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终归不是办法,也不是秦笛的选择,因为不想终日处在杀人与被杀的漩涡之中,秦笛选择了逃离“幽影会”,那是他人生第一次逃避,他也希望那是自己唯一的一次逃避
“上去告诉她,我还是喜欢她原来的样子让她不要那么作践自己”秦笛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上楼。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决过,多年的杀手训练,竟像是全都还给了教官似的,煞费苦心的心智训练,只是教会他:冷静冷酷乃至残忍却不曾教会他,如何面对感情,又该如何处理感情问题即便是教了,只怕也是没用,有些东西,始终是要经历过,才会懂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秦笛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的手在颤抖,门响的刹那,他分明听到了屋内传来脚步声
秦笛推开房门,便看到面上略带局促着羞红的白兰香,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对上秦笛的眼神,她的脸色更是被红晕布满。
“你你回来了”白兰香声音有些发颤,她已经尽力在让自己保持平静,可那颗跳动的心,却像是被雨点敲击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秦笛关门的动作略微一缓,轻咳了一声应道:“是啊,我帮朋友解决了麻烦就回来了”
白兰香仔细打量了一遍秦笛的外衣,关切地道:“怎么样没动手吧有没有伤着”
秦笛心中一暖,笑了笑道:“没有只是瞪了对方两眼,他就乖乖的把我朋友放了,没事对了,雪儿霜儿她们呢”
白兰香忍不住白了秦笛一眼道:“刚刚才睡下,也不知道两个丫头中了什么魔障,非要等你回来,可终究还是没耐住困劲儿,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我怕她们冻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们两个抱回房里,这不才刚刚弄好,你就回来了”
秦笛被白兰香这一眼望的心头一跳,一时竟然忘了接白兰香的话头。
白兰香见状,抿嘴娇笑了两下,这才挥了挥手道:“先坐下,咱们慢慢聊”
秦笛心头惴惴,略带不安的坐下,定了定神他才道:“香姐我觉得还是”那些话梗在秦笛嗓子眼儿里,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白兰香似笑非笑地望着秦笛问道:“你那个朋友不怎么熟吧”
秦笛微微一愣,不知道白兰香提起这事干什么,这本就是小事,他也犯不着隐瞒,于是便回答道:“算不上熟,只是见过两次面。”秦笛在心底补充了一句:连这一次,才两次
白兰香脸上露出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她又笑道:“也就是说,那个忙,你可帮可不帮,甚至不帮的可能还要大一些”
用不着白兰香再说明白一些,秦笛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显然是在指责他逃避,他当了逃兵,他没能住抗住她的魅惑
“所以,我办完事,立刻就回来了”秦笛微微一笑,情绪放松了不少。是的,这一次,我没有逃避,我选择了勇敢面对
白兰香眼中露出一抹赞赏,她面容一整,收起先前的戏谑,正色道:“秦笛,请原谅我先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以为自己之所以捏着”说到那令人羞涩的东西,白兰香面色胀得通红:“捏着你的那里,是因为被你下了药的缘故,所以我才会才会做出后面的试探我说的那些话,包括惩罚霜儿都是为了试探你”
费了好大的力气,白兰香才将整件事解释清楚,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愧疚,为自己会怀疑秦笛而愧疚若果秦笛当真是那样的人,他就不会放着自己这么大的便宜不占,反倒去帮助一个可帮可不帮的朋友他之所以会暂时逃避,然后又回来,这不是在说明说明自己魅力很大么白兰香忍不住偷偷望了秦笛一眼,带着些许小儿女般的羞涩。
若是换作旁人被这样误会,又这样被试探,岂能不发生点什么秦笛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开始生起气来。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秦笛冷着一张脸,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白兰香一连歉然,这事搁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所以她道:“对不起秦笛,我不该这样怀疑你的,请你不要生气”
秦笛冷笑了两声道:“你以为我是在生你怀疑我的气告诉你,你错了我压根就没为这事生过气,只不过是气你不懂得珍惜自己若是我当真抵挡不住你的诱惑,做出侮辱你的事来,你又怎么办是不是说,换成别人,你也会这么做”
侮辱不是关键,最后一句才是秦笛真正想要问的事,那种想法,就像是一根刺骨的鱼刺,狠狠的卡在秦笛的骨头里,非欲拔之而后快
白兰香的心被秦笛的冷笑刺痛了,她忽然有种莫名的担忧,若是自己回答是的话,很有可能秦笛就此拂袖而去幸好不是
“只是对你我才这样我害怕你会和那些整天围着我的男人一样,都是贪图我的姿色,有时候我甚至会埋怨上天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样一张面孔”白兰香捂着粉脸,低声啜泣。
秦笛刚刚有些坚硬的心又软了,面对这般可人的女子,他本就无法真正狠下心,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自然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然的话,就此在她心里埋下阴影,反而不美这种极度刺激神经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只有一次,已经足够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在那种情况下发生关系,若不然只怕两人都不能原谅自己
“香姐,别哭了,好嘛,这事怪我,都是我不好”秦笛柔声劝慰,希望自己能帮助白兰香平静下来。
“你别安慰我了这事是我有欠考虑,我真的担心你会和其他男人一样,我更害怕你平时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你知道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和现在有很大不同,我很欣赏你第一次的气度我怕你怕你是另有图谋”白兰香仍旧在哭泣,她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担心。
随后,白兰香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你若是你当真敢对我不轨,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说着,她抹了一把眼泪,用力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秦笛取过纸巾递过去,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准备用什么对付我”
白兰香从沙发夹缝里取出教鞭,见秦笛面色有些奇异,她脸色顿时羞得通红:“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这个鞭子有特殊作用的,它可以释放一种让人昏睡的烟雾,用来对付色狼再好不过”
见秦笛脸色有些尴尬,白兰香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你你不要多心”
秦笛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不能让白兰香继续自责下去,于是他轻咳了一声道:“香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白兰香心头一跳,一抹刺痛从心窝最深处爆开,像是原子弹试爆一般,那抹初看并不起眼的疼痛,只用了一瞬的功夫,就几乎让她的心都撑裂。要走了么终于还是要走了么这件事真的不可原谅无法挽回么
她用祈求的,挽留的,痛苦的,哀怜的眼神望着他,试图打动他,让他不要那么残忍的说出来。
“我觉得问题可能出自我调制的香水”秦笛避重就轻,掏出了“海蓝香齐”,“就是这个东西”
白兰香几乎破口而出的那句挽留,被她生生咽了回去,用一种极其异样的声音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秦笛重复了一遍,将手中的“海蓝香齐”交到白兰香手中道:“这瓶香水原料很特殊,有极强的催情作用,喷洒少许只是增加吸引力,多了的话”
“就会让人做出我那样的举动”白兰香夺过秦笛手中的“海蓝香齐”,眉头扬的老高。
秦笛揉了揉鼻子低声道:“效果如何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白兰香闻言是又羞又喜又恼,羞的是自己在秦笛面前的诸般不堪举动,喜的是秦笛终究没有离开,恼的却是那该死的家伙居然弄出这种害人的香水
“你说,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害人的香水来是不是有什么不轨企图这香水你还有没有,有的话都拿出来”白兰香气势汹汹,诸般情绪的累积,都快让她疯了,现在有了发泄渠道,哪里还会客气。
秦笛不由得暗自感叹:怪不得人说“泥人都有三分土性”,这温柔的人发起火来,还真是不得了
“这香水是我的实验品,我准备拿去卖钱的,它可不止有催情作用,还能壮阳固本这东西原料很珍贵的,我哪有功夫调培那么多,单是这一小瓶稀释一百倍之后,还有很强的功效呢”秦笛随口回应着。
“你说什么稀释一百倍之后,还有很强的作用你你你居然把它涂抹在身上,你真是不可原谅”白兰香胸脯起伏个不停,浑身禁不住轻轻颤抖着,她很生气,生气秦笛居然把这害人的东西涂在身上,那不是对自己有企图,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