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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我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标志？这就是当年你觉得‘希格玛’对自己意义重大的原因？”未满腹狐疑。再次成为奥罗拉皇帝之后，他可以确认在两人漫长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过名为西格玛，而且意义重大的人物或事物。

　　“你也觉得这个符号很熟悉吗？”愿没有直接回答未的问题。

　　未思考了一会：“是的，我觉得这个符号很熟悉……但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难道说在大灾变之后，我遗失了一些记忆？不，不会，这种程度的文明的资料在数据库中应该存在大量备份，即使数据损伤也会留下痕迹。”

　　“或许是资讯割裂？资讯割裂能够让我们彻底忘记这个文明的存在。”愿提出了另一种思路，心中却觉得事实应该不是这样。

　　“不论如何，我先把它搬回来。我已经确定了这个装甲是‘单一结构’——如果这种特殊的状态算结构的话。长时间接触虚空对它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它的资讯量也没有大到无法承受，所以我们不用担心突然出现一个炮台，也不用担心把宇宙撑爆了。嗯，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确认它没有携带任何污染？”

　　“确认。连混乱都会被虚空同化，何况是其他的污染。做好最高级安全准备，我要带着它进来了。”

　　“最高级收容措施启动……影子空间空间划分中……完毕。空间隔离完成，可以接受不明物体。”生灭之权的主机迅速做好了收容准备。

　　影子空间本来就是一个由生灭之权创造、挂载于物质宇宙下的特殊空间，只要能量充足、设备完好，操控影子空间对于生灭之权来说易如反掌。即使是现在，将一块区域从整个影子空间中隔离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正在修改物体的资讯描述，这还需要一段时间。见鬼，这么大的资讯密度，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做的。”

　　片刻之后，刻着Σ的装甲板的资讯描述修改完成，未和装甲板一起回到宇宙中。

　　“这……这也太……太大了吧……突然进来会死掉的啊！”看着突然出现的巨大装甲板，希柯瑞玛吓得胡言乱语起来。

　　“这个构造体直接接触物质宇宙，确实有可能引发概念冲突。但是影子空间的兼容性更强，预计……现在是确认……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未说道，“而且影子空间又不是你的，你叫得那么凄惨是什么意思！”

　　“哦，原来不会进来啊。”希柯瑞玛闭上了嘴。

　　“这是何等庞大的造物啊，甚至比一些恒星还要长。如果它是完整的，长度可能是现在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

　　“即使是曾经的奥罗拉帝国，也只有13艘荣耀星舰和1艘不朽荣耀星舰能够在体积上和它相比。”说着，未不由得想起在奥罗拉帝国末期，那艘由一个恒星要塞、56艘行星要塞、加上6道环带和大量奥术术式构成的星舰。那艘名为不朽荣耀·生灭之权的星舰，标志着奥罗拉帝国技术和军事的巅峰，也标志着帝国的毁灭。

　　直径接近5e12千米的庞大星舰，最终逃不过分崩离析的命运。行星要塞被拆解成资讯；环带断裂成一段段碎片；奥术术式被重塑为能量；即使是中间那颗无比辉煌的恒星，也终究是熄灭了。

　　“不知道这一个庞大的造物有着什么样的命运？”未凝视着造物表面巨大的Σ，自言自语着，“它是否也是一个文明的巅峰，是否也标志着一个文明的毁灭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是’。”愿此刻已经站在了未的身边，“这个物体带给我们的疑惑太多了，而且，似乎和我们的来源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从哪里来”一直是未和愿的疑惑。这两个灵魂实在是太特殊了，即使是理论上有着无限可能的虚空，也不应该孕育出能够免疫混乱的灵魂核心。因此两人一直对自己的来源表示怀疑。

　　愿继续说道：“我提议展开一次灵魂回溯，你觉得怎么样？”

　　灵魂回溯，意味着逆着灵魂的演化，用预言和灵魂类的能力，通过更高位阶的观测，来揭示被灵魂遗忘的经历。这种技术的灵感，来自于一个存在灵魂轮回的宇宙，那里的生物用类似的技术来了解自己上辈子经历的事情。当然，土著只给了帝国灵感，奥罗拉帝国的技术无论原理还是效果，都和土著大不相同。

　　在灵魂回溯过程中，一部分被本体遗忘，或者遗失的灵魂片段、记忆片段将会短暂地闪回。因此这种技术通常用于帮助在战争中灵魂受损的高阶奥罗拉人重塑自己的灵魂。

　　灵魂回溯不是一项安全的技术——事实上，奥罗拉帝国没有几个技术是安全的——回溯的虚空时间越长，参与回溯的人就越有可能迷失在过去的灵魂中。甚至会出现闪回的灵魂碎片代替原本的灵魂等情况，对灵魂带来不可逆的损伤。

　　最重要的一点，是灵魂回溯需要先找到方向。一个失忆的人，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灵魂回溯同样如此，如果没有找到回溯的“方向”，就几乎不可能回溯起任何东西。奥罗拉帝国通过这项技术重塑灵魂的时候，通常用战场资料或者直接是参战人员来提供“方向”。

　　未和愿之前也是因为找不到“方向”，无法展开回溯。而现在，他们找到了可以指明方向的物体。

　　“灵魂回溯……我也是这样想的。”感受着自己灵魂深处的悸动，未如是回答道。他相信凭借着两人心中对于“Σ”的强烈熟悉感，他们能够成功进行灵魂回溯。

　　“那我们就开始准备吧。”愿有些迫不及待了。

　　困扰无数年的问题即将揭示答案，未和愿又怎么甘心继续等下去呢？

　　曾经的奥罗拉帝国，皇帝，执政官议会，仲裁者阵列有着相同的权重，只要有足够数量的执政官和仲裁者反对，就可以否决皇帝的命令。而当帝国失去执政官和仲裁者之后，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拦年轻的皇帝和皇后冒险了。 曙光之光—复兴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