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头子地噪音下,三人一行来到陇县边上的一个小村子,这里相对闭塞,也没有受县城里妖怪事件的影响,所以一切如常。
“这里很奇怪,小心”雪宠看见一个从她身旁经过的灰衣汉子,轻声提醒秦亦然和老头子。
这个汉子虽然身上背着一大捆柴,不过很轻盈,丝毫不费力的样子,不过最让雪宠怀疑的是他的手,虽然手掌有茧子,但是右手的茧明显比左手的厚。国字形的脸看起来有些严肃,眼神有些复杂,里面没有农民该有的质朴和纯粹。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穿深蓝色粗布衣服的汉子走出来,而此人显然也适合刚才那灰衣汉子是一路的。
“堡主”就在雪宠准备防御的时候,那两个汉子双手抱拳,对着秦亦然行礼。
“你的手下怎么会在这儿”雪宠不解,难道是秦亦然沿途做了什么标记
“我们约定好的地点。”秦亦然知道她想岔了,更何况他们一路走来都荒无人烟,他的手下哪里去找什么记号。
“其他人都到了吗”秦亦然轻轻地朝二人点了点头,对这二人能够成功完成任务表示满意。
“都到了,小三和小五受了轻伤,小六伤得有些重。”灰衣汉子简练地将信息汇报给秦亦然。
“陇县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们放火将我们的据点烧了,前来支援的人就在这一两天也会到。”灰衣汉子也不避讳雪宠和老头子,既然秦亦然敢当着这两人面前问,就代表他们是信得过的人。
居然放火还好他们从地道走了出来,不然等一把大火烧尽所有的东西,他们在密室里几天没有吃的,估计也就饿死了。
“回去准备,这次对方不简单,一切小心”秦亦然说完,示意他退下。
“是”灰衣汉子行礼后转身大步离开。
随后,蓝衣汉子带着他们来到一家农舍,这家农舍与周围其他农舍无异,低矮的小篱笆圈出它的范围,几间黄土墙小茅屋,屋前有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几只鸡鸭满院子跑着,边缘处放着给他们喂食的碗盆。也许是这这家主人勤劳,本该满地鸡鸭粪便的院子此时也挺干净。
门前,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坐在门槛上逗狗玩,圆圆的小小的中华田园犬不停地摆动着尾巴,眼巴巴地盯着小姑娘手里的骨头,嘴巴张得大大的,热气从舌尖冒出。
两个小孩生长在村子,平时见的人就那么几个,瞧见陌生人来,眼里有些好奇,也有些畏惧。
对于小孩,雪宠还是很心软的,对着他们淡淡一笑。
她旁边的秦亦然见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微笑,心头一软,眼里满是宠溺。
蓝衣汉子直接领着他们走进内室,简朴的房间里面泥土做的土炕上躺着三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床前端着一碗药喂床上躺着的一个人。
“堡主”其中的两个人清醒这,见秦亦然来了,立刻想要起身。
“躺好”秦亦然喝止住两人,然后请老头子替他们诊断。
所幸二人都只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好。但是此时还陷在昏迷之中的小六情况比较严重,至少得修养大半年。
“王婶,你去备饭吧”蓝衣汉子见几个伤员有人照顾,便吩咐老妇人离开。
“这也是你们的暗桩”雪宠见老妇人对他们这一行人面露尊敬,有些好奇。
如果真是他们的暗桩,那这样秦风堡就太悍了。
“不是。”蓝衣汉子回答道,他们秦风堡虽然实力雄厚,但也绝对不会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设暗桩的。
“丫头,你就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老头子接着蓝衣汉子的话说,还看着雪宠摇摇头,一副“你还是太嫰了”的表情。
雪宠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老头子,径直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她早就知道,老头子这人你越和他计较他就越不像话,你不理他他反倒可以安静。
秦亦然见雪宠那大大咧咧地坐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冲着老头子抬了抬下巴,对着老头子无声地挑衅的样子,露在面具外的脸部菱角稍微软化了些。
雪宠一直是那种冷冷清清的模样,虽然偶尔有些骄傲倔强,但绝不是如市井女子般做出这样粗俗的动作的。
不过她这样子还真有些小可爱。
老头子见秦亦然的目光放在雪宠身上,便打趣道:“你看你这么粗俗,小心秦小子不要你”
其实刚才雪宠就察觉到了秦亦然的目光,不过选择了忽略而已。而现在老头子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亦然听到老头子地打趣,依然很镇定,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宠,目光深沉热烈。
这是饶是雪宠一向冰冷的面上都泛着可以的红色了,她心中微恼,这个该死的面瘫男,不是该冷冰冰的吗,干嘛要这么盯着她
老头子也不出声,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俩。
就在雪宠终于要忍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烦人的沉默暧昧的气氛。
“奶奶,奶奶,爹娘还有爷爷回来了”小女孩欢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奶爹回。回来”小男孩模仿这小女孩的声音,不过由于年纪较小,还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哎饭马上就好”老妇人沧桑的带着有些愉悦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雪宠趁机走出屋子,远处一个老年男子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些农具走向屋子。
他们明显是刚从田间劳作回来的,手脚上还有些泥土,额头颈间还有一些没有擦掉的汗珠,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简单且满足,三人迈着大步走向他们温馨的家,奔向有儿女等候的避风港。
这就是普通的一家人的就是这样生活的
雪宠有些羡慕,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