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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一走,就剩下王正和豆豆。两个人就互相看着对方,也不说话,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王正肚子的咕噜声打破了两个人的深情对视,豆豆才想起来,王正一定是饿了。
豆豆要做饭,王正就帮忙,两个人像是多年的夫妻一样,她炒菜他烧火。不时给对方一个甜蜜的笑脸,又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尽管在这么简陋的屋子里,王正却处处能感觉到满足和快乐。因为有豆豆。
吃完饭,王正拿出电话,给所有人报告了自己找到豆豆的消息,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快乐的情绪。只是王正每和一个人说,豆豆都要道歉,因为自己让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了。尤其是王正的爸妈,豆豆电话里都泣不成声了。
王正妈在电话那头哭,豆豆在电话这边哭,豆豆一直在给王正妈道歉,王正妈则是一直安慰豆豆,叫豆豆赶紧和王正回家来,因为王正妈想豆豆了。
夜晚的山村静悄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的声音。
王正和豆豆两个人,挤在豆豆的那张单人木床上,两个人都穿着衣服,王正从背后搂着豆豆,两个人的心脏都在狂跳。
豆豆家只有豆豆一个人,床倒是有,只是没有铺被子而已。当豆豆提议王正和自己睡一张床的时候,王正没有拒绝,两个彼此深爱的人,此时只有浓浓的爱意。今夜豆豆一定不会觉得屋子里冷了。
“王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嗯,我是凭着我对你的爱找到你的,我的心里有一个坐标,方向是你的心”。
“瞎说,你跟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豆豆嘴上在埋怨,心里却很甜蜜。你从GY出来有一个多月了吧?”
“我也不记得了,你走的第二天,我就来找你了”。
豆豆一听,心里很感动,紧紧地攥着王正搂着自己的手,“你的公司呢?你不管了?还有洗车行?”
“你不在,我人都活着没意义,其他的,更没意义”。
“王正,对不起,我又给你拖后腿了,我是不是特没用?”
“豆豆,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妈妈,我们要过一辈子的,豆豆,答应我,以后请再也不要离开我了,要不然我会疯掉的”。
“嗯,我答应你”。豆豆紧紧握着王正的手,黑暗中狠狠地点头。
王正闻着豆豆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心旷神怡。“豆豆,我给你讲讲我这一路发生的故事吧?可有意思了”。王正转移话题,阻止了自己此时有些狂躁的内心。
“嗯,你讲吧,我听着,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没有,这点苦算什么?你走的那天,我晚上回到家,喝多了,第二天才看到你的信,我真是太该死了,忽略了你这段时间的感受,本来,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准备用我的余生,找遍全国也要把你找到······”
王正把从豆豆离开,到自己的老妈老爸来看豆豆,再到怎么找的常管家,常管家看信给自己解惑,住的奇葩旅馆,路遇劫匪,一车人怎么离自己而去,自己又被中年妇女冤枉,怎么认识的秦所长和司机刘师傅,还有遇到小玉,详细地跟豆豆讲了一遍。
豆豆听到好笑的地方,就在王正怀里咯咯地笑,听到王正被冤枉还有遇到劫匪的时候,又紧张地给王正担心。听到一车人都抛下王正而去,又愤愤不平。
王正讲着讲着,突然停住了,王正想起了那个窦家村的傻豆豆,还有那个对着自己笑的孩子。王正叹了一口气。
豆豆能感觉到王正情绪一下子低落了,“怎么了?”
“豆豆,在麻山乡,其实我还遇到了另一个豆豆,她得命运有点太惨了,我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放不下,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另外一个豆豆?”
“嗯,事情是这样的······”。王正把怎么遇到的傻豆豆又详细地给豆豆说了一遍。
听完,豆豆也叹了一口气,“这个豆豆真是太可伶了”。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豆豆又问道:“那这个豆豆现在还在等你这个老公回去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希望而已,如果心里没有希望,她这辈子就完了”。
豆豆突然转过身,黑暗中面对着王正,“王正,你现在都有老婆了,孩子都有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黑暗中,王正看不见豆豆的表情,听豆豆这么说,急了。“豆豆,你千万不要误会,只有你才会是我的老婆,我这么做是因为······”。
豆豆用手捂着王正的嘴,“王正,我知道,你是好人,何况她的名字也叫豆豆,你一定是看见她,想起了我。王正,我能理解你,如果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我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人和她的缘分,我也很想帮帮她”。
王正这才放下心来,“豆豆,你才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如果我们真要去,她叫我老公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当真”。
“呵呵,那我要是吃醋了怎么办?我会难过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去了,我可舍不得你难过”。
“不行,一定要去”。
“呃”。王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吧,从今以后,我开始叫你老公,我觉得我有点吃亏了,别人都叫你老公了,我还没叫过,这怎么能行?我不管,我以后就要叫你老公”。
“好啊好啊,老婆”。王正兴奋地喊豆豆老婆。
“老公”
“老婆”
······
两个幼稚的成年人。足足叫了彼此十几分钟。还乐此不疲,今晚是要这样一直叫下去吗?
“老婆,我们赶紧睡觉吧?”
“好啊,老公”。
“晚安老婆”,王正轻轻在豆豆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老公”,豆豆在王正的额头上还了王正一个吻。
今晚,全世界都是甜的。 落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