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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路灯下,林黥靠在灯杆上,无力地喘着气,缓缓坐到了地上,左手臂上的血染红了整条手臂,鲜血不停地往下滴落,脸色越来越苍白,右手提着军刀支撑在地上。
林黥费力地脱下外套,拿着军刀割开了外表的一层布,掏出里面的棉花,胡乱地敷在伤口处,再次割下一块布,把伤口包扎了起来,拿外套轻轻擦拭掉身上的血迹,缓缓起身,拖着军刀走了。
别墅区门口,保安室里两个青年保安正边喝白酒边唠嗑,突然看到外面一个摇摇晃晃地身影,靠在窗户边喘气,手中好像还提着把刀。两个保安顿时清醒了过来,拿起手中的铁棒,从保安室里走了出来,紧握着铁棒,相视点了点头,缓缓地朝窗户处的身影移动过去。
“等等!”铁棒就要挥下去的时候,突然被旁边的人给叫住了,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是老大,是林老大!”
“嗯?真的是他!”
“快点把他扶进去,好像受伤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搭着林黥进了保安室,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来。林黥微微张开眼,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也有渐渐模糊了,只能隐隐地看见两个人影在眼前晃动,随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红色的大门前,楚心如表情忧虑地拿着手中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按下呼叫键,里面却一次又一次地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无奈地徘徊在大门前,看着这条路的尽头,希望能看到那个期待的身影。
拿起胸口带着的那块怀表,轻轻地抚摸着,靠着大门蹲了下来,看着时针一秒一秒地走着,喃喃道:“如果我说下一秒我就需要你,你会出现在我眼前吗?”
“心如,对你的承诺不会食言的!”
楚心如缓缓地抬起头,眼前是林黥淡淡地笑脸,有些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慢慢站了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林黥的脸,眼角滑落一滴眼泪,“你讨厌!每次都让我这么担心,不是说好了晚回来要告诉我吗?还关机!你……”
林黥轻轻地伸出右手把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呵呵,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左手臂被楚心如碰了一下,却咬牙没哼出声,强忍着说完了话。
“以后再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楚心如轻轻地在林黥胸口锤了两下,抬头看着林黥说道:“不要再让我再受这份煎熬了,好吗?每次等你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很忐忑,很难受。”
林黥笑着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一定不再让你担心难过!”心底却暗叹了一声,又是一个沉重的承诺,算起来,自己给她的只有一声声地承诺,庆幸地是自己没有食言过。
楚心如这才露出笑容,仿佛这么一句话都能给她带来最大的欢乐一样,绝美地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显得更为动人,突然踮起脚尖,快速地在林黥脸上亲了一下,马上又低下头来,转到林黥左边,挽着他的左手。
林黥刚刚露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微微皱了皱眉头,额头上冒出一股冷汗,紧紧地咬着嘴唇,唇边隐隐有些血丝,左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就这么被他强忍了下来。轻笑着走进了别墅,只是,每走一步,嘴唇上的血丝就浓一分。
楚心如轻笑着在他耳边说着她今天下午所做的琐碎事情,每一个细节都是一个长长的话题,总想让林黥知道她的一切。林黥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地笑容,偶尔点头回应着。
“心如,我饿了。呵呵……”林黥伸出舌头天了谈嘴唇,把血丝生生吞了进去,轻笑着转头朝楚心如眨了眨眼说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呵呵,厨房里有,我去弄。”楚心如松开挽着林黥的手,转身走出了大厅。
目送着楚心如离开,林黥突然跪倒在地上,脸容扭曲,咬着牙强忍着痛楚,额头上的冷汗流个不停,脸色苍白得可怕!刚才在门口的保安室里休息了一阵子,却还是强忍着起身,借了件外套把满是血迹的左手臂套在里面,这才回了别墅。
“林黥,林黥?”楚心如端着菜进来,却没见到林黥的人影,喊了好几句也没听到回应,来到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卫生间的门却打开了,林黥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就不会应我一声吗?”
楚心如笑着迎了上去,林黥悄悄地把左手往后挪了挪,伸出右手拉着楚心如,来到大厅里。
“今天饭菜很丰盛呢!呵呵……”
“嗯嗯,尝尝看吧!”楚心如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其实,每一天的晚上她都会挑着菜谱上的几道菜来做,每天都是不同的菜式,可经常都只能偷偷地倒掉,第二天又再次乐此不疲地做下去,今天难得林黥尝自己做的菜,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嗯,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林黥轻笑这赞美道。
“呵呵,你喜欢就好了。”得到林黥的赞美,所有的辛苦都在这一句话中散去。
在楚心如的注视下,林黥努力地抬起左手端着碗吃完了这顿饭,回到房间,靠在门口,咬着牙轻声呻吟着,左手指间缓缓地滴落了几滴鲜血。翻出行李,拿出那个黄色的盒子,从盒子底端抽出了一个扁扁地瓷瓶,忍着痛撕开伤口处的布条,咬牙往里倒了一些黄色地粉末。弄好这一切,林黥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缓缓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看着眼前金粉故都四个大字,丁一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有一番感慨,曾经在这里,自己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却沦落到要在黑道上挣扎求存的地步,世事真是多变!不过丁一知道,如果自己能够在这场和鬼菊帮的战斗中存活下来,那将来的飞黄腾达不是一个金粉故都可以相比的。
摇了摇头,丁一走了进去,来到五楼的休息室里,看到古月乐像个大爷一样双脚交叉放在桌子上,嘴上叼着一根烟,脸上是极为享受地表情。心里有些不满,自己在这里的时候也没这么大爷过,朝他淡淡地喊道:“阿乐!”
古月乐斜眼一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双脚从桌上放了下来,朝丁一讪笑道:“没事摆着玩的,呵呵,没办法,这烟好,八千多一盒的黄鹤楼呢!你也来一支?”嘴上是这么说,可一点也没有要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的意思。
“不用了。”丁一摆了摆手,不是对烟没兴趣,而是心里实在是放不下,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找你有点急事要商量。”
“什么事?”谈到正事,古月乐也没有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坐下来侧耳倾听着丁一下面的话。
“还是和鬼菊帮的问题,今天酒厅里来了个白头小子,叫我一天之内把所有人都撤出来,说是鬼菊帮要接手。”
“你怎么说?”古月乐淡淡问道,掏出口袋里的烟正要点着,却又极为宝贝地放了回去,这好东西得慢慢品尝,要是一下子就没了多难受啊!
“我和他交过手了,哎!”丁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半分胜算都没有!”
“什么?!”古月乐有些惊愕,虽然没亲眼见过丁一的身手,可也亲耳听到老大对他的赞赏,想来他肯定也不会太差,竟然会连半分胜算都没有。
丁一点了点头,“是真的,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商量,他说了明天这个时候还会再过来,你觉得该怎么办?”
“你问我?!连你都没有半分胜算的人,我上去不还是送死啊!对了,你怎么不去找老大?”古月乐有些疑惑,丁一不是不了解自己这个人,却还是来找自己商量,这里面肯定是有点水分的。
丁一苦叹了一声,“上次再你到酒厅之前,老大对我发话了,说如果再让他听到第二次求救的话,我就得卸下一只手臂,我怎么敢再去找他?”
“那,你来找我的意思是……哈哈……”古月乐斜眼看着丁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很精明,丁一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阿乐,你也知道,并不是我不尽力,而是我实在对付不了啊!你跟老大的时间长,就麻烦你了!”丁一有些苦闷地说道,他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方法了,既能留存下地盘,又能免受卸手臂之罚,看得出来,老大对古月乐很明显地不一样,这才想到来找古月乐。
古月乐这下没再宝贝自己口袋里的烟,很大方地从烟盒里抽出了两支,一支扔给了丁一,又给自己点上,把火机丢给了丁一,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淡淡地烟雾,看着丁一笑道:“尝一尝吧!记住这个味道,别给我买错了,一条啊!”
丁一刚吸了一口烟,听到古月乐的话,呛得不停地咳嗽,过了一会平息了下来,看着古月乐阴笑地模样,真想上去煽他两耳光,摇了摇头叹道:“阿乐,你太黑了点吧?一条将近十万呢!你不过就帮我说几句话,这……”
“买不买随你,不过说不说可是由我。”见丁一还有写犹豫,古月乐继续说道:“你想想吧,我这一句话下来,你不但手臂保住了,酒厅也能保下来,何况,以后东区归你管辖,你得到的好处不知道有多少呢!不过就帮我买条烟,你算是捡便宜了!”
丁一狠狠地抽了口烟,这根烟可是免费的,不抽白不抽,点了点头道:“好,这事情完了之后,立马就送到你手上!事情可得帮我办成了啊!”
“放心,一定搞定!”古月乐笑着拍胸保证,他知道林黥不是个冷血的人,不过是想要让丁一真心真意地为辞生堂做事而已。
丁一这才叼着四百来块钱一根的烟,放心地离开了。古月乐忍不住在房里偷笑两声,其实,这话由丁一自己去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在林黥面前没那个胆子。
京都西区有一条很出名的街道,名为归泓街,这条街上一排的店面全是大排档,每家店的生意都相当火爆,一到晚上,这里聚集的人群堪比闹市,只要在京都呆过一段年月的,对这条街都不会陌生。
此时已是凌晨,街道尽头的一家大排档店门口摆了几张桌子,这时候显得有些冷清,唯有两个青年还坐在外面,顶着轻微地冷风夹着锅里剩余地几根青菜。两人面前都摆着两瓶白酒,其中一人已经醉倒在桌上,另一个却若无其事地样子,伸出筷子,捞着锅里的残羹。
青年正要往口中再灌上一杯酒,却听趴在桌上的青年嘴中喃喃道:“欢少,我阿南,跟着你……绝对是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我跟你说,我绝对……没看错人!”
喝了两瓶白酒还若无其事的青年正是张少欢,听到自称阿南的话,他忍不住露出淡淡地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把眼前的酒一口灌进了口中,眼中闪过一丝苦色,放下酒杯,长长地叹了口气。
来京都以后,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整个西区有一大半都落到了自己手中,也许当初订下的两个月的时间也都长了一点。可张少欢也明白,一天没能把鬼菊帮给摧毁,辞生堂就算不上是统治京都地下党,他相信日子不会太远,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看到的林黥。
“妈的!老子上她是她的荣幸,还给老子装纯情,臭婊子!”
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地怒骂声,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似乎有三四个人。张少欢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提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一些小混混没必要去搭理。
四个人在张少欢左手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偶尔朝张少欢这一桌看了两眼,也就没再注视。四个人中似乎一脚踩在凳子上的秃顶中年人是头,刚才的话就是出自他口中,此时正怒着一张脸,道:“王臻,这婊子你在哪里找到的?都他妈的到房间里了,还跟老子装纯情!”
“大哥,您别生气!这不是没教育好吗?我是看她一个人缩着身子在街上走,就把她给骗了过来,想让您过过瘾的。”叫王臻地青年谄媚道。
“你……没用过?”秃顶中年人怀疑地看着王臻。
“大哥,您说这话我可伤心了,我是刚刚把她带回来的,正准备把她带去你那,你就来找我了,我就是有那想法也没那时间啊!”王臻苦笑道,表情很无辜,眼中却闪过一丝愤怒。
“呵呵,我相信你,就是问问!”
“那,大哥打算怎么办?那妞还在我房里哭着呢!”
“嘿嘿,”秃顶中年人淫笑两声,眼中发出精光,“刚才被她给打了一巴掌,弄得没了心思,搞点羊肉吃吃,再喝点小酒,回去慢慢儿‘收拾’她。”
王臻几个人跟着淫笑起来,其中一个小个子赞叹道:“那妞的脸蛋看着就来劲,大哥,你可要小心啊!晚上别太猛闪了腰啊!”
这句话又引来了一阵淫笑,几个人边吃着大排档边大喊大叫的,秃顶中年人更是在吹嘘着他当年的威风,如何单枪匹马闯进什么帮会里,当场把对方老大给一刀砍死,震慑住了所有人。王臻几个人听得很入神,眼中露出羡慕向往地神色。
张少欢眼角余光蹩见了这一幕,摇了摇头,一个小瘪三也敢出来当大哥,也就能够忽悠这几个小孩子了。
开头那段话倒是听得真切,张少欢想着到底要不要去管管闲事,世间受苦受难的人比比皆是,既然自己遇到了,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听见。静静地坐在原地,慢慢地喝着酒,偶尔听听秃顶中年人胡吹乱侃,也算是自得其乐。
足足呆了两个多小时,秃顶中年人才带头离去。张少欢把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仰头喝完,结了帐,交代老板帮忙照顾下阿南,这才吊在秃顶中年人的后面。
几个人喝得有些高,互相搭着摇摇晃晃地走着,不时还大喊着要做老大要有好多女人之类的话。张少欢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忍不住想笑,自己从来没喝醉过,倒是不知道醉酒后的人是这副模样。
随着几个人走出了归泓街,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七拐八拐地巷子很难认得路,张少欢都差点要被转迷糊了,几个人在前面一家宅子里停了下来。王臻开了门,领着他们走了进去。
张少欢看了看周围,助跑了两步,纵身一跳,双手抓着围墙,一个翻身跳了进去,稳稳地落在地上,正待打量下这处宅院地环境,一楼右边房子里突然亮起了灯光,随后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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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