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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姬攥进了双手，肩膀微微缩着，眉头紧锁。
这个房间内现在亮如白昼，墨翎羽在她眼中，蟒蛇在她眼中，房间的一切构造装饰皆在她眼中。
这个寝宫的空间大小不过小二百平米，房子方正，屋内饰品琳琅有序。面前是高椅身后是高床。全然不似自己方才带着的黑暗之处。
春姬环顾着四周，发现屋内很亮并非点了灯，而是外面已然白日高照，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子虚合的格门射了进来。
“你一定很诧异，明明自己刚刚还置身于黑暗中，不过一瞬，却出现在了这。”
墨翎羽尖细如鹰的嗓音雀掺着嘶哑如野兽的低吼不和适宜地响起。春姬心中一惊，收了视线望向他。
“你做了什么？”
“孤不过对你施了个小小的惩罚罢了。”墨翎羽半掉着眼皮望着春姬，眼神忽而清明忽而迷离。
“你闯入孤辟曦宫，偷走玄阴珠。孤还想知道，你要做什么呢？”
春姬蓦地心头一虚，咬了咬嘴唇支吾着。
“罢了，孤对你的意图并不感兴趣，孤只想知道，玄阴珠可否还来？”
墨翎羽缓缓伸出手，指甲依旧黑色却是短的方正。
“那玄阴珠，不是还在你那吗？”春姬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墨翎羽勾唇笑了笑：“小丫头，孤那颗是幻化出来的，就和你的假山一样。”
“幻化出来的？”春姬只觉得怒火中烧，气得牙齿直打颤。
“是啊，不然孤如何平息族民心中之乱，又如何能引你到这呢？”
墨翎羽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好似这些事全然与他无关一般。
“那个门，也是你幻化的吧，实际上是通往此处的。”
墨翎羽点了点头：“聪明。”
春姬微微低着头，直觉得浑身一阵疲乏，四肢酸楚，脑袋昏沉。
自昨日潜入妖界她便一直紧绷着神经，一路上探查暗访好了许多经历。入夜后又多次使用了法术，身体已是疲惫不堪。
“怎么了？”墨翎羽抬手支着自己的脸，望向春姬：“累了？”
春姬抿了抿有些泛白的嘴唇，移开眸子望向别处，眼中满是漠然。
“你还不愿意看孤，”墨翎羽被春姬这一偏头逗地嗤笑起来，他用修长纤细的指尖撩了撩额前的发丝，优雅地用掌心抚了抚长发。
“孤若是不愿意看你的话，你就该消失了。”
墨翎羽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春姬的耳侧，方才她不过心中气结，竟一时忘记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妖界之王。
若是他看自己不爽了，只需片刻便能让自己灰飞烟灭，就似踩死一个蚂蚁一般简单。
“你……”春姬回眸瞪着他，双手紧握。她的头发早因疲累被昨夜的一番大动作而有些散乱，衣服上系起的衣带也有些松动。
然而即使这般狼狈，她依旧面容姣好，眉眼如画。
墨翎羽看着面前一个美人坯子却用着厌世一般的表情怒视自己的时候，心头忽的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
“孤觉得你倒是有几分姿色，若是肯跟了孤，玄阴珠一事概不追究。如何？”
“不如何。”春姬抬首打断了墨翎羽的话，语气冷漠而轻嫌。
“那么你是想死了？”墨翎羽的笑意霎那间消失不见，坐正了身子抬手指向春姬。不过须臾那双手便变得好似鹰爪一般指甲尖硬而细长，拇指细的好似竹竿一般，上面覆满了鳞片。
春姬蓦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似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般，喘不上气。她挥手挣扎着，却什么也抓不到。
“很难受吧，孤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愿不愿意留下来？”
春姬身上的青筋微微突起，额上满是汗水，她长着嘴巴，嘴唇颤抖着。
“我，不……不愿！”
此话一出，春姬蓦地觉得脖子上掐着自己的那只“手”消失不见了。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有些骨气啊，小丫头。”墨翎羽抬了抬眸，鹰爪也变成了手掌。他复支着手臂托腮望向春姬，眼中稍稍带着一丝宠溺。
“不过孤还是想知道，为何这般不愿意留下，连死都不怕？”
春姬咳嗽了好一阵，揉了揉脖颈，压着嗓子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有心上人，我们很相爱。我不会抛下他留在你这里。”
“好，既然你不愿留下，孤不强求。”墨翎羽稍稍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不舍之意。顿了顿，他又笑着望向春姬：“那孤的玄阴珠，该还给孤吧。”
“这……”春姬哑然了。若说玄阴珠，确是墨翎羽之物，他如今肯放过自己的性命已然出乎意料，自己并不该再扣着玄阴珠。可若不将玄阴珠带回去，那宋郎的性命就不保了。
春姬心中满是纠结，眸子左右流转着，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墨翎羽见她这般磨叽，慢慢压下眉头，神色皆是不悦。他收起笑意冷下脸来，惨白的牙齿泛着幽幽地光，身后的巨蟒也不避锋芒，全身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怎么？不肯？”墨翎羽的声音好似从望不到底的深洞中传来的一般，阴冷刺骨。
春姬无奈地叹了口气，腹诽着：这妖王怎么脸变得这么快，方才眉眼带笑的，现在又恐怖地好似要吃了我一般。
“不是我不肯，”春姬抱着最后的希望一博道：“是我需要玄阴珠帮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等我用完了就还你，可以吗？”
“可以。”墨翎羽稍稍收回了身上散发出的的戾气，漠然地看着春姬：“不过需要你的一样东西来交换。”
“可以。”春姬定定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坚定：“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墨翎羽冷笑了一下，挑了挑眉头甩着头发，一举一动中带着一丝莫名的魅惑。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重重地砸在春姬的心上。
“我要你的命。” 这个男宠老撩我