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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四栋办公楼,远处还有一大片绿茵地,再往远处看能看到殡仪馆后的墓园,墓碑林立,松柏满目,这地方最大的优点就是安静,偌大的院子里看不到人走动,静得有点诡异。
白霞领着秦扬进了居中的一栋办公楼,进门就看到一部电梯,白霞上前摁了摁上行键,不多时电梯到达,两人乘电梯上了四楼,出电梯门看到的是一条走廊,一边是几间办公室,很多企事业单位的办公楼都是这种格局。
白霞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前,象征性的敲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秦扬快步跟上,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正对面摆放着一张长条办公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大光头,肥头大耳满脸福相,红润的胖脸上总挂着亲和力极强的笑容,脖子上挂着一副木珠项链,如果腰间再挂一个小布袋儿那就是个现代版笑弥勒。
“高局,你要找的人我给你带回来了,要杀要剐要剁馅你随意。”
白霞一把拉过秦扬直接摁坐在了笑弥勒对面的椅子上,转身就朝门口走,那爽快劲儿让绝大多数大老爷们自愧不如。
秦扬连忙伸手拉住她衣角,低声说道:“大姨妈,你走了把我撂这儿算咋回事儿?”
白霞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弯弧,说道:“都说了是高局找你,等你们谈完了到隔壁办公室找我。”
秦扬这才面带微笑松开了手,轻声说道:“好,回头叫我们一起吃晚饭。”
“嗯!”
白霞给了个鼻音,快步走出了门外,顺手把门砰一声关上。
秦扬坐正了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微笑着说道:“高局好,您是我大姨妈的领导,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他不傻,故意做出拉白霞的举动就是给这位高局看的,我好歹也算半个自己人,您就别为难我了。
高局呵呵一笑,说道:“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是史腾龙的徒弟,叫白霞一声师娘勉强能挨上点边,怎么就叫上大姨妈了?”
“师娘?”秦扬微微一愕很快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她跟我师父有这层关系,叫大姨妈叫顺口了,亲切。”
高局眯了眯眼,说道:“既然大家沾了点关系我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你现在已经具备了超乎常人的能力,也进入了几个国家特殊部门的视野,比如说在阿姆斯特丹追捕你的皇家猎手和我们宗调局,在你没有违反国内法律法规的情况下我们不会对你采取任何强制措施,但是你到了其他国家就成了珍稀动物,抓到手就是赚了,据我们分析你拥有非常大的潜力,给你足够的时间和资源也许会成长为跟你师父一样的传奇人物,就目前来说你还不够强大。”
秦扬说道:“看来以后出国要低调点才行了,师父教了我一句十二字真言,只要照着做就不会被人当成珍稀动物。”
“十二字真言?”高局微眯的双眼中闪出两点幽光,笑问道:“腾龙大宗师传下来的真言不知道我们这些俗人能不能听上一听?”
秦扬淡淡一笑,说道:“简单,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人家伸刀,我伸脖子。”
高局脸颊上的肥肉狠狠抽搐了两下,竖起肉嘟嘟的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你要是能做到就不会被皇家猎手的追捕咯!”
秦扬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做不到,现在必须做到,我这人也不想做什么武学宗师泰山北斗,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开大公司做大总裁,功夫什么的偶尔练练,能强身健体就行。”
高局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我还没没把话挑明你就拒绝了,那我索性也把话挑明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就像你说的,把十二字真言当成以后的行为准则,如果有那么一天不小心冲动了,后果你应该很清楚,白霞会不会保你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即便白霞保你至多保住你的小命,行动自由肯定是不能保障的;还有一个选择,加入宗调局,我会给你个外围调查员的身份,相当于临时工,局里不会干涉你现在的生活,你要开大公司做大总裁什么的完全没问题,局里会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给你最大的便利,你考虑清楚给我个答复。”
秦扬淡淡一笑,说道:“不用考虑,其实我就一个选择,加入宗调局,我就想问一句,外围调查员需要做些什么?有没有工资福利?”
高局伸手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拿一支笔压在文件夹上往前一推:“这里有两份合同,你可以慢慢看,看明白了再签。”
秦扬打开文件夹,淡笑着说道:“敢情还是个合同工,有茶么?白开水也行。”
“有的!”高局微微一笑,撮指摁下桌角一个呼叫键,低声说道:“上茶,上好茶,上一杯菊花茶。”
秦扬笑了笑,拿起文件夹认认真真看了起来,合同内条款不多,责任和义务划分明确,待遇福利全写在里面,外围调查员相当于合同工,工作性质跟高局说的基本一样,自由度非常高,除非局里下达任务平时就跟普通人一样,他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签下合同后自己隶属于宗调局四组,而不是零号特勤大队……
咚咚咚——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三声,旋即被人轻轻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年轻妹子,手里端着一个白搪瓷茶杯款款走来,杯子表面还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漆字,眼镜妹欠身把茶杯轻轻放在了秦扬面前,用一种诧异的眼神定定看了他几秒才转身离开。
秦扬揭开杯盖,一股浓郁的菊花香直钻鼻孔,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一股浓香沁心入脾,舌底生津满口,这菊花茶的味道远远胜过他喝过的任何一种茶。
“这菊花茶真不错,比我以前喝的茶都香。”
秦扬又喝了两口茶,情不自禁的赞了一句。
高局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们局里最好的茶,有价无市的东西,一般人真喝不上。” 我是大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