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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树之内,寂静又热闹。
静的是二人皆未言语,闹的是心里早已不知想了多少东西了。
春神看着桃花扇那双柔情似水满含情愫的眸子,暗暗地叹了口气。
“不知仙君此次前来还有何事?”
桃花扇抬着眸子应了一声,笑道:“没事,不过就是来看看春神。”
春神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蓦然略行小礼语气悠然:“既然无事那仙君便请回去吧。本君还有事情要忙,怕照顾不周还请担待。”
桃花扇虽心悦春神也还是要面子的人,春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桃花扇自然不能再留。
勾唇淡淡地叹了口气,桃花扇眼底一片黯然。心中已然涌起无限的惆怅和难过,桃花扇却只能回了一礼,平静说道:“既然如此,本仙便先告辞了。”
“请。”
“多谢。”
寥寥二字,桃花扇的心已然百转千回,好似跌落谷底,一片寒冷。
没有转身没有回眸,他便这般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桃山。
漫山遍野的桃树,不知方圆几千里,地上一片花海。桃花扇低着眸子步伐沉重地回到了府中。
不知哪颗桃树幻化成人形翩然出现在了桃花扇身边,抬起纤纤玉手抚上桃花扇的双肩。
“主人,怎么了?”树精灵一边给桃花扇捏着肩膀一边语气纯真地问道着。
桃花扇坐在玉凳上扭了扭脖子,叹息般的说道:“无事,有些累了而已。”
树精灵眨着一双桃花眼,声音空灵地问道:“为什么累了?”
“因为,心悦了这么久的人还是不理睬我。”桃花扇仰头望着虚空,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为什么不理睬主人,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花仙了,我最喜欢主人。”
听着精灵满是不解的语气,桃花扇转过身抬手摸了摸精灵的头,望向他清明的眸子:“你不懂,喜欢是很难的。当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你会毫不犹豫地奉献自己的一切,但也不一定能得到一点回应。”
精灵满目疑惑地挠了挠头,不知作何回答。桃花扇却蓦然笑了笑,似是释然也似不甘。
精灵只待了一会便又变回原形,回到了桃林之中。那些心中的感触,便也没了倾听的人了。
自桃花扇离开后,一连数日春姬都将自己关在楼阁的书房内,不见任何人。
一开始春神并未在意,只要春姬不离开仙界就好。可时间一长,春神也不禁奇怪起来。
“春姬,你在里面吗?”站在书房外,春神皱着眉头叩响了门。门应声响着,里面却并未传出什么动静。
春神不禁觉得心中发慌,微微提高了声音:“春姬!”
“我在,父亲。”里面蓦然传出了春姬清浅的嗓音。春神听后,霎时松了口气。
“可以给父亲开下门吗?”
春姬伏在桌上听到春神的话后,垂着眸子怔了许久,随后才站起身子淡淡应道:“好。”
房门缓缓打开,印入春神眼帘的便是春姬那张消瘦的面容和披散的墨发。
只见春姬抬起眸子,眼中黯然无光:“父亲。”
春神跨步上前,一把拉住春姬的手,低声哀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把自己锁在屋内这么久?”
听着春神焦急的话语,春姬不过动了动嘴巴,轻声应道:“女儿不过在想一件事情。父亲为何要给女儿牵姻缘。”
春神听罢,抬手抚上春姬的肩膀柔声道:“父亲是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想给你找个好夫婿。”
“父亲给女儿找夫婿有没有问过女儿的意愿?”春姬低着眸子满脸漠然。
“姻缘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须问孩子的意愿?”春神皱着眉头,满目不解。
“那就是说,父亲和母亲也是如此。那您觉得您快乐吗?”问及母亲,春姬不禁目光恍惚起来。”
春神哑然,眉头紧锁地错身走进书房,背对着春姬厉声道:“你母已去世数万年,为父哪里还记得以前的感受。”
“父亲骗人,”春姬转过身正正地望着春神:“您一点都不快乐。您对母亲没有情。”
“对仙神来说,情不是最重要的。便是有情又如何,这万年的岁月便是没情最后也会习惯的。”
春姬苦笑了一声:“那桃花仙君习惯了吗?这万年的岁月,他依旧心系父亲。那日父亲言给女儿牵姻缘,实则还有别的心思吧。”
春神听后,蓦然转过身来,正对上春姬一双微红的眸子。春神见状愣了一下,随后沉下脸来:“莫要胡闹!”
“女儿没有。女儿不愿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姻缘,女儿想自己去寻!”春姬激动得倾诉着心中所想,言罢,别过脸拂去面颊上的泪珠。
春神见状,不禁慌张起来,语气也有些松动:“婚姻之事,岂可儿戏。若你没有寻到,那……”
“那女儿宁愿孤身一人度过这万年岁月。”春姬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张口打断了春神的话。
春神听罢,半张着嘴巴,不知作何回答。他一直觉得春姬不过还是个孩子,是那个总窝在自己怀中爱笑爱撒娇的小精灵。
可现在不知何时,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再也不会被谁左右了想法,美丽又坚韧。
春神不禁叹了口气,抬手抚上春姬的面颊,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其实,我那日想为你二人牵线是因为我知晓桃花扇的性情。他真的很好,义气爽朗。便是天界也不一定能找出他这般玉洁松贞的了。”
春姬听罢,扁了扁嘴,语气中满是不解:“那您为何……”
“我是春神,这个仙号意味着我这一生都会有自己的自由。我不能像桃花扇一般潇洒逸然。”春神淡淡地说着,扭过头望向春姬,笑了笑:“可我希望你能比我自由。也许你对他没有情,可你能离开这里,不再受约束。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必走父亲的路子。”
春姬听罢,才堪堪了然父亲所言所举尽是为何。她红着眸子,眼中的泪水便这般,再次夺眶而出。 这个男宠老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