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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神论充斥的华国，谈论鬼怪通常都和迷信挂钩在一起，没人会大庭广众地正儿八经讨论。
但与此同时，鬼故事却大行其道，在网络上可以说是遍地开花。
早先的鬼故事，都是从才子佳人之类的展开，又或是以物喻人，充满了说教。
当这类枯燥的故事再难引起读者兴趣后，真实系的撞鬼小说又开始繁盛起来。
这些故事小说大都以‘这是我的亲身经历’，或‘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找个地方不吐不快’做开头，很容易就把人吸引过去。
至于有些人强调，我的故事真的是真的，就见仁见智了，反正谁也没法去拆穿不是。
赵建也不知道哪些故事是真的，哪些是假。
他判断不了，就只能用个最原始的方式，大范围撒网，重点捕捞。
反正他广告打下去，那些假撞鬼的家伙们肯定是不会愿意付那五百块咨询费的。
果然这些闹鬼论坛的广告费用就要实惠多了，首页文字推只要五万，而且是连续放送一个月。
赵建联系的五家论坛都差不多的报价，总共只需要他花20万而已。
不过在他把自己的网站地址发出去后，五家论坛的五个客户几乎同时发了个大汗的表情。
“您没发错吧？还是在开我们玩笑？”
“您确定？这网站还是试验品吧，什么都没有啊。”
“……我们不会退钱的哦，您的广告会不会有点太独特了。”
“您只是在玩票么？这广告打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我们不负责的哦。”
“……您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事，我们论坛虽然传播鬼故事，但不一定有人见过鬼哦。”
几条回复看完，赵建有点乐。
这差不多就是普通人对鬼神的看法了，可以说得神乎其神煞有其事，可碰上闹真格的，一个个全都成了无神论者。
赵建想了想后统一回复：
“不要想太多，有什么后果都是我的事。
虽然你们不信这世上有鬼，但你们如果碰上了，也可以来找我，给你们打折哦。
对了，把我的广告词加上去。”
什么广告词，就是他网站入口处的那段话。
好吧，要在闹鬼论坛找真撞鬼的不算，还先把人嘲讽一顿。
恐怕就算有那五百元的门槛在，也会有人点进去找客户的麻烦。不过这关他们什么事，你愿意付钱找骂，我们还拦着不成。
于是五家客服差不多统一回复道：“知道了，两小时后请看效果吧。”
文字广告就是这么快，还不到两小时，赵建刷新网页后就看到了自己那段吊炸天的话展现在了论坛的顶头。
然而他再看自己的网站，五分钟不到，点击1000+。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虽然点击量大涨，咨询的却一个没有。
不过这都在赵建的预料范围内，他虽然想靠网站打响自己的名声，却不想变成烂大街的灵婆灵媒之类。
他想要服务的对象是高端人群，然后才能有大额收入对吧。
等他上课完回来再开网页，点击数已经暴涨到10W+。
五个闹鬼论坛的人气还是挺足的嘛，但也是自己的广告词写的好啊，完全是群嘲效果嘛，哈哈。
当然，愿意付咨询费的人还是半个没有。
但他翻论坛的时候，倒是在鬼涯论坛有了个意外发现。
鬼涯应该是这种撞鬼系故事发源地鼻祖了，最早的撞鬼经、鬼井系列故事，不但被出版商看中出书，还被拍成了电视剧。
写故事的作者发了大财，这才成为大量作者写撞鬼系故事的源动力。
赵建的发现是个热门帖子，不同于很多同时冒出的谩骂他网站的垃圾帖，这居然是个众筹贴。
‘有木有鬼友想知道神秘事件研究所到底是什么玩意的？’
帖子名称就是这个，点进去的内容更有意思。
大致内容是，‘本人发现了首页的广告，被嘲讽了，然后点进去看。果然差点吐血，入门费就是五百大洋啊，简直抢劫。
但大家好奇不，敢收五百大洋入门费的网站到底是个什么鬼？
反正我很好奇，但我很穷。
所以号召大家一起众筹啊，一人两三块估计就够了。
我会在此直播，如果网站是骗子开的，我就把负责人喷个狗血淋头！’
五百元的入门费确实挺高，但有一百个人众筹的话，一人五元就够了，人数增加到两百的话当然更少。
赵建一瞅筹款金额，居然已经有四百五十了！
这说明他的广告真的很有效果啊，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了。
至于这些关住到底是好奇还是愤怒，赵建才不管呢，他只管会不会有真的客户被吸引来。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
“让我来帮你一把好了。”
鼠标一点，他直接投了五十进去。
哗啦啦啦的悦耳音乐声响起，众筹成功了。
很快，发帖的用户大耳狐就开了新帖，‘鬼友们给力，我这就去探秘啦，祝我好运！’
帖子下方紧跟一大串求揭露，求探秘，求狂喷的。
赵建看着欢乐，然后就见自己专门申请的QQ亮了起来。
这个QQ是高级大V，超级会员，什么设置都弄好了。除了付过咨询费的客人，谁也加不了这个QQ。
跳出的头像果然是大耳狐，他的QQ名和论坛名完全是一样的。
“在么？门票好贵有木有，人呢？”
赵建这个QQ名就是阿木，直接回道：
“在，说出你的问题吧。”
“好高冷，怪不得敢开五百的咨询费。”大耳狐居然开始吐槽。
赵建不得不帮他一把，毕竟是花了500的人，赵建还想靠他再打个口碑广告呢。
“你付了五百元就是为了来吐槽的？你身边如果没有发生神秘事件的话，我就要离开了。”
开玩笑，就聊这么两句话的话，根本没法和网友们交代啊。
大耳狐只好收起自己的奔放情绪，赶紧问正经的。
“抱歉抱歉，那我提问了，你真能见到鬼，你还会除鬼么？”
“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研究的是神秘现象，不单指鬼物。只要你觉得遇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都可以来咨询我。
至于除灵，那是我在判断你是否真遇到神秘事件后的事了。
如果你只想看看我是不是江湖骗子，只要你真遇到鬼了，就能验证。” 超级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