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怒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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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好吃的,好好吃,好好吃。”
申屠如同刨食的野猪,四肢着地,不断在这座废墟中扒拉出各位食物塞进嘴里。
不管上面沾满泥土,还是未拆开包装,只要看着像吃的,就一股脑却往嘴里塞。
对于尤蜂的号召,根本没当一回事。
刘浩也很忌惮这个饿死鬼的掌控者,为了防止他发现这边还有一场战斗,在他的面前凝现出众多的美食。
让他沉迷于烧烤,麻辣烫无法自拔。
“我好生气,好生气。”
只是他刚拖住饿鬼申屠,飞上高空的聂远,再次如陨石般冲撞下来。
“该死。”
刘浩抱紧若雨,曲膝准备离开,他可不想承受这疯子的撞击。
“拖住他。”
尤蜂几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放出绝招。
尤蜂:“遍地陷阱。”
翡翠:“悲从心来。”
马龙:“寂静无声。”
孔祥:“黑暗世界。”
思君:“千年的等待。”
江河:“嘿,我在这呢。”
于冬:“血色的璨烂。”
苏宁:“放纵吧!欲望!”
萧意:“笑吧!为了死亡。”
周雅:“沉睡吧!那样就不会痛了。”
白羽华想了想,召唤出自己的飞剑。
“看剑!”
……
在这一刻,刘浩的心中,各种情绪,欲望分绪踏来。
脚下变成了万丈深渊,心有万千悲意,耳中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再也看不见光芒,脑袋却不受控制的朝另外一边转去。
终于当他再次看到眼前的场景,却是一个个熟悉的人倒在血泊中。
明明心中异常痛苦,下腹处却异常火热。
同时喉咙发痒,莫名的想要大笑。
眼皮开始低垂,好想就此睡去。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刘浩虽然知道要反抗,却莫名的缺少动力。
“呜呜呜,哈哈哈…”
忽然,他听到旁边响起若雨又哭又笑的声音。
瞬间,刘浩额头青筋暴起,在这一刻,他如号令天地的神明,踏前一步,声音带着天地的震颤,一字一顿的道。
“万物生!”
一道绿色的涟漪从他的脚下扩散。
“轰隆!”
天地似乎寂静了那么一瞬间,脚下的废墟里,密密麻麻的杂草,花朵,大树,如被打了膨胀剂的缝隙一般,瞬间填满眼前的一切。
白羽华射出的飞剑被树枝顶飞,天上如陨石般落下的聂远却被尖锐的树枝扎了个对穿。
而尤蜂等人察觉不妙,在植物的海洋里腾闪挪移,只能慌乱逃窜,虽然没有受伤。
不过看着面前的植物海洋,短时间内他们也无法找到刘浩再进行攻击了。
……
“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
最低阶的比斗场里,一个穿着破烂麻衣的瘦弱的男子,如野兽般红着眼睛,嚎叫着冲向五个浑身浴血,正把武器从瘦弱男子亲人身上拔出来的敌人。
十几分钟后,战斗结束,瘦弱男子以伤换伤,硬是杀死了五个实力不弱的敌人。
但是他看着和敌人尸体倒在一起的亲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里面有他的老父,他的老母,他的妻儿。
怒火不断灼烧他的心,他的智,他的魂。
要是我早点冲出来,家人们就不会死了,好生气啊!好气我的胆小,好气我的懦弱,好气……没有陪着家人一起死去。
被植物海洋包围,阴暗无光的球形空间里,刘浩抱着若雨睁开了眼睛。
摸了摸脸庞,感觉到上面的湿润,刘浩叹了口气。
这里是他的梦境,聂远死亡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对方的过去,莫名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只是双方已经成为敌人,他也仅是感慨一下,心中并不悔杀了对方。
而且他那样做,也算让对方解脱了。
“啊!这是哪里啊!好黑。”
刚才还又哭又笑的若雨,转瞬间就恢复正常了。
“这里是安全的地方,你呆在这里吧!”
刘浩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控制头顶的树枝,分裂出一个井口,独自一人离地悬浮的飞了出去。
当他穿过百米高的树枝,来到外面的时候,率先看到的就是不远处被穿葫芦的聂远。
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切,刘浩叹息一身,释放了一道超度法术。
随着聂远的身体化为光点消散,刘浩看向面前再次包围他的尤蜂等人。
“你们都是万鬼门从极西城里弄出来的人?”
“是又怎么样?”
仅有江河一人开口,尤蜂等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没什么。”
刘浩吸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宝白萝卜狠狠的咬了一口,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
“带着那种痛苦加入万鬼门,只会给这个大陆带来灾难,就让我给你们解脱吧!”
“凭你。”
萧意捧腹大笑。
“真是大言不惭。”
“小心!”
马龙皱眉侧头提醒了一句。
“他有这个能力。”
随着最后一口白萝卜进肚,刘浩身上散发着一股让天地震颤的气息。
他身负散发圣洁光芒的五行灵环,神情却如紧盯猎物的野兽般专注,曲腿弓腰,看着脸色微变的萧意道。
“荒兽的躯体实在太强大了,我一直不敢全部吸收。不过为了你们,我愿承受经脉破裂之痛。”
“轰!”
空气产生一股爆鸣,刘浩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在十一人面前。
……
曾经,段氏皇朝某个偏僻的小镇,有一个清官。
他两袖清风,舍己为人,不谓强权。在他的管理下,这个小镇的人民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在段氏皇朝这么一个污浊之地,是少有的一片净土。
只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的心里一直担忧着这片净土被破坏,所以他从来没有笑过。
当他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的时候,他并不是多意外。心里甚至已经想好对民众的说辞,让他们不用担心自己,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民众。
只是当他被囚车押送走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民众的不舍,而是那些他倾尽所有保护的镇民,肆意的辱骂。
那一刻,他笑了,笑得很大声。
他笑这些人的愚昧,他笑自己的天真,他笑自己的……无能。 我也是带着农场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