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回答我
在牌楼门匾下的打斗未有半点停歇,刀光剑影之中,寿王手下的侍卫侍从并没有任何兵器,靠在铁手套直接人群破开一道口子,不断的朝三生教的山门,以及三生教的高层等人过去。相对于其他人的厮杀,他的目标更加明确一些,毕竟他是宫里侍卫出身。
有持剑向他扑来的三生教弟子,试图将他逼退出去,然而下一刻,侍卫顾觅直接给予对方一个撩阴腿,打的对方表情瞬间痛苦,手里的剑也挥不出来。
侍卫并不留情,因为这山每一个人都背负着血债,他们没有被原谅的资格。
随后那名三生教弟子膝盖处传来咔嚓两声脆响,两边膝盖直接被顾觅一击鞭腿踢碎!膝盖骨都翘了起来,那巨大的痛楚冲散了理智。
侍卫果断出手,一巴掌直接在对方脑侧上一扇,三生教眼睛珠子顿时崩出了眼眶,直接倒地,当场毙命。
“你是什么人?杭州府的官军有你这种人?”不远处,一道人影从山门牌楼上一跃而下,一声怒吼!
见到侍卫出手的手法和招式,三生教玄武堂香主徐银松当即忍不住。
想要问个来历。
没想到,侍卫顾觅原本就是长了一副凶戾相貌,此刻与对方视线对上,咧嘴狞笑:“你明知我不是杭州府的官军,那么你一定知道我是宫里的人咯。”
说着身影暴突,手臂像是铁鞭一样发出震动空气的响声,便是握拳,直挺挺的打过去。有挡路的人影被擦着,直接被波及撞倒。
呯——!
香主徐银松的剑尖与之铁拳头对撞,剑身陡然弯曲,他身形便是紧跟着向后练腿几步将对方劲力消退在地砖上,地砖惊现裂痕,踩的地上水花四溅。
“告诉我,为什么要盗粮?知不知道那是杭州府灾民的救命粮啊——!”
对方一退,顾觅暴喝着奋不顾身的冲过去,那双铁手根本不惧刀剑的锋刃,侍卫顾觅拳、掌并用,疾风骤雨般在对方剑影当中又砸又锤,已经打红了眼。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到了三生教的那香主。
当下,那人打定主意,且与他周旋,待他精疲力竭,再一举诛杀!
徐银松手中的剑挥舞如车轮,防守得非常严密,退到山门楼牌石柱下。
侍卫见这人已经入了角落死地,顿时心里一喜,正欲砸拳去攻。
却不料那魔教妖人忽然一只脚蹬在了石墩上,身子猛的一轻,整个人飞燕上檐,剑身在半空抖开,朝着侍卫头顶刺去。
魔教妖人剑身节无规律的震动,隐隐有剑吟之声。长剑剑身微颤,速度极快。侍卫顾觅仰身挥臂,双手同时发力硬接对方,两兵相接的无数火花在半空溅起,徐银松的身影仿佛在空中滞停,每一次长剑与对方碰上,都能让他从中借力打力,双方一连过招八次,徐银松内力消耗过大,强撑着一口,发动喋血一击。
最后一响,剑光升起来。
从正中,魔教这香主身形倒悬,旋转而下直冲侍卫天灵盖。
侍卫顾觅瞳孔一震,暗道不好!
急忙提起全身真气于双手,拼尽全力来接这一招!
弄不好,就是死!
轰——!
徐银松心中大喜,不住地出声:“狗贼拿命来!”
剑如同一道螺丝一般下刺!
谁知,就在旋转的剑尖穿过顾觅双臂的缝隙时,徐银松忽然浑身寒毛倒竖,死亡的感觉是那么明显!
余光中,一道身影越过牌楼下方交战众人的头顶,身躯一身素衣同流光一般,那速度快的几乎看不清,不断的在他瞳孔中放大、放大、放大。
他想运功来防,无奈一剑已经刺出,身影改变不及。
便是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划出一道血线从他身旁穿过去。
黑发青丝轻轻飘了飘,垂肩。
脚步落地。
少年手中的剑上鲜血顺着剑锋滚滚而下,在剑尖聚成一滴。
噗——!
半空中,倒垂持剑的老者,腰身撕拉一声衣服裂开,皮肉张出一道豁口,鲜血喷出弥漫满天,落地时,整副身躯断成了两截,衣甲兵器散落一地。
鲜血狂涌。混合着雨水,在地上流淌。
这一刻,下方交战的人都傻了,无论是官军,还是三生教教徒。
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如此血腥!
那人,那少年是谁?
手段竟如此残忍?
其中还有人的兵器掉在了地上,一位香主死了,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你们太慢了,剩下的人都杀掉。”
冷澈如冰的声音,就在林沐白抬起视线定格在山门那边的人时,牌楼后面正观战的几人忽然说起话来。
“快走,带着教众精英走。”
这时,指挥山门战斗的三生教人早已明白,为什么打了这么久,不见教主的人影?
难道这仗输定了?
当下着急的挥着鞭子推搡自己的儿子李文书三人朝石阶上方过去。
“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善罢甘休的。”他说着的时候,身体其实也在颤抖,没人不怕死亡。
又道:“走吧。”
他儿子正年轻,却不知怎么想的也入了三生教。
“我不走。”李文书嘟囔了一句。
指挥山门战斗的李德华也不管他儿子说什么。
突然老泪纵横,随即又是冷喝,一掌推开李文书。
“走吧!”
手下,几个三生教的教徒强硬的拉着李文书,一边拉,一边劝。
拔腿就往门派后山那边过去,他们身后,林沐白的身影非常的快,甚至已经不出二十步了。
这时,李文书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挣开了拉着自己的那只温暖的手,一把剑在他手里一挥,转身朝石阶下方过冲去。
官军杀进山门,三生教山门失守!
“文书!”
李德华手里一空,回头大叫,眼里全是悲伤。他也要冲去,身侧的几个随从急忙将他拦下,奋力往后拖拽,跨上几步,而在下面。
“香主,大势已去,撤吧,守后山。”
短短片刻之间,林沐白衣裙上就已经满是斑斑血迹,密密麻麻的短小的血痕在他周身上下布满。
“…..你为什么那么蠢?”
林沐白抓着李文书的头发,将他脸抬起来,狠狠的盯着他。
“原本就该属于本差的东西,你们为什么那么手痒要去碰?”
“你们可知,那是朝廷拨给杭州府赈灾的粮食?嗯?!十几万灾民现在食不果腹,易子而食!你们如何看的下去?”
李文书此时咬着嘴唇近距离的盯着对方,然后吐出一口口水,被对方挥袖扫开。
随后林沐白剑锋压在了他颈上,林沐白勾起残忍的笑,看向还在往这边看过来的李文书。
道:当中一定有你喜欢的,或者暗地里喜欢你的人吧。”
随即,旁边的侍卫一剑刺穿他爹的肩膀钉在地上,中年男子凄厉的惨叫在这道石阶上拔高,这边几乎快要走完石阶的李文书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大叫着,想要爬下去,被官军汉子俩人死死拉住。
剑抽出,带起血花。 大商闲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