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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优雅地咖啡厅里,林黥和欧阳婉婉两人在靠窗地位置上静静地坐着,夜色渐渐降临,看着窗外稀落地人,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欧阳婉婉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安静地看着林黥的侧脸,小手拿着小勺在杯子里轻轻地搅动着咖啡。
“怎么了?我脸上不对劲吗?”林黥收回目光,转过头看着欧阳婉婉,轻笑着说道。
“呵呵,有将近一年没见你了吧!感觉你有了些变化呢!”欧阳婉婉放下在手中的咖啡,声音显得有些感触,只是那浓浓地深情却是依旧。
林黥淡淡地笑了笑,没作回应,如果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是懵懵懂懂地话,那自己也就不配去和周家斗了,如今只想把自己的心智、身手锻炼起来,周建国的藐视,以及碰到的高手都深深地刺痛着自己井底之蛙的内心。
“木头,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欧阳婉婉突然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有着淡淡地得意,这一刻她感觉回到了在京都和林黥独处的场景,很温馨,很暖和。
“啊?”林黥愣了愣,“这不是来伦敦看你了吗?”
“这个不算!”欧阳婉婉撇了撇嘴,有些不满,伸出手低头在那数着什么,过了一会,笑着抬头道:“一共是三十三首曲子,你要陪我呆三十三天!呵呵,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呵呵,嗯,那么久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啊?”看着欧阳婉婉像个小女孩一样在那边兴奋着,心里略微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自己却是很少去记这些事情,却不想在她一直在心中牢记着。
“当然了,我可是一直都在努力的作曲子呢!”欧阳婉婉说的很认真,每天想到能用这些曲子留他在自己身边,也就不觉得有多辛苦了。
“婉婉……”
林黥张了张口,却是没再说出什么话来,总觉得自己欠着她什么,这是永远都无法还清的债,再多的道歉和感谢都拟补不了,唯有在伦敦这段时间多陪着她,希望能让她有个美好的回忆。
夜色越来越浓,林黥和欧阳婉婉并肩走出了咖啡厅,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刚才自己掏出了钱包,却还是被欧阳婉婉抢着付了钱,这男人做到这种份上,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悲哀。
和欧阳婉婉走在安静地巷道里,林黥总感觉大腿边的手不时地碰触到她的手,心里有些惶惶,却是不敢主动地牵着,环顾左右,来缓解自己心中的尴尬。欧阳婉婉却是低着头,就那么看着林黥不时晃动地手,小手好几次想要握过去,可碰触到之后,却又缩了回来,心跳得厉害,脸庞也有些滚烫。
欧阳婉婉咬了咬嘴唇,再次伸出小手准备握过去,尾指搭着林黥的手,再慢慢地移了过去,两个手掌虚盖在一起,正准备抓住的时候,突然听到林黥出声了,“那个……婉婉啊!”赶紧又缩了回来,低着头轻喘着气,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嗯,什么……事啊?”欧阳婉婉轻抚着胸口,平缓了下心跳,把头扭到一边,轻声地问道。
“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林黥转头看着她,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没有人在监督,可刚才心里莫名地想起了远在京都的楚心如,路灯下满脸泪痕地身影,仿佛在讽刺着自己的花心,只好开口出声了。
欧阳婉婉沉默了一会,久久没有移动步伐,林黥也不再催促,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良久,欧阳婉婉转过头来,“我还想再逛一会,陪我走走吧!”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嗯。”
林黥点了点头,不再忍心拒绝。两人再次并肩缓缓地走在巷道里,只是欧阳婉婉地手始终交叉着放在身前,再也没有去碰触林黥在大腿边晃荡地手。
两人正沉默着缓步而行,突然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叫嚣声。林黥抬眼望去,霓虹灯下,几个摇摇晃晃地身影举着手中的酒瓶,在那叫喊着什么,旁边还有几个人安静地在抽着烟,只是灯光下照耀着的脸上,是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
林黥摇了摇头,两人都没注意走到了什么地方,却是来了这么一处混乱的巷子里。伸手轻轻拍了拍低着头的欧阳婉婉,把她拉着停了下来。
“嗯?怎么了?”欧阳婉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林黥。
“前面没路了,到其他地方去吧!”林黥轻声说道,看来每个城市都有那么肮脏、黑暗、混乱的地方,避免不了在夜色中干些不堪入目地事情。
欧阳婉婉往前面看了看,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愕,点了点头,“嗯,咱们走吧!”看到这种地方,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隐隐还有些害怕。
“兄弟,来了干嘛走呢?”
两人转身正准备离去,一个瘦弱地青年迎了过来,拦在两人面前,脸上挂着诱惑地笑容。说的是英文,林黥没听懂,转头用询问地眼神看着欧阳婉婉。
“快走吧,不用理他!”欧阳婉婉神色有些慌张,拉着林黥绕过青年就要走,却被瘦弱青年再次拦了下来。
“唉!到了这里可由不得你们,嘿嘿,进去坐坐吧!”
瘦弱青年这句话竟然是用标准的汉语说出来的,得意地笑了笑,指了指右边的角落处,角落里顿时走出来十来个痞里痞气地年轻人,奇怪地是,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亚洲人,嘴里叼着烟,狠狠地瞪着林黥两人。
林黥突然笑了笑,把欧阳婉婉拉到身后,嘴角拉出一丝冷冷地弧度,朝瘦弱青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中国人,呵,还有你这么拉生意的啊!”
“嘿嘿,兄弟是个明白人就好!混口饭吃而已,入了这条街,就必须得进呼呀娱乐城,几年来都是这规矩。当然了,进去也不会让你吃亏,嘿嘿,保证让你有神仙般的感受!”
瘦弱青年的笑声中带着浓浓地诱惑,转头朝角落里挥了挥手,一群人立刻闪进了黑暗之中,又回过头来朝林黥笑道:“走吧!”
林黥犹豫了下,看来走的话是需要花费一番力气,刚来伦敦也不想闹出事故来引人注目,既然能不发生事情就解决,也算是最好的方法了,正想跨步随瘦弱青年进去,却被欧阳婉婉紧紧地拉住了。
“我……不想去这种地方,送我回家吧!”欧阳婉婉看着林黥轻声说道,漂亮地眸子明显地传递着害怕的信息。
“呵呵,有我在,没事的!”林黥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有种把圣洁地菩萨拖下水的罪恶感觉,心里竟然有些兴奋。
欧阳婉婉低着头轻轻咬着嘴唇没说话,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跟随在林黥身边,刚走两步,感觉手被林黥拉住了,十指相扣,暖暖地感觉透过手心传遍了整个身躯。愕然地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林黥,侧脸上露出的淡然笑容让自己的脸庞有些滚烫,心里却也渐渐安定下来。
来到呼呀娱乐城门口,里面传来阵阵尖叫声,还有震撼地音乐声。林黥拉着欧阳婉婉地手在瘦弱青年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眼前的场景让林黥有些意外,整个就是一个极为宽广地舞池,几百个青年男女在舞池里面疯狂地晃动着身体,不时一起举起手发出阵阵尖叫声。舞池最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舞台,上面放着一堆乐器,中央处站着一个嘻哈打扮带着耳麦的黑人,双手在前面的CD光盘上不停地擦动,似乎音乐的节奏就是由他掌控的。
本以为会是个多么乌烟瘴气的场地,林黥没想到的是,居然只是个大型一点的舞吧。笑了笑,跟在瘦弱青年身后来到了角落处的一张桌子上,“兄弟,稍微等一会啊!马上会有人过来给你服务的,嘿嘿……”瘦弱青年带着淫邪地笑容转身离开了。
“等等!我对于那些没兴趣,现在我们进来也坐了,可以走了吧?”林黥把他给喊了回来,本来就对这种环境有些抵触,本以为只是过来坐上一会就行了,谁知道还要什么服务,今晚住的地方都还没解决呢,哪有那种心思!
“兄弟,你他妈开什么玩笑?!屁股挨下沙发就想走?老实坐那给我等着吧!”瘦弱青年脸色冷了下来,狠狠地瞪了林黥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林黥被搞得云里雾里的,这不就是一个舞吧吗?还能有什么服务?要说舞女,那自己身边就坐着个拥有绝色容颜的女人,还能看得上那种胭脂俗粉?心底隐隐冒起一股怒火,却又被他给压了下去,看下去再说。
欧阳婉婉轻轻地靠在林黥身上,眼睛却好奇地盯着舞池,闪着莫名地好奇,还有一丝对音乐地敏感,手指竟然不自禁地轻轻舞动着,再没有当初害怕的神情,却是显得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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