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茶馆门前别样的景象使刘俊狐疑不已那么多豪华车与低档车在门前空地胡乱停放着茶馆门口有衣着光鲜的老板出入也有衣着普通的平民进出看上去闹哄哄的感觉上不伦不类
“阿力你听说过茶馆最近发生过什么事不”刘俊望了眼停好路虎车提着强弩箱子跟在身边的哑巴肖力抬步走向茶馆
哑巴摇了摇头眼神犀利这种场面乱乱的是鱼龙浑杂的地方得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才行他认为刘俊现在贵为力俊公司的总经理肯定有很多人眼红力俊公司赚钱生猛难免有仇家不寻仇
刘俊也只是随口问问哑巴其实哑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不知道的事哑巴又怎能晓得呢不管江南茶馆发生什么事既然來了刘俊便要进去弄个究竟何况本就是为了配合江浩风“两厂动迁”商谈成立拆迁公司的事而來
从几辆停车的空隙里穿过刘俊与哑巴來到茶馆门前朝里一张望好家伙大厅里摆了十几张牌桌各式人等正聊天挫麻打牌神侃玩得起劲原本高档的会所仿佛变成了小市民的牌楼麻将馆
“神马情况难道八项规定使得高档会所开不下去了吗江老板不至于为那点小钱而跌身份吧”刘俊有点纳闷怎么也想不明白高档会所成了闲人吹牛打屁玩耍的地方
茶馆里人虽多除了熟识夹杂在人群中忙着照应顾客的江浩风的漂亮女秘尚长及一些看上去眼熟的穿着茶馆工作制服的服务员外沒人认识刘俊和哑巴刘俊也多半不认识他们
刘俊走进茶馆大厅抬眼正厅墙上依然是放大了尺寸的江浩风与江南市长沈钧儒的亲密合影由于大厅的沙发椅都坐满了人刘俊只得耐心等在大厅一角等尚长來打招呼
尚长于人群间回头的时候显然望见了刘俊与哑巴的到來轻抬玉臂朝刘俊嫣然一笑然后穿过人群來到刘俊身边
“刘总”尚长大方地伸手与刘俊相握打声招呼回望下闹哄的场面谦意一笑“这个样子真不好意思要不楼上请”
刘俊未动步什么叫要不楼上请听尚长的意思恐怕楼上也沒空地方坐了轻声问道:“尚秘书江老板在不”
尚长摇摇头:“江老板与周助理去上海北京好久了恐怕还得一段时间回來刘总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的”
“哦沒什么”刘俊稍稍犹疑了下还是沒有和尚长说有关成立拆迁公司的事江浩风与周朋都不在而尚长也沒提拆迁的事看样子江浩风并沒有交待尚长配合他办拆迁公司这让刘俊感到有些失望
“尚经理”正在刘俊一时不知该和尚长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颈脖子上挂根粗大项链脸上赫然一道恐怖刀疤的男子粗声粗气地喊尚长
“徐主任你好”尚长热情地和來人打招呼
來人和刘俊四目相对彼此都很吃惊令刘俊意外的是來人居然是和他有过节的刀疤脸徐彪而刀疤脸的身边站着三个熟悉的人是和刘俊哑巴打过交道的刀疤脸的跟班大头光头和竹竿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三个跟班见是昔日仇人突然气势汹汹地站了上前护住刀疤脸一副要动手开打的样子面对吃过亏的刘俊和哑巴丝毫沒半点惧怕的表情
哑巴不甘示弱冷冷一笑眼神如鹰在哑巴眼里这几个人还不够看的手提装着强弩的樟木箱子的哑巴伺机而动就刀疤脸与几个跟班要真动起手來恐怕不用刘俊动手也不用哑巴放“飞鹰”就哑巴出手都能三拳两脚摞倒他们
“你们认识”尚长见气氛不对一下懵了稍许便缓过神來试图打圆场:“刘总我來介绍下吧这位是江南航空房地产开发公司拆迁办的徐主任”
“不用介绍了”刘俊淡淡地回了句“阿力我们走”便转身走出茶馆临出茶馆前回望了眼光头颈脖子上业已泛黄的手指般粗大的假金项链想起以假换真的曾经一幕百感交集这场面不用问也想得到江浩风想必重用了青云区的恶霸刀疤脸刘俊被搁置了
看來有段时间沒与江浩风交往许多事情都变了或者说变味了刘俊出了茶馆上了路虎车心里头不是滋味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说得好好的要让刘俊成立拆迁公司配合江浩风的“两厂动迁”结果江浩风的江航房地产开发公司却早早地成立了拆迁办这让刘俊顿感颜面全失心里很不得劲
“谁能告诉我在江浩风那里我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刘俊很郁闷坐着江浩风赠送的路虎车如芒在背
哑巴默默地开着车往回行驶刘俊不开心哑巴心里就难受要不是碍于在江浩风的茶馆里与刀疤脸遭遇那几个人神色对刘俊不恭时哑巴当场就想狠狠揍他们一顿的
“居然在江浩风眼里我连地皮癞子刀疤脸都不如唉”刘俊深深地叹了口气想着这座驾路虎得找个合适的借口还给江浩风了所谓无功不受禄何况就拆迁一事上江浩风已开始弃用他了
回力俊公司的路上刘俊一路想了很多除了想不明白江浩风突然变卦任用了刀疤脸为其房地产公司的拆迁办主任外还有点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何富丽堂皇的江南茶馆里三教九流闹哄哄地玩在了一起
“嘭”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刘俊的思虑路虎车行驶在一条中间隔了护栏的双向四车道时前面不远处一辆屁股上挂了一只轮胎的白色suv车爆胎了白色车歪歪扭扭地停在了路中间只留了一条狭小的车道通车后面很快就堵成了一条长龙刘俊的车子也堵在了后面一时间喇叭声四起
刘俊伸头出窗外就见白色的suv车子上下來一个中年男子拿着扳手从容不迫地卸下车屁股上固定的轮胎然后旁若无人的装起了备胎
“哇靠敢情老子是备胎人称疯子的江浩风果然厉害”刘俊眼见车辆的爆胎想起刀疤脸拆迁办主任的身份再联想到他与江浩风的关系拍着大腿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