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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走后不久，东方羽猛然站了起来，随后走了出去。
夜晚的星空，显得格外亮眼，一条宛如玉带般的星河在天际流淌。营帐周围，有各堂的弟子在值守夜班。
见到府主，纷纷躬身施礼。
东方羽点了点头。
其实普通弟子都知道，眼下的对手，天山的山主和府主东方羽曾经是恋人。
......
青草微动，夜风袭人。
身着白色丝衣的孟小白，在月光的沐浴下，一张精致的容颜越发迷人。
她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抬头之间，一个黑色的人影静静的站在不远处，或许是天色太暗，孟小白看不清对方的容颜。
不过孟小白还是开了口。
“来了？”
“嗯。”
东方羽听了声音，微微点头，随后走近孟小白。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天明之时，必定是生死相博。在此之前，或许两人还是曾经的孟小白和孙玉明。
“坐吧。”
孟小白拍了拍身边的平石。
东方羽没有拖沓，一步步走了过去，随后贴着孟小白坐了下来。只不过，从头到尾，双方都没有将目光放到对方的身上，一直看着满天的星星和一轮孤月。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坐下之后，东方羽扭头看着孟小白的侧颜，和之前相比，如今的孟小白，身上多了更多一分霸气。
身为天山山主，孟小白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孟小白。
孟小白听了，短暂沉吟之后，忽然笑了起来。
“还好吧。你呢？”
这样的回应，东方羽早已料到。
其实过得好不好，两人心里都清楚。自从华灵府出现之后，整个华夏修灵界就出现巨大的变动。
这些变动，对于孟小白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同样也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没有东方羽的突然崛起，天山就没有必要和钟灵府直接对抗，她的师父也不会在战斗中陨落。更不会让金灵仙子孟小白成为天山山主。
当然，这些都已经发生，谁都无法挽回。
“也还好。”
东方羽回应之后，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似乎这片开阔的平原上，再没有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孟小白的身体渐渐倾向东方羽的肩膀，几次的反复之后，最终靠在了东方羽的肩头。
那个瞬间，东方羽突然心头一震。
“月亮上真的有嫦娥仙子吗？”
孟小白说话的时候，东方羽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体的气息，同样能够感应到，她的美。
月亮上是否有嫦娥，东方羽不知道答案。其实有没有答案，并不重要。
“有吧。”
东方羽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或许，这是一个美好的想法。只有有嫦娥的月亮，才不会显得那么孤独。
听了东方羽的话，孟小白的嘴角露出一抹欣慰而又安心的笑容。
这种骗人的话，小学生都知道是假的，可是孟小白却发自内心的认为东方羽是不会骗人的。
“你有后悔过吗？”
“什么？”
“后悔让我成为一个修灵者。”
这个问题，深深的戳痛了东方羽的心。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修灵者。
即使他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东方羽乐于见到孟小白和一个爱她的人结婚，生子，坐着平凡人的简单生活，而不是面对一个和自己站在对立面的孟山主。
想了很久，似乎一个世纪。
东方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后悔！”
......
天亮了，东方羽依旧坐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
片刻滞后，苏樱和谢媚出现在东方羽面前。
见到两人，东方羽并不觉得意外。如今，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华灵府而言，东方羽都是不可或缺的精神领袖。
进入东方羽大帐的时候，她们没有看到人，显然，两人对东方羽的了解很深。想都没有想，就来到这片平原，果然没有出现意外，如愿找到。
“府主，大家都在会议堂等着。”
苏樱看了一眼谢媚，随口转头看着东方羽。显然，谢媚不想说这些。
然而，苏樱身为暗堂堂主，她有义务提醒府主，此时此刻，他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将华灵府数十万弟子的性命当做儿戏。
东方羽点了点头。
......
见到东方羽进来，所有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纷纷躬身施礼。
“见过府主。”
东方羽微微点头，随即走到主坐。
“老师，钟灵府的弟子已经安全了吗？”
坐在东方羽左边的东方灵闻言之后，点了点头。
“已经安全。”
华灵府本可以避免和天山正面对抗，前提是牺牲钟灵府赤堂五万弟子的性命。因为天山之所以千里迢迢的赶到火焰平原，就是因为钟灵府赤堂在这里。
然而，华灵府和钟灵府乃是盟友。
何况，如今钟灵府大量的人马全部秘密前往鬼东国。钟灵府府主弘一离开之前，和东方羽几次叮嘱，希望华灵府能够协助守护大本营的赤堂弟子。
这件事，即使弘一不说，东方羽也要做。
因为，弘一是听了自己的安排，才会带着三十万人前往鬼东国。
如今听到东方灵的话，东方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天山的山主死在钟灵府的手里，是一个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实。东方羽身为新星势力的领头羊，他要护住支持自己的势力。
“北辰浅，老彭，江河，天影，琴仙。”
东方羽微微思考之后，突然开口。
五人听到东方羽的话，纷纷起身。
“属下在！”
“金木水火土五堂正面迎敌。”
“是！”
接了命令之后，五人先后离开会议大帐。
在此之前，华灵府从未和天山正面交战，实力如何，谁都没有底。
东方羽身为府主，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能够让华灵府一下子出动五堂弟子，二十五万人，已经表明了东方羽的态度。
他没有因为自己和孟小白的私人情感，而将华灵府弟子的性命当成儿戏。
“老师，小冉，你们两个坐镇大帐。”
不过随即，东方羽的这句话，却让所有人感到惊讶。
多长时间了，东方羽这个府主很少亲自出手。其一是没有必要，其二他是府主，一府之主，除非到了无法避免的时候，否则他都不能够出现在战场一线。
东方灵和莫小冉两位副府主彼此看了一眼，随后都默认了。
谁都知道，孟小白能够成为天山山主，必定实力超群，即使东方羽不在前线，至少需要两个副府主亲自压阵。
无论是谁，都不合适。
东方灵和莫小冉在面对孟小白的时候，一定会有所顾虑。无论最终谁胜谁败，都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结果。
所以，东方羽亲自出马，才是最好的选择。 山村极品小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