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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把小结巴的尸体保存了下来，理论上，她就是僵尸。
但凡只要僵尸进这个门，晴娘就会发出摄魂铃那样的笑声。
但现在进门的不是白素。
“掌柜的，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站门口的东西说道。
沙哑的声音似乎喉咙卡了什么东西，
那一身褴褛的官服分不清是什么年代的，杀老板歪头朝外看了眼，没下雨，但它身上湿漉漉的。
空气中还散发出腐烂恶臭的刺鼻味道。
恩，就是下水道的特有气味。
“哟，你还真敢来啊？”
杀老板泡面吃不下去了，站了起来。
他目光落在这东西的脚下地板，恩，脏了，而且店里的空气也不是那么好了。
“掌柜的，拿来。”
这东西再次开口，两只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波澜。
它把手抬了起来，手掌翻了过来，拿来！
前后两句话一对比，后面那句就很不耐烦了。
况且，那东西本来就是它的，它来取回，没什么不对。
“老朋友了，本来想请你进来坐坐，但你……太臭了。”杀老板淡淡说道，恕我直言咯，毕竟我生意还是要做的。
你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我这生意难做啊。
所以，杀老板伸出手来，指向门口：“门在后面，出去。”
赵井似乎被激怒了，嘴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不是他骨头不够硬，是现在刚出世，与妖为敌，明摆着是自讨苦吃。
场面开始陷入对峙的僵局。
但最终赵井怂了，脚步一跳一跳的出门去了，很快，它消失在了马路下的路灯下。
它走了，哦不，准确上是被吓跑了。
杀老板眼眸微眯，知道它会回来的。
巧的是，它需要的铂书在自己手里，而自己所需的下半部分预言，也在对方身上。
“店里乌烟瘴气的，怎么做生意啊？”
杀老板有些头疼。
这个点应该还有钟点工吧？
上软件找了下，果然还是有人的，处理完了地板上的污迹，那辆宝马就回来了。
段少阳看着休息中的牌子，然后看着白素，“老杀还真任性过了头啊。”
“习惯就好。”
白素漫不经心地说。
“以后我有钱，也这么任性。”
段少阳一脸憧憬，把农村娃的向往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这么想就错了，杀杀是有钱，但他开这个便利店，没规定只做活人的生意啊。”
白素丢下凉飕飕的一句话，进店了。
段少阳突然觉得一阵阴风拂面，抬头看这个便利店。
以前没发现啊，竟然有股森然感。
段少阳也进店里，然后老杀迎面给他喷了类似防狼喷雾器的东西。
“靠，老杀你想造反啊？”
段少阳抹掉脸上的水珠。
发现白素也跟他一样被喷了一脸，但这小家伙表现得很淡定。
“不好意思，回来了，这店里空气不太好，我清化清化。”
说着，老杀递过来了两张纸巾。
两人接过，擦脸，揉成团，投垃圾桶。
神同步。
恩，段少阳是觉得没什么了，坐沙发上休息会儿。
白素却嗅出了异样，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地古怪气息，让她如临大敌！
这是她出山来觉得危机感最重的一次。
“有东西来了？”
老杀喷完每个角落，并没有直接回答楼上的问题，“恩，总算是没有下水道的味道了，呼……空气新鲜就是舒服。”
坐沙发上的段少阳屁股一歪，整个人踉跄了下。
白素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老杀。
“赵井来过这里？”
段少阳刚放松下去的精神猛然一绷。
“来过。”
杀老板回答得轻描淡写。
“那铂书呢？”
“哦？你反应速度挺快嘛，怎么发现的？放心，铂书还在我这，它拿不走。”
杀老板说道。
其实段少阳早该想到了。
让女园长变僵尸，好吸引所有的注意力在那件事上面，但意料之外的事情不仅发生在段少阳等人身上，也发生在了这个如玉算盘之上。
那些偷尸的好死不死的就偷了尸变的女园长。
本以为一场灾祸酝酿爆发在即，现在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没一会儿，小苍打滴滴回来了，她陪同黄岐山焚尸到最后。
白素似乎很喜欢这个日本老妹儿，见她站门口就小跑出去迎接了。
“苍老师，你回来啦，赶紧陪我打游戏。”
小苍郁闷了，“你为什么叫我老师？”
“我？我不知道啊，是杀杀说你可以做那个小农民的老师。”
白素解释说道。
小苍不解地看向杀老板，杀老板干咳一声，继续喝咖啡；她再看段少阳，段少阳摔书上楼去了。
并严重警告：我睡觉的时候哪怕是天崩地裂，都别来烦我。
反正你们三不用睡，床是我的，泡面也我的。
说着，他还回头看了眼杀老板旁边的那捅泡面。
转身，
走过去。
捧着泡面桶就跟大逃亡似的冲上了二楼。
“…………”杀老板。
一想到那个下水道的味道，他忍不住作呕了下。
另一边白素抱着小苍坐在沙发上，一边玩游戏一边提醒说，“苍老师，您长得这么出众，以后不能坐滴滴哦，最近网上传出一个空姐遇害了，就是因为坐滴滴。”
“哦。”小苍点了下头。
杀老板坐在柜前，似笑非笑，他也看过那个新闻了，很多女孩子表示很害怕不敢去坐了。
其实大可不必，遇难的是空姐，空姐懂吗？你们一个个长得跟空难似的，出不了事儿的。
还是素颜吧，做滴滴时最好也卸了妆，保你一世太平了。
他拿着笔，指了下门口，挂在外面的休息牌子自动翻转：营业中。
然后久不久就有几个姐妹花走了进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浓妆艳抹，这个时辰，应该刚从泡吧出来的吧。
“听说大学那边开了家学生泡吧，规定学生才能进去吧？”
“小情侣约会的地方，你瞎凑什么热闹？”
“确实哦，不过你听说没，最近那里出事了，挺诡异的，是二楼柜台的一个兼职学生妹子，好像是……被荣海四少的徐玉松给拘了魂。”
“呃，松少？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死了……还死得那么惨。”
白素听到这些话，眉头蹙了下。
然后回头望向二楼的楼梯口，那个说要睡到世界末日的中二小农民已经站在了那里。
嘴角，还挂着一条泡面。
“咻咻咻~~~~”
只见他大手一挥，四张真言符箓全部贴上了四个女人的额头上。
“那个兼职的女学生，现在在哪？”
段少阳几乎眨眼就闪到了这四个女人的面前。
“在徐家。”
“继续。”段少阳。
“听说她已经快死了，所以徐家要拿她去跟徐玉松配冥魂，徐玉松生前就在追求那个女孩。”
“徐玉松怎么死的？”
四个人沉默了下，似乎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新闻，所以回答时，需要一些缓冲：
“是在车里发现的尸体，内脏……被吃掉了。” 抓鬼小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