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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申江树见到这个人的第一感觉是，诡异。平常他认人一般都很准，豪爽或者内敛、表里不一道貌岸然或是正气加身，从后面的交往中也都显露出来了，然而这个人他不仅摸不透，还有种像是见了不属于人类这个群体的生物一般。
“你好。”戴斯敛眉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商人，老者是他之前接待过的人，双方最近合作得还算不错，投资的几个项目也有了进展，而这个新来的人他也是在报纸上见过的，就那个破保健品公司的老板。
原本他作为一个科学家对这种人不屑一顾，觉得他们除了坑钱也没做什么别的有价值的事情，而那些保健品和保健器材的原理，无论是从科学方面还是从人因方面基本上都一气不通，也就骗骗国内的传统老人和无知小孩用的，到后来肯定是走不通。
不过看到本人后，他稍微改变了一下想法，眼前这个人和他预期中的面目猥琐可憎不太一样，相反的是，他身上没有商人那种狡猾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世故圆滑的气息，这两者很明显是不一样的，后者本来不该在他这个年龄出现。
“不带我们参观一下吗？”老者笑着问道，“申先生对您的研究室非常有兴趣，如果您乐意的话，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最近的几个项目，他可能会考虑在你们这里举行一笔投资。”
戴斯微微一笑，“不着急，你们先在待客室坐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们倒杯水，先把资料拿给你们，你们看完这些项目后，如果对其中的某些感兴趣，我就把它介绍给你们，前提是你们乐意的情况下。”
随即他出去后，助手一会儿拿了几张和上次列着的差不多的一张项目表。虽然申江树没上过大学，不过基本知识他还是了解的，不至于连内容是什么就盲目进行投资。然而这里面好几个项目的成果都颇为诱人，以至于让他怀疑投资进去是否真的能实现。
“对了，你一会儿参观的时候不要自己到处乱跑，上次和我们一起来参观这个项目的人有一个不长眼，跑去别人私人研究的地方了，后来他的投资项目被撤销了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这不明摆着吗。”老者对申江树悄悄念叨了几句后，后者表示知道了。
不过他内心里却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项目会让不允许他们参观，按理来说只要不是同行，参观实验室多半是为了确认研究的真实性的，而不是说为了抄袭里面的项目或者剽窃创意之类的，这么一讲原本申江树不知道有什么的，现在心里莫名有点痒痒的。
等到戴斯回来的时候，看见申江树正在盯着一个项目看，就随口问了一句，“申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你这个关于植物褪黑素的研究的项目……”
不愧是保健品公司老板，戴斯心想，这么快就瞟中了这里和他业务有关的东西，但是虽然他明面上写着的是研究褪黑素，实际上并不是如此，而是在挖掘它深层次可能产生的其他作用。
例如延缓衰老这种情况，如果他真写在里面的话，怕是申江树要把它拿去大肆鼓吹一番，到时候这东西就不是自己的科学论文了，而变成保健品公司营销的大额利润了。
“申先生不如看看这个项目，对你们的业务可能有帮助的，关于人体神经学和药物结合的研究，”虽然明面上说的是药物，实际上这笔钱用去哪里了并没有人知道，毕竟这种对于实验室的投资都是长程回报的，短期内不太可能有收益。
这个就触及到申江树的知识盲区了，不过他还是拿起来装模做样地看了一会儿，表示了自己的兴趣后，戴斯便带着他和老者去参观了一下关于人体神经学和药物的研究室，里面的人正在进行细胞切片和滴管研究，申江树看了一会儿就有些无聊。
反正他今天也只是来陪跑的，该增进感情的估计还是老者和这个戴科学家。比起眼前的这个办公室，他倒是觉得另外一边，那个把实验室弄得一团糟，在桌上不停地测量什么东西的项目比较神奇。
“那个啊，是我们这里一个研究人员的习性，不过他作出的贡献还是挺多的，个人癖好就随他去了。”戴斯看到申江树的眼神后就知道他对于自己的解释并没有听懂多少，但反正都是要投资的，不如迎合一下对方的兴趣也行。
老者暗地里给了他一个眼色，意思是收敛一点，别在这里把投资弄砸了，坏了他的脸面。申江树也不是很讲究的人，他看对方有对自己示好的意思，也就顺着他的话走了，“我自然是无所谓的，那请戴先生带我们去签合同吧。”
两个人出来后，老者发表了一下对这里的看法，又询问申江树的意见，后者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第一印象说出来，就比较敷衍了事地提了一下对方渊博的学识和不错的态度，但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个人还是有值得警惕的地方的，到时候真该交往到什么程度，必须有个分寸。
……
“有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又是这个老套路，叶文昊翻了个白眼，不太想和别人玩这种过家家的选择。见传统冷笑话没有丝毫受到捧场，邓为民也只能直接回到正题，“好消息是，他们那边松口了，答应满足一定条件的话就放过罗鲨。”
“条件不好满足？”叶文昊猜测坏消息，不过对方摇了摇头，“不是，条件开得算是比较平等了，毕竟罗鲨算是厅长，他们那些人最多也就是下属的级别，但是如果联合起来的话力量就会非常庞大，我干脆把他们其中一个人提拔上去。”
让这窝狗内斗。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叶文昊一下子明白了邓为民的意思，对方的条件无非是加大权力、缩小罗鲨势力范围这种事情，那不如直接把呼声最高的那个人提上去，给他多一些好处，长久以来他们内部绝对会出现觉得这事情不公平的人。 分手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