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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乐不禁想，到底是眼前这个人疯了，还是他疯了。
就连那平时叽叽喳喳的亥鸮都闭嘴了，过了好一会，它才弱弱地说道：“陆乐乐，我们能离这个人远点吗？”
这他妈的才是深藏不露啊。
真的变态永远都是默默地潜藏在人的身边，而不是直接脱了裤子四处宣扬他是一个变态。
周汝霖之前有句话说错了，他不是在沉默中快变态，他是已经在沉默中变态了。
陆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确定你爱她吗？”
这他妈得有多变态，才能还爱那个骗自己又疯狂虐待自己的人啊。
周汝霖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回答陆乐的问题。
“陆哥，可能很多人都理解不了吧，毕竟听着确实很可怕。但是啊，这对于我而言，斯托利娅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异乡人，也是我第一个爱人。”话语一顿，他放下已经被他啃的面目全非的手，怔怔地看着它们，嗓音似乎有点嘶哑。
“在那一年里，她是狠狠地虐待过我，但是伤痛过后，喂我吃东西照顾我的也是她，那一年里我只有她，虽然我很怕她，但是我确实也爱她，对于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陆乐看着面色有点悲凉的周汝霖，无奈地摇摇头。
他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不是因为那难言的伤痛，而是回忆中已经暗淡的那个她。
谁也不是当事人，谁都体会不了他们的真实感受。
陆乐明确地知道自己不是个受虐狂，所以体会不了周汝霖这种已经近乎于斯德哥尔摩的病态爱恋，然而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周汝霖是个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不过，两个变态最后竟然没在一起，也确实蛮令人遗憾。
这是一个周汝霖认识是爱情故事但是陆乐却觉得可怕异常的恐怖故事。
听完这段令人唏嘘的传奇，陆乐才想起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大哥，我喊你周大哥了，你他妈的经历了人体实验怎么不说啊，我擦，要是洛雪也这样就完了，不是谁都有你这种好运气。”陆乐狠狠在心底骂了骂在听故事时险些忘记正事的自己，然后开始疯狂diss周汝霖。
周汝霖扒了扒脑袋，“我也忘了，妈妈的，这段记忆被我深埋心底了，哪会时不时翻出来看看啊，我可忙的要死，九局事情太多，有时候我还要做其他事情，就像现在。”
陆乐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心很大的男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槽点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你五年前被九局骗到欧罗巴，其实相当于被九局卖给了瑞缪尔家族是吧。”这是陆乐最同情周汝霖的一点，现在的他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妈的，差不多，但是也不能这么说，九局当时以为只是普通的人体实验，毕竟当时九局的实验体死亡的实在太多了，他们不敢赌我，所以就把我带到了欧罗巴，想让瑞缪尔家族改造我的身体，结果谁能想到他们这个家族这么变态啊。”
陆乐眉头跳了跳，这个人到底是太圣母还是真傻啊，被九局弄成这个样子竟然还帮着九局，甚至还为九局说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周汝霖看到陆乐这幅神情，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轻咳了一声，“其实，我现在拥有了异能，也挺好的，就这样吧，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伤痛也过去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怕疼，顶多就留下了一些小毛病而已。”
陆乐看向被他啃食地面目全非的双手，点了点头。
毕竟都发生了，现在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
“九局是怎么知道你有这异能的。”这也是陆乐最好奇的一点，这也太强大了吧，异能难道是人基因中潜藏的能力吗？
果然，周汝霖接下来的回答，让陆乐毫不意外。
“检测基因手段，九局有这个能力，只是后续的实验，九局并没有能力去完成，所以死了很多人。”周汝霖回忆起那些痛苦死在实验白床上的同胞们，眼神中也有一丝迷茫。
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陆乐眉头紧皱，看来连他们的国家为了培养出更强大的战士，都会暗中进行如此不人道的实验，更别提百年前的一战和现在的这些国家了，恐怕那些实验只会更可怕。
周汝霖微微垂头，叹息一声，“其实九局算是比较人道的了，我其实是个意外，至于其他的实验体，一般都是..”说到这里，周汝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们都是伟大的战士，愿意为自己为国家奉献出自己的全部，我真的很尊重他们。”
陆乐无奈，看来不管什么，都会有自己的苦衷。
现在的异能大喷涌时代，估计是从以前就开始积蓄的力量，不然怎么解释现在世人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异能者，想必，许多国家都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吧。
陆乐突然觉得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这种感觉，怎么有点不爽呢。
这世界上总归有太多的不可以解释的事情，之前各国都在致力于用科学去解释一切，结果现在打脸来的太快，比他的雷电都快。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大时代背景的事，听了周汝霖说了他的故事之后，陆乐觉得前方的谜团更多了。
九局是怎么知道瑞缪尔家族有可以激发人异能的事，又是怎么联系上的，他们这样贸然将周汝霖交给一个吸血鬼家族，难道就不担心吗？
一切都太不合理了，陆乐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一切的行为逻辑。
他猜测，里面恐怕还有更大的隐秘没有暴露出来。
“衣服干了，我们走吧。”
周汝霖看了看放在沙滩上烤日光浴的衣服，发现已经干了，就转身对陆乐说道。
“恩。”
因为碧焰的火量不好控制，所以陆乐就没用碧焰去烤干它们。
“所以我们接下来去挪威？”
“恩，去找海尔斯。”
之前电话里没能详细说明，于是他就将莫提佛拉告知他的一些消息尽数告诉了周汝霖。
“这样吗？”
周汝霖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思考。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 脑洞大才能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