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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的委屈,无人能懂。两年多的思念和寻找,让王静身心俱疲,还不能耽误了学业。在王正不辞而别的日子里,孤独感每天都充斥着王静的内心,她只能通过不断地努力学习,来分解她内心的痛苦。
如果吴月生走的时候有一个交代,也许王静会好过一点,可是吴月生走的时候,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王静久久不能释怀。后来,关于吴月生家里的消息纷纷传来,王静才理解了吴月生的艰难。
考研留校的名额,像是给王静的生活打了一针强心剂,正当王静在全力备考,并且已经考上研究生的情况下,一切似乎都在眷顾着王静。
家里的一个电话,击垮了王静充满憧憬的美好生活。王静的父亲在一次十分轻松的家务劳动中,突然晕倒,紧急送到医院后,查出了患有白血病,急需找到配型合适的血型做骨髓移植。
王静的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的倒下,给王静的家庭沉重的打击。王静刚刚考上研究生,王静还有一个弟弟,正在读高中,弟弟的的骨髓配型倒是和父亲的匹配,王静的弟弟也很孝顺,一定要给父亲做骨髓移植。可是,高昂的医疗费,却像一座大山。
亲戚朋友全都借遍了,家里能卖的东西也全都卖了,可现实却是,依然不够,缺口有二十万。
王静是家里的长女,为了救自己的父亲,王静意识到,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勤工俭学?去打工?每天打工?那这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凑够,远水解不了近渴。
王静每天给餐馆刷盘子,晚上下了班,又去网吧给别人当网管,直至凌晨,王静再回学校学习,礼拜天,再去给两个高中的学生做家教。近一个月的时间,王静每天连轴转,精神几乎要崩溃了,每到这个时候,王静都会想到吴月生。
王静恨自己分身乏术,即使这样,二十万缺口的医疗费用,王静大致算了一下,自己要这么做五年才能挣够二十万。
天呐,王静要被击垮了。
每天一睁开眼睛,王静心里想的全都是钱的事。这些天,王静甚至为了省钱,开始刻意减少自己的饭量,只为了能省下几块钱。
有一天,在一家饭店里做啤酒推销员的王静,像往常一样,给包间里的客人推销着啤酒。却碰到了一个熟人,自己原来的好友,吴月生表白过的班花,后来被开除的李淑。
只见李淑穿的花枝招展,和几个男人正觥筹交错地碰着杯,喝着酒。王静没认出李淑,倒是李淑认出了王静。
“王静?”,李淑吃惊地看着王静,穿着某牌子啤酒的特制服装,手里端着几瓶啤酒。
王静楞了,这个女人浓妆艳抹的,怎么认识我?“您是?”
“我是李淑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去,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堂堂的大学生,做起啤酒推销来了?”
“李淑?”,王静仔细一看,不是李淑又是谁。王静顿时心就慌了,想当年,李淑可是因为自己被开除的,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看着李淑身边的几个男人,王静有点害怕,她不确定李淑会不会报复自己。
“王静,你很缺钱吗?是不是零花钱不够用啊?”
“不,不是,没有,我,我在勤工俭学,打搅您们了”。王静说完,就想离开这个包间。
“哎哎哎,别走啊,咱们怎么也同学一场,既然碰到了,怎么的也得喝一杯吧?”,李淑并没有和王静提当年自己被开除的事情。
“我,我不会喝酒”
李淑这时候搂着王静,眼睛看向了另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只见秃头男人朝李淑使了一个眼色,李淑点点头。“王静,别急啊,你这啤酒怎么卖?给我来点,看在咱们老同学的份上,我每瓶给你出双倍价钱”。
“真的?”,王静惊讶地看着李淑,想知道李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有个要求,你看,我们这里喝的都是红酒,而你推销的是啤酒,这样吧,为了不浪费,我买你的酒,你喝,你喝一杯,我买你一瓶,你看怎么样?”
“这?”,王静犹豫了。看着包间里的几个男人,不像是好人,他们难道想把我灌醉,然后·······。王静不敢再往后想了,可是李淑的要求对王静来说,很诱人。
王静会喝酒吗?会,在吴月生不在的这两年,每当王静心情沉闷的时候,她都会悄悄地买瓶白酒,自己把自己给灌醉,起初,王静能和小半瓶,脑子就会晕乎乎的,后来,王静的酒量越来越大,到现在,王静可以肯定,自己喝一整瓶,脑子都会很清醒。可是她从来没敢把自己喝多过。
至于啤酒,王静没喝过,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王静很想试一试,大不了脑子晕了就不喝了,这饭店这么大而且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吧?
“犹豫什么呢?这里的几位大哥可都是大老板,我也是看在咱们同学的份上才这么照顾你生意的,怎么样?喝不喝?”
“你说话算数?我喝一杯你买一瓶,而且,我不能喝的时候,我就不喝?”
“当然,喝酒怎么能强求呢?”
“好,我喝”
“好”,包间里顿时兴奋了起来,几个男人全都开心地叫着好。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游戏,有时候,还会成为一桩买卖。
这时候,已经有人叫服务员拿来了二十个喝啤酒的杯子,杯子倒是正常,并没有特别大,是酒店里专门喝啤酒的杯子。服务员又端来了五箱啤酒,五箱就是六十瓶,王静要喝三十杯,可是六十瓶啤酒可是会挣双倍的价钱,为了挣钱,王静今天决定拼了,但底线是不能喝醉。
李淑亲自倒酒,一瓶啤酒四百五十毫升,一杯就是小半瓶,三十杯,差不多就是十五瓶。
十五瓶啤酒?王静根本没啥概念到底是多少,他只知道,啤酒不容易醉。
“王静,你看先给你倒几杯?”
“先倒十杯吧”
“好咧”
李淑满满地倒了十杯,王静端起一杯,小口抿了一口,根本没有白酒辣,可比白酒好喝多了,第一杯,王静一扬脖,咕咚咕咚就喝完了,这一杯啤酒对王静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王静信心满满,开始喝第二杯,第三杯······ 落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