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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只是一个物语的完结，新的物语会在旧的物语上诞生。
历史也是如此。
不如说，世界就是这么接连着的，一环扣着一环地接连着。
对这样吧？上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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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小小的花簇，缓缓地顺着迷途竹林边沿的小道一直走到了一个小山坡前，抬起头，山坡上面种满了各种各样常绿的树木，这些树木都已经有二三十年的树龄，所以看起来茂名而又富有生气。伏月已热，但是从迷途竹林吹来的风却透着凉意，抚过我怀中那些葱黄色的野花，更是带上了某种说不出的诗意。
一步又一步踏过石砖的阶梯，逐渐地听到了前方传来温柔甜蜜的潺潺流水之声。
最后，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十分别致的长屋。
发褐的木质屋座以及缠绕着爬山虎的屋檐让这个长屋散发出某种很特殊的历史感。
这里也是上白泽慧音最终选择终老的地方。
没有庭院，没有围栏，单纯的长屋，抛弃所有名利的慧音最后也只有这么一个只有清静优雅而又韵味的长屋。
我看着在屋子边沿那流动着的小溪还有专门洗墨磨砚的棚子。朴实优雅的文人气息扑面而来。
我苦笑着，只能说物似主人型，主人是怎么样的人，那么她的房子也就像她的样子。
顺着溪流兜了一个小圈，顺着小石头的走道屋子的后面。
只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卧中间的慧音。
她穿着深蓝色的浴衣，虽然已经迈入了老年，但是她依旧还是风韵犹存。
尤其是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却一如既往地炯炯有神。
“天子酱！”
上白泽慧音露出灿烂的笑容
而在一旁守候着慧音的妹红也露出了笑容，只是比起慧音要虚弱许多。
“嗯，我来看你了哦，白酱。”
慧音自从患上那个什么所谓的隐源性肝硬化之后，就几乎没有叫我“前辈”了。
大概她也放开了什么执念了吧。
“我去妖怪山里头采了一些小花，虽然很小但是很香。”
我把花簇放在慧音身边。
“真的……！谢谢你天子酱！”
妹红在一旁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不过你们千万别和幽香说，不然我会给干掉的。”
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也是呢，除非幽香小姐过来，不然她也不会知道呢。”
慧音掩着嘴笑道。
“不过这些孩子不会无端被牺牲呢，我也有好好帮他们播种了。也算完成了他们的愿望吧。”
我有点惆怅了起来，圆了愿望然后去死，对于一切生物来说都是十分奢侈活法。
“确实如此呢，不知道，我会不会也能这样呢？”
慧音笑着说道，虽然我很清楚这句话之后有着很强烈的情感。
“别乱说话了，白酱，会好起来的。”
“嗯，托大家的福，除了身体比较虚弱之外，一切还好呢。”
如同少女时期那样，慧音偷偷地有点狡猾地瞧了一眼妹红，“而且妹红每个星期都抱着我去永远亭看病，永琳大人都说看到妹红就烦了。”
听罢妹红马上就涨红了脸。
还是那么有趣的家伙呢，我摇摇头，然后我就进去长屋内，久违地和慧音还有妹红聊起一些家常事来了。
不知不觉地话题就扯到了寺子屋上面来，毕竟这里的环境让我想到了最早那个“慧音老师”的寺子屋那里去。
“白酱，这里就是按着我印象中那个地方建造的，不过也没有办法再用这个地方来传道授业了。”
我点点头。
“那个寺子屋留下来的也就剩下那么几个人了。”
慧音看着我，嘴微微张开，然而只是一瞬间就闭上，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谢谢，我知道了。”
结果就只有微笑。
“嗯，请记住这一点，天子酱不会害你的。”
“知道啦，天子酱你真烦。”
被笑了。
忽然裙子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手机，然后就看到了紫发给我“快回来。”的短信。
看来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虽然很想呆多一会儿，但是貌似有人‘催命’了呢”
“真是大忙人呢！妹红我可就是终日无所事事。”
“……哈哈哈。”
对于妹红的讥讽，我只能用干笑来回答。
“嗯，天子酱很忙我是清楚的，”
“……真是不好意思呢，结果也只是露个脸而已。”
“是啊，天子酱就是露个脸就走的顽皮清风呢。”
“因为时间不长所以之后只能靠次数来弥补呢。我会多点来看白酱的啦。”
也只能这么安慰慧音了，却没想到慧音却有点惆怅地看着我，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笑了。
“天子酱真的变得会说话了呢。”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啊。”
妹红看了看我的脸，微微地点点头。
“妖精你也变化好多了呢，至少以前三句不对头就说出很难让人理解的东西。”
啊呀……仔细想想还真是啊。
“对，还经常傻乎乎地发呆。”
老实说被搓到痛处，有点不好意思，也只好摸着后脑勺笑着。
“现在倒不见怎么发呆了呢，不过这个不好意思就会摸后脑勺的习惯却一点也不会改变呢。”
妹红一边说道，一边也学着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感觉你们对我肚子里最嫩的肉都了如指掌”
慧音微微地抬起头，脑中浮现出似有若无的经历。
“……不过，有些东西就是难以改变呢。”
我叉着手叹了一口气。
“白酱，你变了哦。”
“嗯？”
慧音眯起了眼睛。
“要是以前的话，大概说什么难以改变这句话的人是我吧。”
我才刚说出来就忍不住摸自己的后脑勺，有点羞羞的感觉却又有一种趣味溢出。
“真的呢！”
慧音一边点着头一边笑道，我看着她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感觉。
妹红看着我，然后再看看慧音。
“总觉得你们角色调换了。”
我和慧音相视而笑。
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不过就算如此也不会改变我们的友情。
“说要走结果还是叽叽喳喳地说了那么多东西呢。这次真走了。”
我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
“这次真的是说拜拜了呢。”
说罢，我挥了挥手。
“天子酱。”
慧音抬着头，眼神带着某种笑意。
“嗯？”
“不是‘拜拜’，而是‘再会’。”
“……”
我明白慧音的意思，而且她也说出刚才那句话，语气也着重在“再会”上。
我摸了摸后脑勺，叹了口气。
“笨蛋。我的‘拜拜’就是‘再会’的意思啊。”
我苦笑道。
……
其实看来我不会说话这一点……并没有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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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幻想乡第一百七十二夏，向日葵将要绽放之时。
猛烈的太阳让我十分头昏。
我随意地走进了一个看似没人的地方从胸口里掏出一块小石子。
这玩意叫做指道之石。
嗯，回家用的玩意。我只要给指道之石注入灵力，就可以在我身边便打开了一道通往八云家的间隙。
跳入间隙里面眼前的景色一变，便是八云家了呢。
“妖精大人，请脱鞋。”
……
一回来就听到蓝那严厉的声音。
“会脱的啦！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结果上次和上上上次合计八次没脱就上玄关了不是吗？”
“唔！”
没法反驳。什么都斤斤计较这样好么？！
“真是的，妖精大人好学不学，净是染上紫大人的不良习气。”
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唉！妖精大人你要清楚，就是养一个紫大人就已经让我筋疲力尽，再多一个紫大人那要世界末日了。”
慢着！若无其事地吐出这样的问题发言真的没关系吗？！
“总之，我脱鞋了。”
我就在蓝的面前脱掉了鞋子。蓝看到我脱掉鞋走上玄关，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这才是乖孩子。”
我笑了笑，在八云家住了这么久，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接纳成八云家的一员了呢。现在蓝说倒是毒舌依旧还是会毒舌，却没有一开始那种火药味。
“好了，快进去吧，紫大人在等着你呢，似乎结界有些情况。”
我点点头，不多问就和蓝走入了紫的房间。
紫的房间十分明亮，一进去就可以看到在硕大的房间中间坐着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岁数的金发女孩。
她便是紫。
因为总是过劳所以现在的她削减灵力消耗让自己保持在幼女的体形。
“总算回来了。”
紫露出虚弱的笑容。
“嗯，我回来了。”
看似没有意义的对话，但是对于我和紫来说却有独特的含义。
“出了什么状况？”
虽然很想继续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但是看紫的样子应该没有说这些话的余地了。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监视的时候看到有不明阴影出现……”
我伸出手示意蓝不要说下去。
“这个在早上你已经说过了。”
“是的，妖精大人和紫大人都认为那是龙神在大结界的投射出来的影子所以就没有理会。到了现在已经可以目视到这阴影并非来自龙神。”
“然后呢，对结界的影响是……？”
蓝准备开口的时候，紫就已经先说出了。
“未知。”
我看了一眼紫。
“什么意思？”
蓝别过脸，然后说出了异变的元凶：
“白泽。”
我愣住了。
“白泽第一次幻想入是在幻想乡第九十五春。”
九十五春，白酱，也就是现在的上白泽慧音出生那年。
“妖精你知道白泽吗？”
紫依旧看着眼前的间隙，头也不抬地问我。
白泽……
我自然清楚白泽是中国的神兽，据说能懂人语，充满知识，并且通晓历史。
最早的白泽认同某个酋长的才能，所以现身在他面前传授了他鬼怪之事，后来他还帮助了那个人记载了历史……不，是创造了历史才对。
白泽会选择君王，并为统治天下的君王创造历史。如果白泽出现的话……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七十多年前，人们并没有意识到白泽的重要性，最后在大结界徘徊的白泽……这只白泽选择了人类。”
紫很难得地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那只白泽很有眼光，所以它选择了人类，但是人类并没有一个君王，所以它就让自己随意进入一个人的身体里面……”
我盯着紫的眼睛，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上白泽……慧音。”
紫点点头。
“上白泽慧音出生在驱魔人之里。愚蠢的驱魔人们，虽然发现了那个孩子的特异能力，却没有清楚那能力究竟有什么作用，不过这也可能是白泽创造历史的缘故吧。”
“妖精，你不觉得奇怪吗？驱魔人之里竟然在短短的几年内被毁灭，然后在十年内完全销声匿迹，真的只有大结界的原因吗？不，我可以断言的是……驱魔人的毁灭之所以这么快，就是白泽在从中作梗。大结界可能也只是冥冥中被白泽操纵了也说不定。”
至少我的记忆里面，上白泽当时为了救我和野田慧音，忽然就半兽人化。而在我记录物语的时候我也看到某个驱魔人的推测，只不过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怎么在意，毕竟我不太想回想起那段往事。
“接下来上白泽慧音去了人间之里，而这之后的数十年……人间之里的发展可以说是日新月异。这个发展的趋向……”
紫转过头来，和我相视。
“啊，我一直就奇怪。为什么这人间之里的发展很不寻常，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是因为慧音……上白泽慧音选择了人间之里，并且她一心要走人妖和睦的道路……所以现在人间之里才会是这个样子。”
“上白泽慧音也快坚持不下去了吧。”
蓝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隐源性肝硬化，如果不是八意永琳，我想上白泽慧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走了。比起蕾拉那时候的，慧音受到依凭的苦更多更难受。”
我咬了咬牙说道。
“然后找我不过是……？”
紫点了点头。
“只是想你使用一下能力而已。”
听到这句话的我有点烦恼地坐了下来。老实说我不太想用呢。因为我知道准没好事。
“拜托了。”
紫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道。
“但是这一次不是要知道什么过去，而是白泽，妖精，你要想着白泽的过去和现在的幻想乡。”
紫的话语里包含着歉意，我不是很懂这是什么一个眼神，毕竟我到现在都无法读取紫的过往以及情感。
“你不说我也会做的啦。”
我笑了笑。然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不过不一定有用就是呢。”
“只是妖精大人不试过怎么知道没用呢？”
蓝的话很实际，是呢，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
于是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看着紫和蓝。
“别摇醒我。”
说罢。
我眼前的景色就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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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的，就只要……碎片。
那是时间长河里的碎片，带着各种各样过往的碎片。
要知道什么东西很简单，只要带着强烈的意志想着那些事情，然后伸出手便能很自然地抓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过去。
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呢。
“……”
伸出手，一如既往地伸出手，但是我什么也抓不到。
这是从未遇过的事情，或许是我意志不够坚强吧？对了，紫的话……！
我尝试按着紫的话去做。
我闭上眼睛聚精会神，把一切杂念抛开，只是想着在幻想乡大结界的白泽。
白泽……
幻想乡大结界……
上白泽慧音……
我……
再次睁开眼睛的瞬间，一块巨大的碎片迎面飞来，我没有伸手，但是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穿入碎片里面，而碎片里面的过往就出现在我的身边……
景色再次变化，这次，我进入了真实的过往里面。
这里是……？
我走在这个过往里面，如果按照平常来说，我应该能够看到日常的景象，然后真实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才对的，但是……
我现在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
我敏感地感受到某种视线，不，不应该是说我敏感，而是某个存在允许我意识到它的存在。
我拥有这个能力超过百年，多次使用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因为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我感觉到莫名的慌张！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我慌张地找寻着这份视线，然而这里什么也没有。
“哞。”
声音，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在我身后发出，我转过头来，看到……
一头怪兽。
这个怪兽头上有两只角，狮子的脸孔，如同麒麟一般的身体后挂着长长的须尾。
不……这不是怪兽……
……
“白泽。”
我咬了咬牙，说出这个“怪兽”的名字。
就如同平常一样的感觉，一些信息进入了我的脑里，但是……这种感觉……就好像什么人施舍东西给我那样，感觉非常不舒服。
“你……就是白泽……？”
我再次发出了问题。
但是这个通晓语言的圣兽却什么都没说然后……
猛然向我冲过来！
“唔……！”
本来，在这个世界里面我应该无法干涉物象，这些眼前之事就好像那些科幻小说的投影一般，要么我无法接触，要么……能接触却只有石头一般的冰冷，而他们要动的时候，我就和鬼魂一般，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攻击到我。
然而……！
我感觉到强烈的冲击感……而我肚子上被撞开的口子却没有流出了我的体液……但是疼痛的感觉却不是假的！
“可恶！”
我徒劳用收抵住白泽的头，想要摆脱它，然而此时的我却感觉我背后有种诡异的释放感——我被它的角刺穿了身体！现在的我就这么挂在它的角上！
白泽没有停下，它就这么保持着冲刺，周围的景色开始发生了变化，我就这么看着白泽离开了这个碎片，然后……
“砰！！！”
如同鲤鱼跃出水面时发出的水声……！
接着我就看到了……
长河！
那是河！
虽然我意识到我在时间的长流之中，但是真的没想到居然还真的和河一样！
白泽腾空而起，一直飞在长河上，接着不到两秒钟，它就踏上了岸。
我还在怀疑着自己的眼睛，而在这一瞬间，白泽一甩头，我就被如同垃圾一样被抛在地上，真实的触感……真的很吓人……
没错，是土地，绝对就是土地，然后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打在我的脸上……
我真无法想像我眼前的景色……如同冥界一样的带线挂在天空，这里简直就是异世界！
但是现在不是赞叹的时候！
我爬着起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
“不能走。”
白泽俯视着我，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它的话语已经到达了我的头里。
“唔……！”
脑袋好疼！！！
“摇醒我……！”
我呼喊着，希望本来应该在我身边的人会这么做。
“是你叫她们不要摇醒你。”
我的心一凉，白泽说得没错，确实我说过这些话。
“你……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行了，好疼！
“……”
白泽只是在凝视着我。
凝视着，
我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去了一样，在里面翻箱倒柜……
这种感觉很让人火大！
“救、救我……”
虽然很火大但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要崩溃了！
不……已经临界点了！
这……这里死掉的话……我会不会死掉呢？
我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这是……
走马灯吗？
不，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又身处时间的长河里面了。
据说，人类在死的一瞬间会看到自己的过去，尤其是自己所在意的过去。
或许是人类死的一瞬间能觉悟到很多东西吧，所以其实走马灯便是时间的长河。
而我的走马灯……会是什么呢？
就算是马上便要崩溃的我，也忍不住好奇心。
但是好奇心并没有被满足。，不如说很让我失望。
……因为我只见到了自己。
自己身边的一切，从地藏开始到阎魔，从罪人到妖精。
我一直都在看着自己。
身边的事情都十分苍白，也就只有我是……
紫？
在远处，我看到了比我更加落寞的影子。
我只需要一眼就反应出那个人是谁。
而在这个瞬间，眼前的灰白的世界马上扭曲了起来……
——————————————
“噗哈……！”
就如同溺水一般的感觉，而现在我就好像被救起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身体因为恐惧而不断地颤抖着。
“啊——啊！！！！！！！”
喉咙之中发出了我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声音。
“……不要……不要!!!!”
那种可怕的痛觉残留在我的皮肤上，强烈的恐惧刺激着我身上每一个神经，双眼甚至模糊不清，就连自我都开始崩溃了。
猛地，什么人抱紧了我。
“没事了，没事了。”
温柔的话语传入耳中，我把自己的脸疲倦地埋在了熟悉的胸脯里。
“诶？”
一边的蓝诧异地看着我，她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是先休息？看起来妖精你已经难受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而只是做出这样简单的动作后，我就被强烈的睡意袭击。
……
…
把我运送到卧室安置好后，蓝回到紫的房间。
“不是说不要摇醒妖精大人吗？”
蓝不解地问道。
“因为她露出了难受的表情了。”
“但是紫大人……不是你碰了妖精大人的时候她才露出难受的表情的吗？”
紫笑了笑。
“我只是在一瞬间感觉到妖精需要被摇醒而已。”
蓝露出不爽的表情，但是她没有说什么。
“只是感觉到需要的一瞬间便已经伸手出去了。”
紫眯着眼睛，说得好像就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那样。
“紫大人，你变了。”
“本来人就不可能一成不变。”
听到紫这番话，蓝变得严肃起来。
“您可不是人类，紫大人可是人之上……”
“不对。”
紫打断了蓝的话。
“蓝，虽然和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确实是个人。”
蓝别过脸，她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快了。
“话说回来，妖精应该是真的见到非常了不得的东西。蓝，你觉得是什么？”
蓝叹了一口气。
“和白泽有关吧。”
“对。”
紫抵着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睛，在认同了蓝之余开始了阐述自己的结论：
“在妖精……一开始成为妖精的时候，甚至还有一旦使用能力就会使得自己濒临死亡的情况。后面只好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彻底隔离，让身体变为单纯的记录机器，借着载体以及精神反馈回来的信息来使得自己能够使用自己的能力。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说完全没事，因为始终精神和肉体还是有联系，所以太强烈的负担一样会使得身体出现崩坏的情况。”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幻想乡踏入了第一百年.幻想乡大结界的意识开始萌发，大结界的力量开始变强。”
蓝点了点头补充道：
“按照时点，便是1986年，日本泡沫经济最鼎盛时期。”
紫看向了自己的卧室，脸上带上了一种唏嘘。
“外界人类对物欲的极端追随使得整个日本都趋向‘极端繁荣’的映像，从而为诞生极端的主义，而否定的力量也就开始孕育，史无前例的否定力量冲击了幻想乡，强大的力量让我们妖怪为之疯狂，但是没想到的是……在狂喜之后大结界拥有了自我的意识。”
“产生自我意识的大结界刻意留下一些否定的力量，虽然我和妖精都有注意过不让其过多，但是似乎那是无用功，结果来看还是有部分力量被结界吸收，所以才会说大结界越来越强，而妖精其实便是幻想乡大结界之妖精，所以大结界拥有的力量越多，那么妖精的力量也越强，到了近来……几乎都不需要使用什么媒介直接便能发动能力，而身体也开始能承受这些负担。甚至遇到一些妖精认为比较危险的过去，就算窥视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害。但是这一次……”
“……很少见。”
紫顺着眼前张开的间隙，看着大结界上白泽的阴影。
“到底妖精看见了什么……虽然我清楚和这个白泽有关……但是应该也没什么理由会让现在的妖精差点就死掉。”
蓝在紫的背后，她也透过间隙在看着大结界上的白泽阴影。
“这次的异变看起来很棘手。”
蓝再次说出了紫的心声。
“对呢，和之前比起来，这个异变真是厉害多了。”
难得得到认同，蓝不经意就笑了笑。
“白泽……紫大人怎么看这所谓的圣兽？”
“白泽就算来到这里也没有和谁交流。它就好像旁观者那样在大结界上徘徊，或许要说交流……大概也只能是龙神才和白泽有过交流把。”
“龙神……”
“就连创立了幻想乡大结界的我也不是说想要找龙神就能找得到的。”
紫自嘲般笑笑。
“到最后我们谁也弄不懂白泽的想法，而白泽也只是在大结界上跑来跑去，没有人阻止得了它，而我们在持续的观察之中慢慢地也松懈了，开始认为白泽的到来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在我们渐渐淡忘它的时候，白泽就选择了人类，并且寄宿在人类的身上降生在这个幻想乡。”
“搞不清楚的圣兽……这下来真是让人头疼了。”
“是呢，不过啊，蓝……至少可以知道白泽并不是愚钝的妖兽，确实是圣贤之兽。它的选择是明智的，人类确实比起妖怪更值得选择，也更值得为之创造历史。
人间之里处于幻想乡的腹部之地，在与之妖怪势力订立了互不侵犯条约，确实怎么看都觉得这里最有发展性的就是人类。”
蓝点点头。
“如果白泽有如此智能的话，可以沟通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虽然现在找不到与之沟通的办法。”
“……希望如此，只不过紫大人，请不要忘记妖精大人就是因为窥视了和白泽有关的过去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它也可能根本蛮不讲理。”
“也是呢，现在……在妖精醒来之前也只能默默守候了。”
紫叹了一口气，她自己也明白刚才那种所谓的“庆幸”只不过是麻醉自己的一种想法罢了。
“蓝，你和橙去上白泽慧音那里，无论怎么说都好，白泽始终还在慧音的体内，只要慧音不死，白泽就不可能重新出现。”
“观察情况？不对。”
蓝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认真。
“把我也派过去的意思就是……”
紫重重地点点头。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有什么东西已经蠢蠢欲动了。”
——————————————————
阳光再次冲破黑暗之际，象征着不死鸟的少女站了起来。
“呵，又来了呢，今晚大概就是最后一波了。”
说罢，手中就迸出爆燃。
阳光还没有洒落大地，所以依旧还有黑暗的邪魔在挣扎。
“来。”
少女的爆燃射出，溅开的火花让依旧黑暗的周围忽然变得明亮，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的明亮，但是火光还是让少女捕捉到黑暗里邪魔的身影。
“灭！”
少女身下迸出火光，她的身影只在一瞬间便冲破音障撞入黑暗之中，在一阵火光之后，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出，而不到十秒钟，升起的太阳便把阳光披撒在刚才那个漆黑之地，少女的身影也在阳光下显现。
她的手中抓着如同八爪鱼一般的漆黑邪魔，它可见不得光明，所以阳光使得它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少女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抓住邪魔的手燃起了红色的火焰，然后邪魔便这么变成了黑色的碳块，少女挥挥手，甩掉手上的炭块顺便还拨了一下散落脸前的鬓发。
少女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在阳光的守护之下离开了空地。
而空地上……
散落了一地的黑炭。
白发的少女走了不到四分钟便回到了她的家，这里有着她想要守护的人。
洗了洗手和脸，白发的少女便推开了家门。
“妹红？”
有点苍老的声音传来。
“嗯，我在哦。”
白发的少女妹红马上脱掉自己的鞋子然后走进玄关。
“慧音，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因为我已经老了啊，老家伙可是很容易就醒的说。”
同样是白发的婆婆——上白泽慧音笑道。
“我还想在你醒之前出去散散步。”
妹红露出疲倦的笑容。
“晚上锻炼有趣吗？”
“有趣哦。”
妹红笑道。
“尤其是看日出，我很喜欢日出。”
喜欢日出可是有两种含义。
“我也是，日出可是破魔之时嘛，总觉得有破除魔障，希望就在眼前的感觉。”
妹红听着慧音的话……并没有回应，那是因为慧音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慧音，你饿了吗？饿了我就做早饭去了。”
“嗯，劳烦你了。”
“不用，谁叫我们是朋友嘛！”
说罢，妹红便站了起来，慧音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妹红有意中止对话她便把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但是……有些话还是忍不住要说的。
“妹红。”
“……嗯？”
“别让自己太操劳了。”
“……”
妹红低下头，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猛抬头。
“嗯！不用担心我啦！”
说罢，妹红好像逃跑一般离开了慧音的卧室。
“……”
慧音心有所思地看着妹红离开的那个方向。
慧音数了数自己和妹红在一起呆了差不多四十多年，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妹红的怪状。
“那个孩子在战斗着吧。”
轻轻微笑，嘴角的皱纹显而易见。
“而且还是为我而战斗着。”
就因为如此，她才说不出口，慧音很矛盾，因为喜爱着这个孩子才不愿意她为自己操劳，但是又那个孩子为自己操劳，她才觉得自己是被妹红所喜爱。
温柔和自私在折磨着她。
“死掉不就好了吗？”
在这么一瞬间，脑中传来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死了的话，妹红就从你这里解放出来了。”
“不行！”
慧音捂着头，死命否定。
“如果我死了，那么妹红一定会很伤心的！”
“伤心只是一时，那个孩子还有能够依赖的人，她有几乎无尽的时间，而时间能磨平一切的苦痛。”
“不行……！我不想……看到那孩子痛苦的表情！”
“世界不可能一切都尽善尽美，长远点看吧，如果你还爱着她，那么你就要选择离开。”
“不要……和……和我说话！”
慧音咬着嘴唇，很快那阵从脑海深处发出的声音便销声匿迹了。
慧音猛地躺下，尽量平复心情。
就如同妹红在战斗着一样，慧音也在战斗着，在和那个或许是自己的敌人战斗着。
结果慧音也释然了：
自己不也是隐瞒着妹红在战斗着？妹红真的看不出来吗？
不，她也在慧音身边呆了四十多年。
那么……现在想起来就好像不一样了呢。
是彼此背靠背地战斗着。
慧音抱着自己。然后和自己说。
“所以我不能输给你。”
咬咬牙。
“为了那个孩子，不能输给你……”
“白泽……！”
——————————————————
早上的太阳不会显得猛烈，然而在永远亭外却有人在流汗。
那便是藤原妹红。
她不仅仅是在流汗，而且胃部还在痉挛。
不久前吃下的东西都吐在了身上。
“妹红小姐？！”
远远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让她感到了一丝慰藉，然后……
一放松，脚就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
“唔……！”
妹红抱着自己的头，忍受着头带来的刺疼。
“妹红小姐！没事吧！”
那个熟悉的声音靠近。
“铃——铃仙……”
妹红半睁着眼睛看着靠近自己的人。那便是永远亭里面的玉兔，铃仙·优昙华院·稻叶。
“马上就带你过去师匠那里！”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妹红的意识就切断了
等妹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最近来到这里不少呢……”
妹红暗自嘲笑着自己。
“醒来了吗？”
妹红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一双手轻轻地把她按了下去。
“你消耗的精神太多了，别起来了，休息一下吧。”
妹红转过头，看着这个穿着红蓝相间护士服的女性。
“永琳……”
“需要什么就告诉我吧。”
永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邪魔……”
“什么？什么阻碍到你了？”（*日语里面“邪魔”的发言类似“阻碍”）
妹红摇摇头。
“那些夜晚出现的恶魔……多了起来了。”
听罢，永琳温柔的笑容一瞬间就变味了。
“一波又一波的。越来越凶猛。”
妹红握住拳头。
“我感觉我给对面耍了。”
永琳点点头。
“我也有这种感觉，对方似乎是想要在另外一种层面上消磨你，让你在精神层面上溃败。”
“我绝对不会认输的。”
妹红握着拳头的力度越来越强。
“就算你是不死人，给吃了还是会无法复活的。”
“对我来说死不可怕，倒不如说是我憧憬的东西。”
永琳摇摇头。
“死不是追求的东西。它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况且，你不是有更为之憧憬的存在吗？所以才想要去守护。”
妹红默默地点点头。
“妹红，要不要我派铃仙过去帮你？”
妹红摇头。
“如果不是我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
永琳笑了笑。
“日复一日，就算是你也终会厌倦，一次的击败或许意义不大，但是消磨你的热情可以让你一蹶不振，而且对方也耗得起时间。”
妹红暴起。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退缩！，倒是永琳……！”
“……我知道。我会让慧音她活下去的，尽我最大的力量让她活下去。”
永琳变得严肃起来。
“慧音身体里的‘东西’可不是简单的玩意，放任被什么有邪念的家伙夺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妹红咬着牙，痛恨地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
“我太弱小了，没有办法使一切都变好，但是就算如此我也要做到力所能及的事情。”
“……”
妹红看向永琳。
“不做什么的话绝对会后悔的，自己能做什么的话，便尽最大的力量，甚至超越自身的力量去做，就连后不后悔什么都没空去想。”
听到妹红这番话，永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是在学那个妖精吧？虽然说很多问题，不过……至少我觉得那个妖精的处事方式还是很不错的。比起其他消极对待要好得多。”
永琳拿出了一支烟，她很少吸烟，只有在她困惑的时候才会吸。
妹红就这么看着永琳点起了烟，永琳轻轻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绕人的青烟。
“但是你不觉得这样的做事方式太孤独了吗？”
烟头的红光随着永琳望向窗外而掠过，在永琳身上散发出的来类似异空间一般的气息上留下了绯红的轨迹。
“能依靠的时候，为什么不懂得去依靠别人？妹红，你和那个妖精不同，你不是孤独者。不要用孤独者的哲学来照搬到非孤独者的身上。”
永琳拿下叼在嘴上的香烟。
“孤独者总会因为自身孤独的气场而让自己保持在孤独者的境地上，所以有一些幸福就会被忽视。以至于在孤独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使得孤独变成了命运一般的存在。”
永琳看了一眼妹红。
“孤独变成了命运的时候，孤独也会变成最后的归宿。”
妹红瞪着眼睛。
“但是妹红你不是。我可以在这里预言，孤独不会成为你最后的归宿。因为你不是孤独者。”
永琳露出自嘲的笑容。
“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有困难就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个人或许是无力也说不定，但是一群人就难说了。”
妹红低着头，永琳的话让她想到了很多东西。
“我给你开点提升精神的药吧。这样使用法术也会多一些，不那么容易就受法术的侵蚀……”
永琳一边说话一边转身想要走回自己的工作台，但是妹红却打断了永琳的话。
“……永琳。”
妹红抬起头。
“谢谢。”
“……不用。”
妹红看这永琳的背影。
“如果真的受不了，请帮我。”
永琳转过头，笑道。
“嗯，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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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妹红走了之后，永琳转身便穿上了白大褂。
“优昙华。”
“来了！”
铃仙能捕抓到永琳呼唤的声音的波长，所以能马上有回应。
“今天的……拿来了吗？”
铃仙点点头，
“准备好，和我去实验室一趟。”
“是的！”
接着铃仙又跑了出去，永琳把烟头捏灭之后就向着实验室走去。
她心里面其实有很多疑惑，作为月之贤者的她对现在发生的异变十分在意。
她很清楚这次异变绝对不是说抢夺白泽这么简单。
走入了黑压压的实验室，永琳说了一句。
“优昙华，开灯。”
“是！”
啪地一声，实验室马上就变得明亮。然后铃仙也穿着白大褂走了出来。
“师匠，这次我拿了很多回来哦！”
永琳点点头，然后她的目光放在了试验台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上。
“我之前已经分析过成分了。”
“还是碳？”
永琳一边问一边走过去。
“诶……怎么说呢，应该说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铃仙晃着脑袋。
“可能现在的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所以妹红小姐也有漏网之鱼。”
“嗯？”
永琳扬了扬眉毛。铃仙的话让她很感兴趣。
“那时候我捡着捡着发现树下有什么动静，然后拨开发现了阴影下有好像章鱼一般的东西在，我明明是抓起来的，但是在我面前它就融化开来……”
然后铃仙指了指一边用布包着的东西。永琳二话不说扳开一看。
“……是生活垃圾。”
永琳随手从包裹里还拿出了一纸巾。
“里面还残留着人类男性的**。”
铃仙红着脸不太想说下去。
“大概没有超过二十小时。”
永琳用着镊子撕开，观察着这块纸巾。
“优昙华，只是普通的人类男性**，不要想太多了。”
“是……”
铃仙虽然这么说不过依旧视线躲着那个污秽之物。
“除此之外还有纸袋，餐余垃圾，以及……毛笔。”
永琳一边听着铃仙的报告，一边点点头。
“那怪不得会变成碳，也不好意思让妹红活抓那些玩意。”
“之前我也有考虑过是恶灵依凭什么而形成的妖怪，不过没想到依凭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永琳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垃圾。
“师匠……不能看残留的灵力吗？”
“上面别说灵力，就算所谓的邪气都没有，在我面前的就只是单纯的垃圾。”
“是谁，到底如何制造这些妖怪？又如何让这些妖怪听命与自己？又怎么做到能完全毁尸灭迹不留一点痕迹？”
永琳很少感到头疼。
“师匠，不会是……您所认为的那个白泽吧？”
永琳摇了摇头。
“不知道，对于白泽我们一无所知，但是至少可以确定的是白泽还在慧音体内，按道理应该做不到这一点。如果可以的话，那真的是就连我也束手无策。”
永琳又拿出了烟，就算是她也忍不住有点烦躁地打了几次火才点起。看着吸烟的永琳，铃仙垂下了头。
“怎么了？”
“……没什么。”
永琳看着垂头丧气的铃仙，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
“唔呜……师匠……对不起，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该多好，也不用忧愁，也不用担心。”
永琳看着铃仙，她露出了苦笑，然后伸出手来抚摸着铃仙的头。“嗯？”
“优昙华，要面对啊，你已经逃避了很多东西了，至少……现在身边的一切就不要再逃避了。”
若有所思地，永琳拿下了口中的卷烟，然后捏灭。虽然刚才才否定了妖精的贤者，但是此时她也忍不住地用上她那一套玩意。
“面对，勇敢地踏出第一步，这样就好了。”
铃仙心有余悸地后退一步。
“……师匠的话让我想到了那个家伙。”
“嗯？谁？”
永琳的疑问让铃仙别过眼睛。
“那个妖精啊，妖精贤者。”
永琳眯了眯眼睛。
“是呢，来来去去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围绕着她，再说了这次异变已经超出了我能力范围，也只能靠她那不合理的作弊一般能力才能搞清楚这一次异变的来龙去脉。不过在找到她之前，什么都无法下结论。”
铃仙没有看着自己的师匠，但是她还是点点头。
“所以，破魔时之前你还是要出去留意一下妹红才行。”
铃仙听到这话有点无力地垂下肩膀。
“哈，辛苦你了。”
“师匠大人是虐待狂！”
永琳抱着胸呵呵一笑。
“那你就是受虐狂。”
铃仙听罢，有点生气地鼓起脸。
看着铃仙这有趣的脸，永琳心中竟然有种安逸的感觉。
是呢，就算是永琳也有自己能安下心来的地方。
所以才想要保护。
和妹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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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源性肝硬化。
通常就是指一些无法找到原因的肝硬化症状。
慧音扯开胸口的绷带，皮肤上紫色的斑状物显露了出来。
紫癜，因为皮下溢血所以看起来皮肤上看起来就显得发紫，这种流血症状不仅仅在皮下，就连平常大小便也开始带血了。
在最近，慧音也不敢看镜子，她很清楚自己现在一定丑陋无比，自己是如何虚弱消瘦她还是很清楚。不……或许连拿起镜子都做不到吧，看啊，这双干瘪消瘦的手……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死。因为她要治愈它，为此就需要向那个“隐源”战斗。用意志去战斗着。
永琳负责让自己不死，没错，那个月之贤者有这个能力，慧音完全相信那个人。
但是和身体里面的魔鬼搏斗的意志也只能交给自己。
就是在很久之前，开始出现肝硬化症状的时候永琳就和慧音说过了。
所谓隐源就是兽化，而兽化的原因……近来慧音就清楚了。
那是白泽。
因为白泽和她对话了。
白泽不断地从精神上打击慧音。
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傻，但是白泽的话语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总能够说到慧音十分迷茫，虽然一次又一次地忍受了下来，但是长期数年的折磨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慧音也明白了。
这个白泽就相当于自己。
因为自己名为上白泽慧音。
自己，自然知道自己的弱点。
数次，已经觉得到极限了，心理都快承受不了了。
但是想着妹红他们，就自然坚持了下来。
那是自己力量之源。
内心只要还有希望，生命之火就不会灭却。
“你还能坚持多久？”
白泽又说话了。
“如果那个孩子死了的话，我就坚持不了。”
忍受着腰间的痛感，慧音回答着。
“要是我，我宁愿死去也不愿意接受这份痛苦呢。身体的折磨嘛，来日方长，长痛不如短痛啊。乖乖死去不好吗？把妹红托付给辉夜，然后死去，对你来说应该是必然的命运才对的。”
慧音无法否定。
“所以放弃吧，你的一生已经够精彩的了，终结它吧，没必要为了和我斗争而苟延残喘，或许还因此在历史上留下骂名也说不定。”
“死了的人，哪会介意……唔！……这、这种历史！”
“或许是这样，但是妹红却不会坐视不管，她如此正直，一定不能忍受你被侮辱。”
“唔！”
“所以死掉吧。”
“不行！不对……这一来我就更加不能死！”
“……”
“至少，我也要让妹红……变得坚强起来再说！”
“……”
白泽不再发话了，
今天……终于也击退了白泽的语言攻击。
疼痛也就这么没有了。
慧音喘着粗气躺了下来，头上的黏汗终于滑下。拿起一边的湿毛巾擦拭着脸，好让自己平复下来。
妹红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用最棒的笑容来迎接她才行。
这也是对一直在外面战斗着的妹红最好的礼物，不对，也是对自己最好的褒赏。
慢慢地，呼吸变得平稳了，慧音拿起了也放在一旁的梳子，然后把弄乱的头发梳好。
外面的橘黄的阳光照射在她那消瘦的脸上，好像就照在什么苍老的树干一样。
然后……
“我回来了。”
妹红推开门，比起早上要显得有精力不少。
挂上自己认为最美的笑容来迎接妹红。
“欢迎回来。”
然后妹红推开了房门，两人相视而笑。
照入夕阳光把两人的笑容都染成了橘红。
在这里，没有一丝的邪念。 幻想乡住人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