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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捕快的伤口,林宇又从旁边人借了小刀,把伤口上面的腐肉挑下来了一点,用打火机烧一下闻了闻味道。
最后,他才给捕快把了脉,闭目沉思了一会儿。
“这个病症,说不好治吧,其实也好治。但是说好治呢,只怕这用药,你会比较难以接受一点。”
“林神医,您想用什么药就给我用什么药,这京城的大夫我几乎都看得差不多了,除了那些个收费太贵的……就是那个怪医,也只给我出了个损招。”
“损招?我听听什么损招?”
在得知对方似乎跟自己杠上了之后,林宇对这个怪医也有点好奇。不过,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对方的医术,在他看来,比起自己来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
只不过,那个怪医的治病套路似乎和绝大部分人都不一样,他也想听听,对方开的到底是什么方子。
“他说,可以给我用一味毒,把整个伤口附近的肉全都毒死,这样,这个人面疮就不会继续扩大了。”
这个思路……倒不失为一种解决的办法。
林宇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没同意?”
“同意?!”捕快哭丧着一张脸,“您可看好了,我这伤口要是再深,八成我以后就能每天从这个大口子里头,把我那心脏掏出来洗洗再塞进去了。他还要给我下毒!”
“而且,我看那个怪医,好像只喜欢试验自己药物的功效……他原话是这么跟我说的,只要这个伤口不继续扩大,就是他的治疗成功了。至于我是活着还是死了,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您听听,这……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这么听起来,这个怪医倒是真的有股偏执劲儿。只可惜了,他要是不这样,医德再好一些,只怕也早晚能够成为一方大国手。但是有了现在的这个性子,就不可能了。
“他这个方子,如果控制好的话,其实也不至于对你产生什么影响。你这个伤口,距离心脏还是有点距离的。”
林宇用刀尖扎了扎伤口:“按照他说的也未尝不可。”
“林大夫,您可别消遣我了,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您也体谅我一下,毕竟是上头老大给的命令,我还能说什么?让我抓人我不去,只怕明天我就不在这干——改行去扫大街去了!”
这衙役虽然说得动听,林宇却是不信的,他冷笑了两声:“你以为你因为什么会得这样的恶疾?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我这次可以帮你治好,但是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仍然继续我行我素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下次这人面疮会不会直接长在你的心脏上头。”
“林神医!自从得了这人面疮!我就想明白这点了,不信您问问他们,除了张老大给的任务之外,我已经不沾染这样的事儿了!我还捐助了两个贫困学生……”
林宇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个衙役和捕快都连连点头。虽然直到现在才直到老刘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像是信了佛,不过他说的这话倒是真的。
“那好,那我就试试。”
老刘有点忐忑:“不过……林大夫,您说的试试,是能把我治到什么程度?”
“这个嘛,我也说不好。”
听见林宇这句话,老刘的心突地就提溜了起来,不过,听见下一句话,他这才松了口气。
“不留疤,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也有小姑娘们用的祛疤膏,但是一来太贵了,老刘你恐怕不舍得往这地方擦。二来就是你是疤痕体质,或多或少都要留下一点痕迹的。”
吓死他了!听见林宇说的说不好,一开始老刘还以为自己这个病情耽误得实在太久,以至于让这位林神医都拿不定主意。
可是真的听见他说的话,这才发现,赶成人家大夫根本没担心这伤口怎么治!想的不过是能不能完美地不留疤痕了!
“林神医!您真是这个!我这话放在这,虽然刚不过张老大,但是只要我还在这警衙里头一天,就绝对不让您受到什么过分的对待!”
旁边的几个衙役和捕快也都瞪圆了眼睛!
这样奇怪的病,这位神医居然就这么轻松地能够治好?虽然之前并不知道老刘得了这么奇怪的病,但是他整日里到处求医问药大家还是看在眼里的。
整个帝都里头的医生,老刘没看了四分之三,也有一半了。听他的意思,愣是没有一个人能过打包票把他的病情治好的!
“这方子不复杂,“林宇甚至都不准备用纸笔了,只是直接口述:”蟑螂,个头大的,母蟑螂最好,公的也可以。用嘴嚼碎,然后把你这个伤口填满。再用白纱布包裹好,直到伤口流出黄水,再更换新的虫子,直到你整个伤口长好,就可以了。”
听了林宇这方子,刚刚闻到老刘伤口就吐了的兄弟,一个没忍住,又哇地吐了一地。
用蟑螂做药已经是很恶心了,更别提,这蟑螂居然还要用嘴巴嚼烂!
老刘也一脸青色,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发麻。
看见他的样子,林宇轻松地补了一句。
“你不要怀疑我是在故意恶整你,而且,这个嚼碎的工作只能你自己来做。用唾液来中和其中的药性,必须要用你的唾液。”
嘴上虽然说着没有恶整老刘,但是其实,这条一定要用嘴嚼碎的方法,却的的确确是林宇为了出气故意加上去的。
今天把他铐来这里,如果他不是有一身医术和功夫,换成是个普通人的话。先被铐成那样的姿势,又被三个小太阳一起烤,恐怕早已经半死不活了。
这样的情况下来,林宇还救了他的命,不过只是恶心恶心他罢了,这岂不是很便宜的事情?
听见林宇这个解释,老刘并没有怀疑。
因为身上的这个人面疮,他已经受了太多的罪了,见过了无数的医生也吃了无数的药物,甚至现在觉得,如果这个方子不是这么恶心困难,反而有点不太对劲了。
“行,林神医!那我就照着你说的做!只不过有一点,这嚼蟑螂……是活的还是死的?那玩意……是不是多少有点脏?” 医流高手在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