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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时分,奈奈才坐车到达了Margatroid红茶馆。她麻利地换好衣服之后等着下午的开店。
因为红茶和糕点并不需要奈奈去准备,在这个期间,奈奈就一直叉着手靠在Margatroid红茶馆的大门边,她把手深入裙子的衣袋里面,而衣袋里则放着自己刚从废楼区顺手偷回来的蝴蝶刀。
她一直用着犀利的眼神警戒着周围,要不是她此时身上穿着可爱的洋服,别人肯定以为她是哪里雇来的保镖。
曾经作为混混头的奈奈很清楚惹了这些帮派会是一件怎么样麻烦的事情。那群家伙可不会因为自己一次两次的保护举动而收手不管这里的。
那些流氓绝对会回来寻仇的,而寻仇的步骤奈奈很清楚,大闹不成的话,第二次肯定会带多几个人过去再闹一次,如果连第二次都不行的话,那就是第三次,三次都不行的话那就开始骚扰战术,给门锁里面挤上胶水,冲着店门画涂鸦或者是时不时在周围闹事弄得没人敢过来。
实际上到了后面的地步就基本就是赖皮,只是最后大多数都是真的胜利就是了。
把你弄得鸡飞狗跳就没法做生意,最后你要么选择离开,要么就乖乖地给保护费。
“奈奈。”
上海忽然就出现在奈奈的身后。
“呜啊!”
奈奈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身却一下子被上海压住肩膀,然后上海一使劲便把奈奈整个人压着坐了下来,本以为会跌跤的奈奈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屁股下面俨然出现了椅子。原来上海给奈奈拿来的椅子,只是奈奈没有注意到而已。
奈奈不由地汗颜了一下,虽然说自己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是上海还是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拿着椅子靠近了她。
“看守辛苦了。”
上海若无其事地笑着说着,奈奈叉着手。
“突然跑出来吓到我了……”
上海掩着嘴,偷笑着,就这么看起来上海和奈奈并不像机器人和人类的关系,就像一对感情很好的姐妹花。
“其实奈奈你不用那么辛苦啦。”
“……我站在这里,他们看到我就不敢太乱来。”
奈奈觉得起码这样子也有威慑作用。
“但是你工作里面也没有要做Margatroid红茶馆保镖的内容啊。”
奈奈苦笑了一下。
“是呢,我本来完全可以不需要碰这趟浑水,但是没有办法,我想这么做,至少……我觉得现在自己比起一开始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奈奈举起了指关节还缠着绷带的拳头。
“就好像蓬莱能够做糕点和冲红茶,上海能做前台招待人,而我的话,我想大概能对付这些小流氓。”
奈奈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想保护大家。”
上海忽然就从后面抱住了奈奈,她的鼻子埋在奈奈的披肩里。
奈奈被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弄得有点受宠若惊。
“奈奈,你连同我都要保护吗?”
“那、那个……”
奈奈感觉自己的脸好像烧着一样,虽然她很想说是,但是怎么也都说不出口。
“真是可爱呢,奈奈真的可爱呢,可爱得让我很难受。”
“我越来越妒忌你了。”
奈奈的表情一瞬间崩溃,她低下头,有点忧伤的样子,上海不再把自己的脸埋到奈奈的肩膀边,她站直了身姿,手拍了拍奈奈的头。
“妒忌你的同时,我也在觉得,和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诶?”
奈奈仰起头,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我说过的吧,你让我看到了希望,那个希望则是来自与你对红茶馆有着一种寄托,为了那个希望,我也会选择保护你的寄托。”
“什、什么?”
上海又开始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奈奈越来越搞不懂上海的话语了,已经好几次了,上海总是在说着这种奇怪的话。
“也不要坐在门口太久哦,很快就有人来的了。在门边坐着也不美观。尤其奈奈做着还会张开腿。”
奈奈赶紧红着脸夹住腿:“我、我只是突然被你压着坐下来而已!很、很自然!”
样子有点迷糊。
“噗。”
“上海小姐!不、不要笑!”
“不,只是想着刚才那么凶神恶煞的侍女一下子变得那么可爱而已。”
上海说出这句话后,奈奈那涨红的脸忽然就褪下了少女特有的红润,奈奈转过头去,好像一时间想到了什么。
凶神恶煞的侍女……
奈奈那可怜的脑子开始转动,她想出了一个外人看起来都觉得很匪夷所思的“办法”。
“对了,上海小姐,能借我一套好像你们这样的侍女服吗?”
“按照设定的程序我是不能私自出借这些衣服给你。因为我没有这样的权限。”
奈奈叹了一口气,“也是呢。”上海怎么说也不过是个机器人,也不可能做的太出位,而且那方法也挺冒险的,既然借不了……大不了就算了,想过另外的法子就是了。
不过上海是一个特别的机器人,她是马特婆婆引以为傲的人偶,拥有着和普通的机器人不一样的思维结构。
“不过呢……员工私自拿走,我们也没发现的话……”
上海露出了营业式的微笑。
“那就没有办法了呢。”
奈奈无奈地笑了出来,奈奈心里想着,真不愧是上海,不能用一般思维去看待她。
“那样的话,就能给你们出口恶气呢。”
奈奈捏了捏口袋里面的蝴蝶刀,心中一个好像开玩笑一般的计划慢慢地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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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饥肠辘辘的野狗在昏暗的角落翻动着人们抛弃的垃圾,发出人人不舒服的沙沙声,昏黄的路灯射出毫无作为的暖光,这完全无法掩盖水泥路上散发出的刺人的冰寒。
沙面公园与北侧的新区,却完全没有受到新市区的繁华热闹所影响,反而昏暗无人的街道却有一种异国风情,只是这种所谓的异国风情和想象的欧洲小镇夜间宁静不同,这里是充满让人不安,煞气难熬的冷清。
原因很简单,这里依然身处“妖都”,自二十世纪以来,罪孽一直盘踞在这个地方,从来就没有从这里消失过。
在写着沙面二横路的路牌后,有一个拐进深巷的路,在路的尽头,三个年轻人颓废地坐在某建筑后门的石阶上,他们面容呆滞,脚下是大大小小的瓶子和烟头,在后门上那个楼灯的照射下,一阵荒废的气息在蔓延。
红发的青年踢开脚边的药瓶子,药瓶子里面的药水早就被他喝完了,充分吸收了药水里面的具有成瘾性的药物后,红发的青年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云朵里,有种超然的,飘`飘`欲仙的感觉,他从衣袋里抽出一包烟,里面已经被捏的皱皱巴巴的,好不容易才里面抽出一支烟,带着颤抖着的手打起点火机点燃了烟,绯红的火光跃动在烟的末端,灰白的烟冉冉升起,他的大脑随着烟的升起,慢慢地变得懒得思考,只是眼睛之中感觉烟末端的火光好像萤火虫一般跃动,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不过现在的他并不想思考太多,就算这萤火虫变成火鬼吞噬自己,这也没有关系的样子。
身边的黄发青年拍了一下红发的青年,他的表情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左手还捏着发出音乐的无线耳塞。
“喂,还有烟吗?”
“不知道,自己看看。”
“真懒。”
黄发青年抽走红发青年手中的香烟纸盒,他抖了一下烟盒,然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妈的,都抽完了。”
接着他拍了一下身后那个蹲在一边,抱着头听着音乐的青年,那大大的垂挂式耳机随着他的脑袋不停晃动,然而却对黄发青年的拍打无动于衷,
“妈的,这个high高了。”
黄发青年郁闷地托着下巴,他毫无意义地跺了跺坐得有点发麻的脚,眼睛撇到贴在红发青年嘴边的烟上。
黄发青年悄悄地把手伸到红发青年的嘴下,然后嗖地一下把烟拿了下来,红发青年居然也无动于衷,依旧摆着一副看向前方的坐姿。
“这货也high高了。”
黄发青年把烟放到嘴里,猛吸了一口,温暖的烟顺着喉咙被吸到了肺部,这是违禁加入微量违禁药品成分的手卷烟,吸上一口让黄发青年感觉到自己也有种high高的感觉,他张开口,任由烟从嘴里散发出去,享受着万宝路烟的余韵。
在烟雾之中,似乎有什么来自于金属制品的冷光掠过黄发青年的眼眸,黄发青年愣了一下,接着他呼出一口烟,然后站了起来,常年在帮派斗争之中负责干架的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巷子外面。
虽然药水的那些成瘾成分依然让他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但是斗争的直觉让他不得不警觉起来。
“刷刷刷——”
好像某种滑轮一样的东西在发出不属于这里的声音。
他咬着烟,已经被吸到尽头的万宝路依旧散发着带着吗`啡的灰白烟幕,只是现在这点温暖的感觉不能让黄发青年感觉都一丝的安心。
“刷——”
黄发青年很确信,有什么,有什么就在巷子外面,那是滑轮的声音,脚踏滑轮的在滑行时所发出的声音,在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玩滑轮?想想就觉得诡异,然后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涌出。
“谁?!到底是谁?!”
黄发青年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感觉自己的大腿在发软,但是在声势上却非常大,不过这依旧无法掩盖内心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的面容到底有多扭曲,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容看起来非常可笑。
“刷刷刷——”
在巷子的巷口,在那个吉祥街二十四号的路牌下,一个身影慢慢地从左边滑过,那是穿着蓝白配对侍女服的少女,那短裙下套着修长的白色长筒丝袜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尤为瞩目,而更为瞩目的是,那白丝袜下面踏着的是一对金黄色的直排轮鞋。如同时空错乱一般,在深夜玩着滑轮的女仆低着头就这么滑过了巷口。
“女、女、女仆?!”
黄发青年嘴巴忍不住地颤抖着,他完全不能想象在半夜,在这个煞气沉重,冷清无比的租界玩滑轮的女仆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在他体验着源于未知的恐惧的时候,那个女仆从巷口的右边滑了回来,这次,她扛着金属制的扫帚,银色的扫帚柄散发着胆寒的光芒,映入眼帘的来自路灯的暖光就好像变得比北极的星光更为冰冷的样子,
那个女仆抬起头来,一直低下的头,终于抬了起来,黄发青年看到了女仆的面容的时候终于熬不住,跪了下来,他感觉到下身似乎一阵舒爽,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失禁。
黄发青年看不到女仆的真面目,但是他能够看到——骷髅假面。
一个带着骷髅假面,穿着侍女服的女性举着金属制的扫帚,脚踏着滑轮,在半夜里突然出现,然后在看着自己。
寒冷渗透了黄发青年的全身,他被恐惧逮住了,想要跑跑不掉,想要说话,说不出。
在万宝路香烟那灰白的烟幕之下,只见到白色的寒光闪过,然后发出让人不快的声音,最后黄发青年感觉到自己的脸好像被楸开的样子周围的景色三百六十度地旋转着。
等到黄发青年旋转式地铲向石阶那边发出巨大响声之后,红发青年和耳机青年才好像梦中惊醒一般跳了一下,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们的知觉之中只是忽然之间自己的伙伴好像high高了就撞到石阶之上,他们扬起头,此时才发现这么一个异样的女仆正站着打量着他们。
红发和耳机青年看了一下黄发青年,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而扭曲的骨折的鼻子可以告诉他们是什么东西抡到鼻子上弄昏他的。
等这两个青年意识到他们被袭击的时候,也太晚了,闪耀着银光的铁质扫帚早已驾到,还没等他们做出战斗的架势就已经好像黄发青年一般被抡飞。
因为是一起被打,力度并不是很猛,两个青年只是不约而同地跪下,不过女仆的袭击并没有因此结束,女仆后转了一下,往后滑了一段小距离,紧接着就是一蹬!
然后带着滑轮冲劲的铁制的扫帚再次横扫而来!嘭地一声,弯着身的两人瞬间被击倒,疼痛让本来high高的红发青年直接昏厥过去,而耳机青年因为并没有好像之前两人一样喝毒太多,所以神智也较为清醒,他抱着头哇哇大叫,不过这也无补于事,因为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帮到他们。而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他受到更多的折磨罢了。
耳机青年跪在地面上他很是艰难地抬起头,只不过他完全无暇去欣赏这些难得的风光,因为下一秒有力的铁棍就是一下又一下如同冰雹般落下,他只能够抱着头忍受着一下又一下残忍的施虐。
渐渐地,耳机青年瘫软了下去,而看到瘫软下去的身子,女仆并没有继续敲下去,她终于停了手,然后华丽地反身后滑冲着意识还清醒的耳机青年做了一个淑女礼,之后便扬长而去,不留下一点痕迹。
耳机青年带着诧异,看着消失在巷口的女仆身影,很不甘心地还想撑起来然而一瞬间眼前就被黑暗笼罩,跟着也昏厥过去。
刷刷刷的轮滑声远去,路过的饥饿野狗仰起头,在它只能看见黑白二色的眼球中,只映着三个无力瘫软的青年如同死尸瘫软在石阶上。 幻想乡住人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