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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无论是否相信，它都存在。天下修灵者成千上万，能够和灵祖有过任何的机缘，都是人生最大的荣耀。
当年阴阳教成为华夏修灵者公敌，就是因为当时他们的教主和祖灵有过际遇，从此将阴阳教带到了巅峰，如今孙玉明的境遇，和阴阳教的老掌门一模一样。
更让须眉肯定的事情，孙玉明曾经是龙灵山的弟子，由此更加证明孙玉明的人生轨迹和祖灵有过重合。
每一代能够被祖灵看中的天命之人，都是上一代天命之人陨落之后的延续。
阴阳教的那位强者掌门，最终的归宿就是被关押在了龙灵山。
当然，这些东西须眉个并没有打算和孙玉明说，因为这些消息都是一种巨大的资源。到了必要的时候，须眉更希望自己的孙女珊络来亲口告诉孙玉明。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须眉这辈子注定无法在修灵者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孙女身上。
微微一笑之后，须眉短暂沉默。
“府主曾经和络儿见过灵道的五庄主，不知道府主如何看待灵道？”
须眉的思想颇为跳跃，上个问题还没有解释，现在却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微微一愣之后，孙玉明点了点头。
这件事，其实自己没有必要隐瞒须眉，因为珊络和自己的经历，是事实。
“我和珊络姑娘确实和灵道五庄主见过，不过对灵道，并无任何了解。”
孙玉明没有打太极，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须眉同样也知道孙玉明没有骗自己，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灵道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灵祖！
除了灵祖，谁都不知道灵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须眉之所以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阴阳教的那位风华绝代的教主，就是被灵道给予了最后一击。否则，凭借世上的修灵者势力联手，都绝不是那位教主对手。
今天见到孙玉明，须眉竟然有些亲切感，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讲究一个机缘。
和华灵府之间的联盟，在见到孙玉明之前，并不牢靠，至少须眉是不相信孙玉明这么个毛头小子，无论自己的孙女珊络如何的推崇孙玉明的聪明之处。
可是经过短暂的了解，须眉突然觉得孙玉明身上有很多东西，很有意思。他的思维逻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至少在修灵者世界，强者为尊这样的规矩流传了数千年。
然而，孙玉明没有这样的表现。
不说别的，单凭孙玉明对待须眉的态度，就足以称道。
孙玉明如今的修为，恐怕放眼整个华夏修灵者世界，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包括须眉自己。
年纪轻轻，拥有如此超长的实力，是一种幸运，同时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旦孙玉明膨胀，等待他的结局，其实早已注定，阴阳教的那位教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太过优秀，往往是一个灭亡的前兆。
须眉重新将目光停留在孙玉明身上，看了好几遍。
“府主，老夫知道你拥有雄心壮志，可是修灵界墨守成规太久，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路途之艰辛，恐怕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这句话，发自须眉的内心深处。
曾几何时，须眉也是人们眼中的人中龙凤，如今白发皑皑，却依旧只能够遵循规矩，修灵者世界的障碍太多，仅凭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改变现状。
孙玉明听了须眉的话，有些疑惑。
虽然表面之意很容易理解，可是孙玉明总觉得须眉眼神里的光芒，带着别的深意。
很显然，须眉的话没有说全。
“晚辈还请教主指教。”
“指教倒不敢，既然府主与灵道打过交道，那老夫多说一句，想要打败灵道，单凭华灵府和阴阳教，只是痴人说梦，纵然十个华灵府和阴阳教，都不足以与灵道抗衡！”
这番话，让孙玉明受到很大的触动。
须眉显然对灵道有一定的了解，而且从之前与灵道打交道的过程中，孙玉明也发现灵道似乎强的有些可怕。
且不说别的，之前偷袭华灵村，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让华灵府损失了三千多弟子的性命，而对方，却没有几个人受伤。
如此巨大的差距，孙玉明亲眼所见，虽然从未说出口，可是孙玉明内心深处有着深深的忧虑。
“敢问教主，难道修灵界就要一直沉迷下去？”
显然，孙玉明的悟性极高。这个问题，直接戳中了要害，很可惜，须眉并不能够给孙玉明一个清晰的答案。
“府主，须眉只能让你失望了。”
“为什么？”
“如果孙府主想要改变修灵界现状，必须兼济天下，而不是各个击破。”
这个回答，让孙玉明如同雷霆一击。
兼济天下，而不是各个击破。毫无疑问，孙玉明从未想过前者，因为眼前的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纵然孙玉明有这样的心胸，别人却不这么想。
每个修灵者组织都想要固守自己的利益，在此基础之上，慢慢扩大。孙玉明的路途，最大的对手就是这些人。
从任何角度想，彼此都无法成为朋友。
“教主，这些事不是玉明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华灵府数千兄弟的性命，需要玉明去交待。”
“是啊！孙府主所言不错。好了，今日与府主之谈，老夫受益匪浅。”
“让教主失望了。”
“府主言重了，接下来阴阳山就请府主与络儿相守，外围之敌，可灭不可留！”
“好！晚辈一定竭尽全力。”
“多谢。”
须眉该狠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特别是离开大殿之前交待的那句话，很显然，须眉心里有足够的把握应对外围之敌，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让珊络发了求援的信，一时之间，让孙玉明有些想不通。
刚刚出门，已经看到站在门外的珊络迎了上来。
“爷爷没有为难你吧？”
虽然明知道这样这个问题有些多余，珊络还是有些担心。至少在阴阳教，须眉的行事作风人人都清楚，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又怕又爱。
这样一个掌握权势的老人，在思想上，和珊络有着很大的代沟。而孙玉明和珊络确实同一路的人，珊络不想让爷爷和孙玉明之间出现严重的分歧。
听了珊络的关心，孙玉明微微一笑。
“少主放心，教主并未为难我。”
“那就好。”
低声呢喃一句之后，两人同时走向了前线。 山村极品小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