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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对男女闪过堵路的四个人赶到拐角处后,只能看见绝尘而去面包车的背影,回过头来看那四个人,却撒腿跑开了,两对男女赶紧追了过去。
张少欢冷淡地看着这一切,望着绝尘而去的面包车,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沉声道:“阿南,查个车牌号XXXXX,户主名称和地址报过来!”
过了一会,张少欢挂断了电话,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车子缓缓启动,开往京都北区一带。
伦敦九幽会场门口,欧阳婉婉走到门口左侧的一间房子窗口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绿色地卡牌,递了进去。窗口探出来一个金发老人,满脸对笑地和欧阳婉婉说了些什么,随即递给她一串钥匙。
欧阳婉婉笑着点了点头,朝杵在不远处还有些尴尬地林黥招了招手。林黥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两人径直地走进了会场。
超乎林黥想象的宽敞坐席,正对着席位的半圆形舞台,舞台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欧阳婉婉朝林黥笑了笑,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说完,径直朝舞台后面走了过去。
林黥点了点头,空荡荡的场地里就剩下自己一人,环顾四周,总感觉这个地方欢声雷动,自己却显得格格不入。淡淡地笑了笑,自己唯一能够关注的就是舞台上那架钢琴,以及钢琴边上坐着的某个人。
“啪”地一声,舞台上的一盏灯光突然打亮了,一个圆形地光圈照射在钢琴上,在整个黑暗地场地上显得极为光鲜明亮。林黥往台阶上走了下去,在第一排处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良久,后台处缓缓走出来一身白色低胸长裙的欧阳婉婉,纤细地身材,带着淡淡笑意地绝美脸庞,在白色长裙的衬托下,宛如这世界上最高贵的女神一般。
双手微微挽起腿边的裙角,缓缓地踩着细小的步伐,来到舞台中央,面对台下唯一的观众林黥,微微低了低头,脸上还有着羞红地笑意,随后走到钢琴边,缓缓地坐了下去,双手摆放在钢琴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啪……啪!”林黥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掌缓缓地拍了两下,知道也许自己才有这个资格坐在这里免费地听着这位国际大师水准的琴声,而且是唯一的听众。
欧阳婉婉扭过头,朝林黥笑了笑,随即手指轻轻地按了下去,音乐声随之响起,在可以容纳两万人却又空荡荡会场里显得有些突兀,却又是那么的悦耳。
看着眼前的绝美画面,耳边听着带着丝丝伤怀的音乐,林黥突然想起在京都大学时候,欧阳婉婉在舞台上唱苏轼的水调歌头的情景,无论是歌词还是音乐,仿佛都是给自己弹唱的一般,也许她早就想到了会和自己离别的一天。
苦涩地笑了一声,曲调里的含意林黥能听个明白,给人一种守望相思之人,却又无奈地在窗前叹息的感觉。半年的时间,对这样的人来说,可不是眨眼而过那么简单,哪怕就是一分钟都会觉得是种煎熬。
一曲终了,林黥愣了一愣,还没能反应过来,看到欧阳婉婉看向自己,回以淡淡地微笑,伸手使劲地鼓掌,无奈两万人的会场里,这点声音瞬间就被扩散了。
“还要再听吗?”欧阳婉婉淡淡一笑,扭头看着林黥问道。
林黥嘴角翘起一丝弧度,笑了笑,反问道:“还愿意再弹吗?”
“咯咯……”欧阳婉婉笑得双手在钢琴上胡乱地按了两下,“你想听,我就再弹了。不过,只能再弹一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伸出食指朝林黥比了一下。
“为什么是一首?”林黥疑惑地问道。
“一共写了五十首曲子,我可不想让你陪我的时间缩短了。”欧阳婉婉诡异地笑了笑。
“嗯?哦!”林黥反应过来,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在这边呆的时间也不可能太长,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让她知晓。点了点头,往后靠了靠,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空旷的会场,中央的舞台上一个白色低胸长裙的女人坐在钢琴边,手指飞快地在黑白键上跳动着,听众席上坐着一个青年,闭着眼睛,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沉浸在了音乐之中。
京都楚心如的别墅门口,一个上身黑色T恤,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打扮的女人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几次伸手在门铃处,却都没有按下去,最后靠在门上缓缓地蹲了下去。
良久,女人咬了咬嘴唇,站了起来,伸手在门铃处用力地按了下去,怀着忐忑的心情在门口站着等待。
“吱呀”一声,门拉开了,楚心如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女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问道:“你是?”
“心如姐,你不记得我了吗?”女人有些愕然,随即带着一丝疑惑,焦急地问道。
楚心如仔细地打量着女人的脸庞,良久,脸上的笑意渐渐扩散,把门完全的拉了开来,伸手邀请道:“是林黥的表妹吧!呵呵,眼睛有些模糊,没认出来呢!”
女人点了点头,踏步走了进去,道:“我记得以前来过很多次了,我是陈思敏。”
“嗯,记得了。”楚心如淡淡地笑了笑,转身朝大厅里走去,似乎对于每一个来的人,她都没有太大的热情,连笑容都显得有些吝啬。
陈思敏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跟在楚心如身后进了大厅,见她不招呼自己,自己也不客气,随意地跟着她一起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找我有什么事吗?”楚心如从旁边拿起遥控器,把眼前的电视打开了,依旧是猫和老鼠的动漫画面,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没事,就是想来看看心如姐你。”陈思敏有些支吾以对,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曾经自己一直要求林黥搬离的别墅,如今变得如此凄凉沉闷,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呵,半年了,你还是第一个特意来看我的人呢!每天除了工作,我也不去其他地方,就呆在别墅里,外面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些人都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面对身旁这个林黥口中的娃娃亲表妹,话就自然地多了起来,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关系吧!楚心如心底叹了口气,这样想到。
“心如姐,你……每天都这么过吗?”陈思敏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万众瞩目地歌星,却过着类似完全封闭的生活,而在荧屏上却是依旧是那副饱含活力地微笑脸庞。
楚心如苦笑一声,扭头反问道:“那你觉得我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陈思敏被问得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你在荧屏上笑得那么开心,在屏幕下过的生活也应该是很丰富的。”
楚心如淡淡一笑,转头看着电视屏幕,喃喃道:“半年了,什么事情都已经变了,他一句话也没留,就定下了一年之约,我不守着这里寻求回忆的话,也许一个月我都没法坚持下去。”
陈思敏沉默了,看着和自己同样满脸憔悴的楚心如,心里有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曾经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偶像,自己也曾疯狂地崇拜过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像她一样,在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才艺,而风光无限。
偏差就在林黥入住了这幢别墅之后,自己无法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同住一个屋檐,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偶像!那时候来说,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情敌,只不过,自己最终败在了她手上。
不曾想到的是,自己和她同时倾心的那个男人,绝情地撇下了所有人,撇下了这个城市,留下了一年之后再回来的口讯。也许谁也算不上是成功者,感情不该拿失败和成功来判别。
“你找我什么事情?直说吧!”楚心如再次回过头来看着陈思敏,打断了她的思考。
陈思敏微微惊醒过来,苦笑一声,支吾着道:“我……呵,我就是想看看林黥留下的东西,不知道方不方便?”朝不远处安静的房间看了看,回头一脸希冀地看着楚心如。
楚心如沉默了一会,淡淡道:“自己进去吧!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说完转头对着电视屏幕,再也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陈思敏点了点头,起身朝林黥的房间走去,缓缓推开了门,最先看到就是那张老人略带微笑的冥照,忍不住走过去,拿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良久,眼睛微微泛红,赶紧把冥照放了回去,捂着嘴轻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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