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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言把这个鬼魂收了起来。
段少阳就在旁边看着，有种被抢了生意的感觉。
“你这还抓鬼？”
杀言摇了摇头，否定了。
“知道我为什么能在人间生活吗？”他抛出了一个反问，然后轻轻敲了下手上的竹筒，“靠它。”
白素解释了起来，“杀杀跟本地摆渡人有交情，这个阴魂竹筒就是摆渡人给的，加上他并没有作恶世间，理论上是可行阴差职务的。”
段少阳还是不太明白，“那之前鬼捕为何说你是凶灵？要抓你？”
杀言闻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神里多出了一份滑稽：
“你不知道么？鬼捕是抓妖魂的，凡是妖者，必抓，不深究其好坏善恶。”
“唉，那老东西追了杀杀好几年了，但是杀杀一直默默做慈善，从未行恶，由此连诸多鬼差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唯独鬼捕这帮人，太过病态！”
白素叹了口气，不由得用同情的眼光看向杀言。
段少阳摁了摁眉心，逻辑有点乱，“之前我确实看问题太极端了，我觉得应该欠你一个道歉，很不好意思。”
杀老板倒是洒脱，大笑罢了罢手。
“只是你这么做，陈九井能给你什么好处？”
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妖类更别提了。
就像白素一样，本来可以用三个三百年来修行造化，最后再用一百年修成大圆满，不惹尘埃。
可她还是动了禁忌。
说起来，难道这杀老板有所隐情？
“没什么好处，也就给我在树荫底下乘个凉。”杀老板耸了耸肩。
“来这大都市的目的呢？”
段少阳这么问，并不是闲着蛋疼，也没有要帮对方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妖与人是巍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不应该有交集。
“你看出来了？”杀老板惊讶地看了眼过来。
段少阳尴尬的笑出了声，撇了眼一脸冰冷的白素，“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你什么意思？”白素瞪了他眼。
“没……”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一个邪灵一个妖走到一起，要么是有共同的目的，要么有共同的利益，别告诉我是因为友谊，那是屁话，我不信。”
“哈哈哈！”
杀老板又是一声大笑，显然，段少阳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而且他也承认，“确实如此，我与白姑娘确实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哦。”段少阳好奇了起来，摸着下巴继续问道：“她是为了找转世华佗，你呢？找什么？而且还在鬼市之中？”
有一件事他没提，那就是之前白素是跟那个尸鬼女邪修共事过的。
对方答应帮忙找到她的千年轮回的恩公。
现在看来，恐怕女邪修还没那个本事儿，而是这个杀言吧？
到现在为止，杀老板的为人城府一直很深，能活过这么长久的岁月，他的阅历是绝对的丰富。
没准他还真有办法找到一个千年轮回的人。
毕竟华佗也是史上有名的古人。
“我……”杀言眼神黯淡了一下，却是苦笑一声，“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
“进鬼市的时间呢？”
“不定，我还在等。”
很简短的对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说杀老板和白素是为了共同的目的才走到的一起，那么现在说他和杀老板就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合作。
等合作完成，估计就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了。
人与妖属于两界，尚来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深交。
接下来，白素帮杀老板拿着阴魂竹筒上了二楼，很快，她又下来了。
因为之前那些谈话可有可无，不过对于今晚凌晨两点段少阳和那个术士的见面，她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杀言也没有上楼，而是坐在了柜台前。
看来，他还有话要说。
“刚刚，那个参与死亡游戏的鬼魂进来，你注意到晴娘的笑声了么？”
段少阳回头看来眼那没有眼睛，只有笑嘴的娃娃，“听到了，是阴风呼啸那般。”
“还有呢？”杀言。
段少阳愣了，显然是没注意到更多。
“还有细致入微的风铃声。”
“风铃？”
死气？
那个玩游戏玩死的人生前还接触过活死人？
这个疑问一摆上桌面后，杀老板和白素神同步的点了点头。
按照杀老板的解释，一般的鬼魂是不会散发出死气的，只有纯碎的几种气，分别为阴气，怨气，凶气，戾气！
但刚刚那个人，死后连孤魂都沾了死气，此人生前定跟活死人接触很频繁，至少发生或肢体上的接触，比如握手之类，所以死后的鬼魂都沾上了死气。
“那按照你的理解，这个活死人背后的术士来找我谈生意，是什么生意？”
段少阳试探性的问了句。
杀言老板想了下，刚要开口，门口的的玻璃门就被推开了。
“来客人了。”
“欢迎光临。”白素上前招待，这人带着一副眼镜，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是个医生。
“叮叮叮叮叮~~~~~~”
就在这时，那挂在门口上的晴娘发出了风铃般的声音。
白素顿时警惕的看了眼这个进来的男医生。
同样的，段少阳和杀老板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然后蹙眉对视了眼。
‘这晴娘笑得这么激烈，难道这人是活死人？或者是那个术士？’
好胆，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在这三人的凝视之下，显然这位医生显得怪尴尬的。
他苦笑一声，并微微低头示意性的抱歉道：“不好意思，附近出了个命案，我是法医，这我的证件。”
医生上前来，递上自己的证件。
“那你……”白素本来想说你身上怎么会有死气？
你暴露了！
你是不是活死人？
或者是那个术士？
不过显然，对方误会了，以为白素说他身上还穿这白大褂而感到惊讶，便笑着解释道，“呵呵你看我，实在不好意思，这衣服也没来得及脱，是这样的，我今天也没吃东西，看这店晚上还开着，便寻思着来这里找点东西吃。”
三人都放松了下来，这名医生也放得开了些。
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说起了今晚的案子：是附近一个男子猝死在电脑面前的，今晚刚发现，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还是房东撬门进去要房租时发现的。
“你们说怪不怪？我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他至少六天没进食了，肠胃里面啥都没有，现在的一代人…唉，真是要游戏不要命，悲哀。” 抓鬼小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