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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会儿，孙玉明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西门一问这个问题。倒不是说不知道怎么说，而是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可以摆脱西门一问的抽丝剥茧。
真的顺着西门一问的套路走下去，孙玉明注定要沦为牺牲品。
“说话！”
南宫修总算调整好了状态，见到孙玉明面露难色，渐渐意识到西门师弟的狠厉之处。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顺势打了孙玉明一棍子。
此时的孙玉明已经看出来，自己恐怕不能够一直这样保持沉默，可是看了东方灵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依旧保持着淡如水的姿态。
“回西门殿主，东方羽不便回答。”
“为何？”
“这......”
孙玉明故意沉吟一段，拉着长长的尾音，面露难色。
“实话是说，装腔做调干什么！”
南宫修是个粗犷之人，有时候不太适合心计二字。西门一问早就看出来，这个东方羽，自己的师姐东方灵绝不会轻易放手。
刚才被南宫修顺势利用，已经惹了东方灵，所以西门一问才会顺势给孙玉明一个台阶下，两相之下，也算扯平。他们风殿可不愿意卷入雷殿和雪殿之间的矛盾中。
“既然南宫殿主执意要问，东方羽自当言无不尽。想必三位殿主皆有耳闻，各殿弟子，谁敢轻易去南天门？”
这句话可算是让三位殿主心里一惊。虽然孙玉明已经说的很是隐晦，可是到了这个份上，没有人不知道那里的猫腻。
南天门可是龙灵山山主亲自掌管，所以才会有那些狐假虎威的弟子。五殿弟子，在那里被欺负的事情，也不算少，谁都不敢去过问，忍气吞声。
孙玉明此时将话头引向南天门，就是在将矛头指向其后的龙灵山山主。
别说西门一问，即使南宫修和东方灵也不敢过问这些事情。
孙玉明没有否认去南天门，却又真的引出了南天门，就是在用山主这尊大旗为自己撑腰。如果真的要细说下去，那些丑恶之事恐怕就要被孙玉明揭开。到时候，谁都没办法去交待。
“咳咳咳，南宫师兄，东方师姐，师弟认为此事可以稍后再问。”
西门一问最是圆滑，见到风向不对，立刻调转船头。特别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南宫修，是个人都明白，他这是在提醒南宫修不要纠结这件事。否则，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好！东方羽，本尊问你，阴阳教和你是什么关系？”
孙玉明知道自己瞎猫碰到死耗子，是个人都不愿意揭家丑，虽然能够感觉到东方灵和南宫修之间有嫌隙，却不知道南天门是各殿殿主都极度畏惧的话题。此时才猛然明白，龙灵山，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和。
见到南宫修转了风向，孙玉明也不敢继续在南天门上纠结。刚才自己已经有些触犯到禁忌之地，好在南宫修和西门一问都不傻，换了调子。
不过，南宫修这次问的倒是有些靠谱，不像之前那样的鲁莽。
有些头疼，孙玉明对于阴阳教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如果不是秀琴嫂子那件事，这辈子孙玉明都不会接触到阴阳教三个字。可是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微妙，遇到一次之后，想不到接连不断的和阴阳教扯上关系。
最重要的事情是孙玉明能够猜到，牢房里的那位前辈和阴阳教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得不好听，孙玉明被那位前辈坑了。
“南宫殿主，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什么阴阳教！”
睁眼说瞎话，这样的本事孙玉明早就从程子阳身上学会了，如今第一次用起来，倒是熟练的像个老手。
“哼，东方羽，本尊劝你还是老实一些。”
南宫修听完东方羽的回答，眼睛都亮了一下，似乎抓住了孙玉明的把柄。
这样的变化，孙玉明看的一清二楚，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真要说，孙玉明其实挺看不上这位南宫修，好像脑袋里缺根弦。
如果孙玉明真的如此蠢，又怎么会在之前表现的那么让人意外。
“南宫殿主，东方羽一向老实。”
说这句话的时候，孙玉明刻意表现的像个学生一样，不仅态度诚恳，言辞更是恳切。
差点没让一旁的西门一问笑出来。
谁都没想到，龙灵山竟然还有东方羽这个奇葩。不过想想倒也不是特别意外，雪殿的东方灵一向就有些古怪，行事作风让人摸不着头脑，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山主以下的第一人。
有人看戏，自然有人入戏。南宫修让孙玉明这句话噎得半死，如果不是在雪殿，早就发了飙。
龙灵山上，即使山主也不会如此戏弄自己。真要翻了脸，凭借雷殿如今的势力，恐怕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南宫链，给本尊出来！”
近乎怒吼，南宫修玩不来这些阴谋诡计。他之所以紧紧咬住孙玉明不放，除了往日和雪殿的积怨，更重要的事情是南宫链在竹仙居受辱。
对于一个爱惜羽毛的人而言，弟子受辱简直比伤了自己还要愤怒。从这个角度说，南宫修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殿主，至少敢于维护弟子的面子。
话音刚落，南宫链就畏畏缩缩的走进大殿，连头都不敢抬。
如此表现，让南宫修看了，气不打一处来。
“怕什么？这里有老虎要吃你！”
刚才的怨气，被南宫修一下子找到了出气口，全撒在自己的弟子身上。
话说回来，南宫链确实有些怂包。特别相较于孙玉明，这个愣头青表现显然让人眼前一亮，不卑不亢，更是给人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再看看自己的弟子，人比人，气死人。
有了南宫修的怒问，南宫链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他混迹龙灵山时间太长了，没有孙玉明身上的那股野性，更加谈不上什么俗世的尔虞我诈。
“师父，弟子知错。”
“你哪里错了？”
“弟子不知！”
这一下，南宫修可真是差点气个半死。以前他一直觉得南宫链是个灵根不错，天赋同样值得一提的好弟子，如今突然之间，有些嫌弃。
“行了！为师问你，你可认识他？”
南宫修快速调转话头，赶紧将焦点放到了孙玉明身上，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将手指向了孙玉明。
其中深意，自然不言而喻。 山村极品小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