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抓耗子的,或许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只是为了让那些该死的耗子不能吓到霜儿,才拼命的抓耗子。
抓耗子是需要一些技巧的,首先必须确定耗子的准确方位,然后就要像猎人打猎一样,抢在耗子前面,在耗子可能逃跑的方位等着,然后迅速出手。单纯的依靠两手捕捉,困难度可想而知,在窝棚短暂的居住时间里,雪儿训练到最后,也只能十次捉住两三次左右。
即便是这样的成绩,也足够雪儿笑傲窝棚区了,那个时候,有一些同住窝棚的坏小子,总是想要欺负雪儿和霜儿,自从雪儿能抓老鼠,而且还是活生生的老鼠之后,那些坏小子就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因为,雪儿总是把一群老鼠的尾巴帮在一起,拿一根小木棒挑起来,挂在肩膀上,到处乱晃。
有一个头上长癞痢的坏小子曾经对雪儿找茬,结果雪儿木棒一甩,把老鼠丢在他身上,老鼠受到刺激,纷纷下嘴咬人,结果咬了那坏小子混上六七个洞,吓得他当时就大哭大闹,后来又被雪儿挑起老鼠威胁了一番,又给吓得闭了嘴,当时小癞痢委屈的模样,简直让窝棚区那些坏小子们刻骨铭心。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惹霜雪姐妹。
可惜,雪儿还没威风多久,白兰香的事业就有了起色,她们家也就搬离了窝棚区。
事实上,除了老鼠,窝棚区并没有什么可值得雪儿回忆的东西,那里是脏乱差的集中体现,也是名副其实的贫民窟。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也不会去那里住。不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片窝棚区治安居然不错
雪儿依稀记得,好像是因为那片窝棚区里住着一群转业军人,他们平时是一些酒店餐厅之类场所得保安,下班了之后,或许是出于军人的天性,他们又义务的帮忙窝棚区扫清了地痞流氓。如果非要说雪儿除了老鼠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留恋窝棚区的地方,怕是也只有那些纯朴的专业军人了。
雪儿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自嘲地笑着道:“我还没到七老八十的,怎么也开始回忆起以前来啦哼该死的耗子,小姑奶奶我几年不发威,你们就全把我给忘了呀”
挽起袖子,雪儿又把自己的小睡裙拉起一些,在腰间打了一个结,这样一来,她整个人看起来也精干了许多,捉老鼠自然也方便了不少。
雪儿怕影响妈妈休息,又回到厨房附近搜索了一下,一般情况下,这些地方是最容易被耗子光顾的地方,可惜,她在那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逼不得已,雪儿只得又返回客厅,走到白兰香的卧室门口。为了确定里面的情况,雪儿先是趴在房门上,用耳朵倾听了一下,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没有尽头,响的是欢快无比。雪儿立时断定,这种声音不是耗子的叫声
更令雪儿惊奇的还在后面,她只是贴着房门,哪里想到那房门压根就没关紧,居然在她一贴之下,向内一收,洞开了一道细缝。
“嗯嗯”
“呼哧呼哧”
细微的呻吟,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迅速冲进了雪儿的耳膜。这些声音,雪儿早就该听到的,只不过出于对耗子的敏感,她的大脑刻意的忽略了这些声音,更何况,以她小小的年纪,如果不亲自接触眼前的场面,她也很难想象这些声音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眼前的场面,既让雪儿有拔腿欲走的冲动,又有一种暗中偷窥的异样刺激。躺在下面的那个身影,肌肉壮硕,动作有力,除了哥哥,雪儿想不出还会有谁。除了哥哥,雪儿也不愿意还有别人
好在借着窗外的灯光,雪儿依稀能看清床上的两人,秦笛的面貌依稀可辨。
随后,白兰香一声:“阿笛老公,我又要死了”的高呼,瞬时让雪儿确定了床上两人的身份。那叫出羞耻呻吟声的,正是自己的妈妈,那个端庄贤淑,美言不可方物的妈妈那个妈妈下面的,自然就是哥哥可让雪儿小脑袋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是妈妈在上面,哥哥在下面。
床上秦笛的动作不停,口中还在调笑着道:“香姐,要不要换你在下面,我在上面你在上面来的真是太快啦短短时间,已经来了三次,我怕你再爽下去,我可就没的爽啦”
“不要”白兰香坚决的否决了秦笛的提议,她人还趴在秦笛身上喘气,嘴上却非常风骚地道:“你不知道我在上面的这种感觉”
房内两人肆无忌惮的调笑,让躲在门外偷看的雪儿一阵脸红心跳,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妈妈会在说过难过之后,又说什么充实刺激刺激舒服真是太奇怪,太奇怪啦
耳濡目染之下,雪儿不禁也有了一些感觉,她觉得身下好奇怪,好奇怪,像是有一群小蚂蚁在身体里面爬动一样。蚂蚁在身体里面是什么感觉,雪儿不知道,可被蚂蚁叮咬是什么感觉,她可是记忆犹新
那还是一家人刚刚搬离窝棚区,到滨海旧城区居住的日子,那里条件比窝棚区好上不少,虽说房子也是民房,可至少下雨的时候,不会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有一次,雪儿被妈妈奖赏了一些糖果,她一直舍不得吃,结果有一块奶油糖果,不知是受潮还是怎么的,融化掉不说,还招来了一大群蚂蚁。雪儿看到那些蚂蚁,当时就气坏了,打定主意,就算丢掉也不给这些小坏蛋们吃。然后抓起剩下的融化奶糖,就要丢掉的时候,被蚂蚁给咬了
任何生物,都有誓死捍卫自己食物的习惯。蚂蚁这个族群也不例外,一只两只小蚂蚁没什么,十只百只也不怎么够看。可一群一群的小蚂蚁,堆在一起可就有些吓人啦
那些黑乎乎的小东西聚集在一起,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至少,当时雪儿就被吓到了,身上痒痛难耐不说,还被一群又一群的蚂蚁支援军给恐吓,好在雪儿及时甩掉了手上的糖果,又用开水烫掉了什手上粘着的蚂蚁和糖液,这才算摆脱了蚂蚁的威胁。
雪儿也是从那时候起,再也不敢小看那些小小的生物的。有时候,很多力量很不起眼的小东西聚集在一起,也会产生令巨人战栗的力量,这种力量只有一个名字,它叫:团结
想到蚂蚁,雪儿身体里的酸麻更是难过,她微微还有些害怕,生怕身体里面当真有蚂蚁于是,她赶紧把小手伸到里面,一阵摸索。
蚂蚁显然是没有的,它们只喜欢生活在蓬松的泥土里面,怎么可能出现在钢筋水泥铸就的高楼大厦里面雪儿显然是白担心了一场,可是没找到蚂蚁不算什么,雪儿的小手伸进小裤裤里面,居然再也收不回来了
那种酥酥麻麻,又有些酸软的异样刺激,让雪儿欲罢不能。她从来不知道,那里被温热的手指碰一下,居然都会爽上半天。
旁边两人激情的动作,早就让雪儿明白要如何动作,才能更舒服一些,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明明知道偷窥是不对的可是在环境的影响下,雪儿压根就没办法停下手上的动作
“香姐,你老是这样压着我,我可不好动作哦”秦笛此时的形状比较奇怪,他上身向上伸展了一些,背部的一部分,还有腰臀大腿都贴在床上,可是膝盖又微微弯曲,两脚则不太紧密的抓着床单。
天知道秦笛多想换姿势,那种快乐卡在半空,老是差一点到达顶峰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偏偏香姐在床上的时候和平时又判若两人,温柔体贴全都变成了执拗,咬紧牙关,她就是不肯松口。
秦笛试图不讲理的要自己翻身,没被白兰香的动作压住,却被她一句话给封住了动作:“阿笛,食言而肥,好像不是你的作风呢”
什么叫作茧自缚秦笛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就是教训,这就是代价啊这一刻,秦笛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男人总是容易在床上妥协。
女色不可怕,美人关也不是所有人都过不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万仞,无欲则刚。只要英雄人物当真无欲,当真不是男人,谁也拿他没办法。可即便如此,那也要英雄人物没有上了美女的床才行。若是像秦笛这样,上床上到一半,吊在半空,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纵是孙子再世指其刀斩吴王二妃,视美女如无物之事,柳下惠重生,怕也要拜倒在白兰香的石榴裙下。
白兰香心中那叫一个得意,今天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要吊住秦迪的胃口。
“哼在外面有小情人也就罢了,居然直到现在都不告诉我,我让你藏”纵是白兰香这般温柔贤淑的女人,也有吃醋的权利,女人天生都有吃醋的权利,所不同的,只是在吃醋之后,如何处理让自己吃醋的因由而已。
雪儿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越是摸索,那里越是泛滥,她还觉得,自己平时被人推搡两下都能稳站不动的两条小腿,此时居然变得绵软异常,有些再也无力支撑,很想弯曲下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