力太恐怖了,是不”
胡亚男道:“就是,姐,快说呀,别吊我胃口了,急死人了。”
腰小青淡淡一笑:“好吧,告诉你就是了。我来江南时走访过所辖的几个社区,在热心村走访从村民访谈中了解到该村有个中年丧妻的色狼男人,喜欢玩弄女性,经常会骗女人到他家里强迫女人就范,我便特意关注了下那个色狼的住址,记得是热心村三区第三排,具体哪一号别墅一下就忘记了。当时听到伯母的呼救时,我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色狼男人又犯事儿了,根据第三排住户开门的情况就很容易判定出了是33号别墅。”
“啊,原来是这样。”听腰小青这么一说,还真那么回事,只是胡亚男觉得有些失望,还以为腰小青和高强那样是特种女兵经过特种训练才有的超级恐怖的听力。
“本来就这样,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腰小青呵呵一笑,和田秀花胡亚男边走边说,奇了怪了,都走好长一段路,来到了村口都没打到一辆出租车。
“小青姐,至于你说的你早知道热心村三区第三排住着个老色狼的事情,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隔了两条马路,伯母的呼救声没有五百米少说也有二百五以上吧,你怎么就能听得出来这听力也太恐怖了吧。”胡亚男仍是惊讶地边走边问。
“亚男,你还真是不问个明白不罢休啊。我告诉你吧,每个人至少都会有某一方面优于别人的特长的,你也有,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我听力好,那是天生的,对女人尖叫的声频波段特别敏感,只要用心听,别说二百五,就是两千五百米也能听到。”腰小青一时说得兴起,竹筒倒豆子侃侃而谈了。
“是嘛,小青姐,你要真的用心听的话,你不是每夜都要失眠”胡亚男忽然抿嘴一笑,笑得腰小青莫名其妙。
腰小青道:“听力好就听力好啊,你是怀疑姐的听力吗我干嘛要失眠”
“嘻嘻,你我才不怀疑姐的听力哩。姐说二千五百米外都能听到女人尖叫的波段,红卫街那么多按摩休闲屋,一夜到半夜天天上演女人的尖叫,还有这繁华的江南市每天都有新人入洞房,这么多的尖叫声,声声入耳,岂不是要耳鸣姐能安心睡得着啵不失眠才怪呢。”胡亚男说着窍笑不已。
“你个丫头辫子,想男人了是吧,信不信我马上告诉哑巴力哥去”腰小青反应过来,被胡亚男逗羞得满面通红,作势要打胡亚男。
“别别,和姐开玩笑呢,姐可千万别和力哥说我坏话,力哥人很敏感的,比姐听女人的尖叫波断还敏感。”胡亚男说着朝腰小青扮了个鬼脸,吐了下舌头,迅即跑开了。
“招打啊,你,拿姐寻开心。”见胡亚男跑开了,腰小青无奈摇摇头,望了望身边心事重重的田秀花,觉着有点儿怠慢刘俊的母亲了,便随口说了句,“伯母,今天的的士不好打啊。”
田秀花对于腰小青与胡亚男的对话并没上心去听,她的心思全飞到了刘德奎身边,想着离开刘记商店一下午了都,该怎么和她的德奎哥解释。
“是啊,怎么今天出租车一辆都见不着呢”腰小青问她时,田秀花回过神来,四处张望下,也觉得奇怪。
“要不,我打电话叫辆车来送下伯母吧。”腰小青道。
“不了,红卫街离这儿不远,走快点也要不了几分钟。”田秀花想了想,又道,“小青妹子能帮个忙不”
腰小青道:“伯母请讲。”
田秀花道:“商店今天进了一批货,阿俊和阿力整天在江南农产品市场转悠批发藜蒿的事没回过家,你伯父腿脚又不方便,麻烦两位妹子帮我整理商品上货架,搬搬东西好不如果为难,就算了。”
“好嘢好嘢,我去我去。”胡亚男的耳朵也很尖,十几步外听到了田秀花提出的请求,欣然答应,到刘记商店帮田秀花搬货物整理货架,间接的就是帮助了她心爱的哑巴力哥啊。
“伯母,没什么为难的啊。正好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现在我同亚男一起去伯母店里帮帮忙也是应该的了。”
腰小青稍一思索,便明白了田秀花的用意,刘俊的母亲是担心刘俊的父亲会有想法,要是正好她和胡亚男一起陪着田秀花去刘记商店,刘俊的父亲也就不会有什么疑惑的了,至于田秀花险遭色狼房东侵犯的事能瞒着就帮着田秀花瞒着就是,毕竟男人强.奸女人的那事儿越描越黑不宜宣扬的。
胡亚男想着马上可以去刘记商店帮忙,心里头全是哑巴的身影,哪里有腰小青想得那么多,马上退回几步,象个乖乖女一样挽着田秀花的胳膊又蹦又跳,有说有笑,全然忘记了田秀花刚刚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
田秀花由胡亚男快乐地挽着胳膊向红卫街走去,低低地望眼腰小青与胡亚男,思前想后,一时万千感慨,偷偷地用袖子抹了下眼角的泪。
由眼前的腰小青和胡亚男,田秀花想家了,不是想那狠毒花心的村长老公,而是在那遥远的垄上村,她有一双正读中学的儿女,在她离乡背井的那一天始终没有来见过母亲一面的儿女们,她俩过得好吗是不是做村长的父亲给她俩找了个后妈村里的小卖部是关门了,还是有后妈在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