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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凡胎，文多燕当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着赵健缓缓点头又点头。
没一会，赵健转回头：
“她说葛青确实看到她了，但那时的情况非常特殊。
恩，就是说，在其它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葛青都不可能再看见她第二次。”
“葛青没说谎？”文多燕郁闷地捂住脸，发出无奈的呻.吟：“不要吧，难道我们真酿了一起冤假错案？
可这要TM地怎么给葛青翻盘，鬼能上证人席么？哈，能不能想办法让法官和检察官也看到吴怡？这样他们不信也得信了。”
文多燕话说到后面已经像是在胡言乱语，这是精神世界受到了太强烈的冲击造成的。
幸好她的意志力还足够强韧，并没有真的崩溃，胡言乱语了几句后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时赵健才带着古怪笑意道：
“你想让他们见鬼不是不可能，但问题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们需要再去见一下葛青。
还有别忘了，就算不是葛青纵火，他也一样杀了吴怡，那家伙不是好东西。”
因为有了公寓楼新尸体的发现，文多燕再见葛青的申请很快得到批准，王思令甚至在电话里说了感谢的话。
是要感谢，被搜索过凶案现场居然还有尸体存在，而且是与火灾无关的另一起凶案。
这后果说轻了是马虎大意，说重了就是渎职！
哪怕这是证物科的锅，负责案件的一队还是难免会受到牵连。
等到一队的刑警带着证物科探员赶到后，文多燕才和赵健离去。
回到看守所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赵健有点饿了，但看文多燕情绪复杂的状态，他想想还是路边买了两个面包随便对付了。
进了大门，迎面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警察迎了过来，宁狱警在他身后，显然这中年警察的身份挺高。
再看文多燕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应该就是王队，市刑侦一队的队长王思令。
他居然亲自跑到看守所来了，可见对这起案件的重视。
王思令走过来在文多燕的肩头用力拍了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回算我欠你个人情，真T娘的想不到，那破公寓楼里居然还藏着这种猫腻。
不是你发现了，等那个房东儿子装修时发现，我和证物科都逃不了干系。”
文多燕却苦笑着摇头，轻移一步让出赵健：
“王队，你谢错人，该谢谢他才对。”
“我知道，我也得感谢你。”王思令看着赵健表情有些怪。“但我也是真没搞明白，你到底是凭着推理的功夫找到尸体的，还是真能看见鬼？
老实说，我肯定不信世上有鬼存在，但我不会因此质疑你的能力。
小文说你想再见一次葛青，我同意了，同时我也要跟着进去。
审讯室里无论发生什么，我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但你一定要保证撬开葛青的嘴。
哪怕他不是纵火犯，也要让他说出杀死那个吴怡的过程，最好还能找到凶器。”
赵健笑了：“放心吧，我现在过来就是为而来让他开口，毕竟我已经答应吴怡了。”
“哈，那就好，那就好。”王思令干笑着，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下去。
他只得转头就往看守所里走，硬生生地把话题转开。
“走吧走吧，早点折腾完早点去吃晚饭，今天我请客，都别跟我抢。”
宁狱警站得远，基本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估计听见了可能也听不懂。
他被王思令招了下手，立刻乖乖地去开门。
一行三人进了审讯室，不多时葛青便被带了过来。
这家伙看到赵健和文多燕便脚步一顿，转头要走。
“又是你们，我不要见你们，带我回去！”
宁狱警对付这细胳膊细腿的家伙还不容易，一扭一压，葛青便乖乖坐到椅子上。
铁链锁好，宁狱警照例离开，葛青便干脆两眼一翻，仰头向上，抱定了不合作的打算。
砰！王思令一巴掌将铁桌子敲得震天响：
“葛青，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坐好了！”
“什么态度？你们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葛青除了开始被震动吓了一跳，继续变回懒懒散散的不合作模样。
他是笃定了在座的三人没一个能把他怎么样的。
他想的没错，王思令确实不能直接把他怎样，找后账的能力当然有，但想控制现场却不容易了。
但王思令却狞笑着站起来：
“小兔崽子，今天为招呼你，我特意让人把摄像头关了。
不合作是吧？我让你切身体会一下老一辈干警是怎么调.教罪犯的！”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葛青听到摄像头关了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想爬起来，却只是拉动铁链叮叮当当响。
这时赵健扮了下白脸：
“王队，不用这样，浪费力气，还是让我来吧。”
王思令也不是真的要动手，吓唬吓唬而已，听赵健这么说便点点头坐了回去。
“好，交给你了。”
葛青这下已经坐正了，但眼珠子还是滴溜溜地转，显然还是抱定了不合作的打算。
但赵健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上来第一句话就是：
“葛青，我们先来说说纵火案吧，我来复述一下案情，你看看有什么错漏的地方可以补正。”
“复述？说的你好像在现场一样。”葛青不屑地撇撇嘴，案情复述他不知听过多少回了。
但有哪一次完全对的呢？没有！
真能完全啊复述准确的话，早就该……呵呵。
葛青在心底冷笑着，脸上也是冷笑，他做好了一句话也不出口的打算。
赵健只淡淡笑了下，然后开口：
“事情应该从三月二十九日说起，那天夜里1点多，喝醉的房东孙国庆敲响了你宿舍门，催要房租。
你那时刚刚被上一家快餐店辞退，钱还没结，哪有钱交。
喝醉的房东孙国庆根本不给你解释的机会，打了你一巴掌，然后威胁要把你赶出门。
幸好他喝得实在太多，拽不动你，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
让你更心寒的是，隔壁的室友一个也没出来帮忙。
你一晚没睡，最后做了个决定，放火。” 超级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