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去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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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莫雪寒留下来的那一张纸条小心的叠起来放入口袋之中,莫雪寒那一件暗黑色的大衣依然留在我这里,一上午,我都瞅着她的衣裳,想像她系着我的围脖和手套在雨里离开的时候的样儿,想着又笑了一下,她带走了我的围脖和手套,表明她害怕冷了,她再不是那么的不闻不问,这是不是她在向我表示,她会用新的姿态去应对生活呐?
我有一些落寞……向那个空落落的瓶子瞧了瞧,从口袋之中摸了个镍币丢进去了,粗大的瓶中,小镍币显得是那么的寒伧,那么的形影相吊,只是有时人忒在乎自己的寂寞反倒更易栽进去。
……
夜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白日死睡,周一的早上,我美梦做到八点三十,想一想横竖是晚点,又在大床上咪了三十分钟。
整九点才晃悠悠的起身,又晃悠悠的来到公司,杜珊曼早已经摆设好了冷脸迎迓我。
“师姊,这仙人掌不错呀,何时买的?”我瞅着杜珊曼写字台上那个己一年没有换的仙人掌道。
“张朝西,为何又晚点?”杜珊曼手指头叩着写字台道。
“不要提了,最近工作太累了,精神委靡的不要不要的,上午坐反公共汽车了,一来一往耽搁的可都是时间那。”我神情夸大地道。
杜珊曼不气反笑:“坐反公共汽车?那班公共汽车你前后坐了一年多,会坐反?你就那么瞧不起我的智力么?”
“喜欢信就信,不喜欢就不信,哪个还没有冒傻气时,上月你不也是一样把小红灯当成通行绿灯,一辆Mini被你开的和UFO似地,比我都要初级呐。”
“我那是急着赶时间,若非你不停地催促我,我会勇闯红灯么?”
我笑了一下,不在讲话。
杜珊曼拿我毫无办法,半日才道:“整个市场发展部哪个象你那么王八蛋,我若非瞧你是我的师弟,真的很想现在便让你滚。”
“我给你泡一杯咖啡。”我见杜珊曼真滴生气儿了,又赶紧奉迎。
“师姊,不要生气儿,我清楚你待我很好,之后我担保不晚点了。”我将咖啡拿给杜珊曼,又赶紧来到她后面帮她捏了一下肩膀。
“不要惺惺作态的了,跟你讲正事。”杜珊曼莫奈何地瞅着我笑了一下,对我,她能够做的只有隐忍。
我在杜珊曼的正对面坐好,做出一副倾耳细听的样子。
“下一个礼拜通信S弯路公开赛,会在常州举办,下月咱们镇江也有场,故而我决定领你去常州学习学习相干活动经验,到时镇江的公开赛由你完全负责。”杜珊曼喝下去了一口咖啡对我道,霎时从口中吐出来咖啡,震怒:“张朝西你个混蛋,又向咖啡里放如此多糖,你是想把我腻死呀!”
“你嘴巴那么毒,就是欠一点甜,给你加一些糖补一下。”
“滚!”杜珊曼胸脯急颤,伸手指着办公厅的门对我说道。
我立于原地不愿意离开:“我没有记岔的话,常州的S弯路公开赛是星期六、星期天这几日吧?”
“有问题么?”
“你跟别人去吧,星期六、星期天我想歇息。”
杜珊曼近乎快失心疯了:“张朝西,你能否有点追求,你清楚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么,我跟上边伸请了几次,方才同意让镇江站的活动你负责,你真要气昏我才甘愿么?”杜珊曼一边讲,一边给自己点上烟,这次她是真的着急了。
我轻声叽咕了句:“周日更难得那。”
“周日、周日、周日,你永永远远只记的住你的周日,你忘记了让人甩时,是哪个奔到我的面前言辞凿凿的讲一定要勤奋工作买套屋的?”杜珊曼瞅着我道,一张小脸因为忿怒己一片粉红。
我赶紧做了一个止住的姿势,说道:“我跟你去还不成么?”
“滚!”杜珊曼一副恨鱼不化龙,恨鸡不变凤的神情,趁手拿起桌子上面的文件就打向了我,我一个腾跃避过,离开了杜珊曼的办公厅。
……
回到自己的办公厅,我电脑开机又开始按例玩儿游戏,对工作我不算非常过心,等若混天儿,或是,我己习惯了在杜珊曼的包庇下工作,真要让我扛大梁的时候,散漫惯了的我没作好活动的自信,我害怕对不起杜珊曼对我的期望,这才是我回绝和杜珊曼一块儿去常州的主因。
“常州?”我轻轻的念了遍,关了游戏,异想天开,我没有来过常州,但有种非常熟谙的感觉,这一种感觉源自哪儿,我却不明白,下意识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
下班之后,我跟王子两个人约在一个小饭店中,一边饮酒、一边谈天。
“那一天酒吧中看到那个女人,是你的女友。”王子非常八卦地问道。
“不是。”
“不要装逼,不是你的女友,你还将人家向家中召呼,老实告诉哥们儿,拿下没有?”王子身躯向我的面前凑了一下,一副贱不拉几的神情。
我喝下去了一口酒,没有理睬他,他却不依,我赶紧岔开话题:“这个周日我要与杜珊曼走一遭常州。”
闻听杜珊曼,王子再不跟我死缠於莫雪寒的事,一声悲叹:“你这家伙命好,结业了之后能够紧随着师姊混,我也不晓得她是咋想的,非将你这个祸害留在身旁,却将我这个天骄孤单单的丢进了广告策划公司。”
我不屑一笑:“你是天骄?我瞧H才差不多。”
王子神情倏然变的十分认真:“我性格潇洒不错,可是我对师姊可是认真的。”停了一下他又轻声问我:“朝西,你说师姊拖到了现在不成亲是否在等我?”
“你埋单,我告知你。”
“店员,埋单。”王子非常爽利的喊过店员,将单买掉,满脸期望地瞅着我。
我凑至王子耳畔,轻声的对他道:“师姊喜欢的是女人。”
室外金风萧索,清单从王子手里划落,一声哀叹:“我的天全他娘黑了店员在给我来瓶酒!” 那些年,追过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