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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死亡麻木是何等悲哀，他原本是不用经历这些事情的。
参加完涵涵的葬礼，林殊异带着云图娅回了一趟蒙古，准备送扎木儿爷爷最后一程。
踏上蒙古那片草地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没了那个古怪的扎木儿的老爷爷。
小红也许早就知到了林殊异要来，一大早就站在草原上翘首以盼，哈斯正奇怪，直到看到远处的林殊异他仿佛就明白了什么。
指着小红说：“原来你是在等他呀，你还真是这草原上最有灵性的马。”
“林兄弟，好久不见。”望见林殊异，哈斯直接上去抱住了他，这是草原人对老朋友到来的热情表现。
“好久不见，哈斯。”
“你是带着云妹妹回来看扎木儿爷爷了。”原本喜出望外的哈斯，一提到这件事心情也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对。”林殊异苦涩的回了一句。
扎木儿爷爷生前让云图娅火葬了自己，随后将自己的骨灰撒在这片草原上。
没有立碑，只是在蒙古包里立了一个牌位。
三鞠躬后，林殊异走了出去，他总觉得这里太压抑了，让云图娅不用跟着他，他自己骑着小红出去溜溜。
拉着小红，去了当年和哈斯一起比赛的那片草地，看着夕阳西下，这种壮观在城市里很难见了。
呆了会儿，小红好像有点狂躁，一直在不停的动来动去，是不是发出几声叫声，起初林殊异只是以为这是动物正常生理反应，可后面小红的动作越来越大，仿佛在劝着林殊异离开这个地方。
林殊异用手抚摸着小红的头，努力让它静下来。
远处居然传来了一股恶臭味，让林殊异一下子没吐出来。
顺着味道，林殊异找了过去，那是一个洞口，似乎从草原上面打下去的通道，而且已经有很多年了，再三确认，恶臭味确实是从那个口传出来的。
朝着洞口望去，里面也是黑漆漆的，恶臭的味道让林殊异没有使用异瞳的欲望，说不定还会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个时候，云图娅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催林殊异赶快回去吃饭。
林殊异看天已经黑了，便骑着小红就回去了。
回到蒙古包内，哈斯也在。
“林兄弟，你这是带着小红去了哪里？我带着我的马儿绕了一圈都没看见你。”哈斯起身问着，毕竟天黑了，草原上的狼群可不少。
“故地重游，去看了当年咱俩比赛的地方”。
“林兄弟，有空咱们可要再比一次，我的马儿可不比小红差了。”
“好好好。”
林殊异坐下后就没有说话了，哈斯见气氛有点尴尬就绕起了家常。
“林兄弟，最近这附近总有一股恶臭味，也不知道是哪里散发出来的。”
“恶臭味？”林殊异想起自己刚刚所闻的那个路口。
“对，我们都找政府来帮忙查查，可是一拖再拖，大家也就没想法了，可是最近这味道一到夜里就越发浓烈，让人无法呼吸。”
……
晚上躺在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林殊异拨通了白一孒的电话，把在蒙古的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
“恶臭可能是百年老尸的尸臭味。”
“你能不讲的那么邪乎吗？”
“过去，草原上流行三种葬法，天葬火葬土葬，其中火葬适用于王公贵族，而天葬则不一样，天葬是蒙古族的传统葬仪，又叫明葬。野葬。天葬多用于贫苦牧民或下级喇嘛阶层。这一葬法，源于吐蕃。古代，藏族有人死后，要把尸体放在石碓里捣成肉酱，跟青棵和在一起，然后撒向四方，让鹰鹫来吃，自然也伴随喇嘛诵经。请不起喇嘛的人，只能将尸体大卸五块，扔给鸟兽。蒙古族的天葬与藏族的天葬相类似。源于藏传佛教，这种葬式的意思是：蒙古人是食肉民族，生前吃肉，死后要把肉还给禽兽。佛教讲究利他，解救芸芸众生，可以说天葬淋漓尽致的表达了这种思想。人活着的时候要行善，死后灵魂要离开肉体，就将这无用的肉体作为最后的奉献，利悦鸟兽。”
“然后呢？”听白一孒讲了一大堆无厘头的故事后，林殊异质疑到。
“然后可能是鸟兽捡了很多尸肉后放在巢穴里，但因为什么不可抗因素，导致那群鸟兽还没来得及吃就离开了，而留下的尸肉长年腐烂最后凝聚成老尸身，散发出恶臭。”
“这得需要多少人才能散发出那样的恶臭，这边一片差不多都已经覆盖住了。”
“所以那附近估计又是一个殉葬坑，不同于我们上次见过的土葬，而这一次是天葬。”
“……你的意思说这里也曾经大面积的殉葬过人？”
“不排除这种说法。”
电话那头的林殊异沉默了一会儿，但白一孒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心思，说了一句：“我订了明天飞内蒙的机票，想下去看看咱就下去看看。”
“谢谢。”林殊异除了这两个字说不出其他话了。
这个世界上掏心掏肺对林殊异好的除了老林只有他白一孒一个人了。
电话挂断后，林殊异上网查了下关于天葬的说法，确实和白一孒说的差不多。
“云图娅，你知道天葬是什么意思吗？”看着来给自己整理床铺的云图娅，林殊异问了一句。
“天葬我只是听爷爷讲过，就是人死后，灵魂脱离肉身，将肉身碾碎，最后回馈给上天的宠儿。不过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人选择这种葬法了，大多数人觉得不体面慢慢也就不推崇了。”
“原来是这样。”
“林哥哥，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只是刚刚和朋友打电话提了一两句，所以问问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晚上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眠，脑子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问号。
难道这又是一个下九流的门生的殉葬坑，当年到底有多少条人命为这个秘密搭了进去。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让一群人这么无惧生死。
林殊异不敢想，也怕了。 鱼锁生衣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